赵智友满眼愤怒和嫌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张萌嫂子,可是张萌嫂子就像没听见一样酣睡着……
赵智友叹了口气,心想“难道真的睡着了?”
然后嘴里嘀咕了一句:“真是喝醉就好了!”
说着,赵智友就转身出了阳台的小卧室,他烦得很,一边扯着纽扣往下脱衬衫,一边往洗手间走。
他此刻最想做的就是洗个澡,把别人弄脏了的地方洗掉。
其实人家弄脏了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弄到他身上。不过赵智友就是这样的人,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当然了有例外的,比如他喜欢的人。
再比如做那种事的时候,以前他去鬼混,每一次在床笫厮杀发泄完,他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热水开到自己身体极限的温度,各种洗……
如果说谁碰他让他觉得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可以不排斥的,也就是张萌了。
赵智友洗完了澡,在沙发上倒下就睡了。
一早醒来的时候,张萌已经做好了早餐,和赵智友说嫂子早餐都没吃,起床就把两个孩子带走了。
赵智友心想“看来昨天是真的装睡,现在怕丢面子,急匆匆的走了吧?”
赵智友起来洗漱后坐在餐厅慢条斯理的喝着粥,张萌问道:“赵公子,能不能帮我个忙呢?”
赵智友说:“什么事啊?你让我干的事情怎么能算帮忙呢?那都是我自愿的。你应该说的是‘赵智友你给我过来!去给我干件事!干不好别回来!’哈哈……”
张萌浅笑了一声,说:“你呀!真会说话!”
赵智友急忙继续卖乖,说道:“什么叫真会说话?小主儿,我说这些可都是肺腑之言!小的不敢有半句虚言。如果有半句虚言,请小主赐给我一个一丈红吧?”
张萌最近在追宫斗剧,也不知道赵智友是怎么知道的,居然还知道“一丈红”。
张萌看着赵智友阴阳怪气的样子,和滑稽的声音捂着嘴笑了,说道:“赵智友,你越发出息了!敢和姐姐贫嘴了?你既然这么说,那姐姐可就吩咐下来了?”
赵智友端起碗把剩的划拉划拉都喝完,放下碗,又拿着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巴,说道:“小主儿,您但说无妨嘛!”
张萌早上醒来的时候因为作业宿醉,所以头疼的要死醒的特别早,一睁眼睛就想着叶亦峰的事情。她想到昨天叶亦峰和自己打电话求自己出庭的事情,想到了叶亦峰的处境,她思来想去现在她能求的人也就是这个枕边人赵智友了。
可是,就在今早张萌还在犹豫,怕赵智友不会答应,但是,此刻赵智友如此这般的样子,心里还是暖到了,也没那么犹豫了。
张萌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说道:“赵公子,一会到了学校,你能不能去找下你爸爸?”
赵智友一脸懵逼的问道:“找我爸爸干什么?”
张萌解释道:“昨天有些事怪我没有和你说清楚,昨天你不是问我叶亦峰和谁开庭的事情吗?”
赵智友点点头,说:“对呀,你不太想说,我也就没再问。”
张萌说道:“昨天不是不想说,我那不是在做饭吗?没法分心。这不就告诉你了吗?”
赵智友站起身走到张萌身旁,挨着张萌坐在了沙发上,伸出猿臂搂住了张萌。
张萌窝在赵智友怀里,看着赵智友狭长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本也不想求你,但是我不知道去问谁了。你能不能去求下你爸爸,不要干预叶亦峰打官司的事情?”
赵智友一脸懵逼,他看着这个三十三岁单纯的要死的女人,她蠢死了,偏偏让他爱死了!他哭笑不得的问道:“我现在去问我爸爸算不算自投罗网?把叶亦峰送到了风口?过早的暴露在那些权威势力眼里?”
张萌着急了,问到:“那怎么办?叶亦峰想让我出庭作证,证明下他的口碑,还有日常他和学生交流的方式。我是肯定要出庭的,然后我希望还有更多的老师能够出庭帮一下老叶的……”
赵智友虽然有些吃味,但是还是说道:“我可以帮你套一下我爸爸的口风,但是其他同事要不要帮忙真的要咱们去帮着活动吗?会不会对你有不良的影响?”
张萌想了想,说道:“我了解叶亦峰,如果是让他自己去说的话,他恐怕也很难开这个口。他只会来求我,但是在学校里可能都不会再去求别人了。赵公子,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也知道。他不可能干出来欺辱他们班那么小的学生,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冤枉吧?”
赵智友思考了一会,想到了很多,想到了以前他老爸是怎么混的,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看到了那些人间冷漠,还有各种所谓的公平……
他想过反叛,可是自己就生活在这种家庭里。是那个在外厮杀的父亲用他的残酷得到的钱供养自己吃喝玩乐,出国留学。
所以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无法逃离这种家庭,只能尽量用放荡不羁的夜生活来麻醉自己。同时也在向他的校长父亲提出抗议,效果自然是有的。
赵校长渐渐的就对赵智友继承自己的事业没有指望了,赵校长早早就做好了,他退居二线之前给赵智友招聘一个顾问,再招聘一些校长,能够信得过的,来辅佐儿子。
赵智友也就做个守着江山玩乐的小皇帝就好,赵智友自然不知道自己父亲是怎么想的。赵智友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看不上自己,两父子的关系一直很紧张。
但是对于叶亦峰这件事,赵智友是一定会管的,并且不惜得罪父亲也要管。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张萌都要管。
要知道如果赵智友没有出手管,那么张萌一旦上了法庭作证,那么过两个月就会被学校开除,没有其他可能。
赵智友怎么忍心让自己心爱的人失去工作?虽然他自己知道自己养得起张萌,但是张萌也不会允许自己养着。他知道她——不是那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