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倒不是害羞,更不会觉得尴尬,只是单纯的不想看而已。她将苍月凉按到床上,一本正经:“别动。”
“喔,凉儿不动。”他觉得自己仿佛猜到了接下来的活动,嬷嬷可是讲过的,但是:“娘子,能不能轻点?”据说第一次会有点疼。
月婵蹙了蹙眉,心道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就轻点,因为时间有限,她直接拿过笔,以朱砂为墨,便在男子还算宽厚的背上画起符文来。
“哈哈哈。”才刚开始,苍月凉便不老实起来:“娘子,好痒啊,哈哈哈。”
手上动作一顿,月婵利落的下了一道定身符:“放轻松,明天让你和扑扑玩。”
本来心有挣扎的小可爱立刻顺从起来。
待完成画符,已是半个时刻后,赤裸的背上满是神秘的符文,看似缭乱,实则有着严密精准的规则,男子已经睡着,而月婵的要做的才刚刚开始。
月婵打了个响指,便见瓷盘上生出红色的火焰,将特制的陶罐置于火上,倒入无根之水,接着放入今日才集全的药材,烈火熬至泥状,才算是完成了一半。
将床上的男子翻过身,药泥涂抹于整个面部,接着月婵也上了床,给男子盖上下半身,她便紧盯着对方的脸,准确的说是脸上的泥,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一刻不敢放松的月婵终于等到药泥从绿色开始转变,最后化成黑色,与此同时,男子的开始有所反应。
见苍月凉微动的身躯,月婵面容严肃。
果然,定身符在他身上没多大用处。
将法术集于指尖,月婵像往常那样将手指至于男子的额头,闭上眼开始感受,查探,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某个黑暗的角落找到了正在打坐却一脸痛苦的月凉。
“月凉。”她在用意念呼唤。
男子猛然睁目,视线精准的落在月婵的方向,神色阴沉的可怕。
月婵十分镇定:“无论你是人是妖,生命的轮回就如日月更替,不能因为你的执念而改变,你留恋人间,最后只会魂飞魄散,让我来帮你好不好?”此时她还是比较柔和的。
月凉冷笑一声,他似乎见到一双眼睛,黑色的眼珠像是能洞察一切般,将他看了个精光,但是他知道,自己并未被看穿:“想让本座去投胎?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月婵已经料到他不会轻易接受,但她心意已决,执迷不悟的魂魄,必要时可用强制手段,她睁开眼,眼神一利,手指上便多了道血痕,晶莹透亮的红色液体凝结出饱满的一滴,从手指脱离,落在男子的额间。
一瞬间,药泥的黑色开始化雾,慢慢向周围散开,而留下的嫩绿残渣缓缓渗入男子的身体,从脸部向全身蔓延,将他整个包住,像是一层保护膜,又像是在阻挡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
月婵盘坐着,朱唇轻启,开开合合念着什么,没有声音发出,却有一种神圣的仪式感,她在强制送魂去轮回之境。
床上的男子仍旧紧闭双眼,只是抽动的四肢和他脸上的表情说明他正在承受着什么痛苦。月婵并不知男子对方了什么,更不清楚苍月凉是怎样的存在,她很少在没有完全的准备下度魂,而这一次,注定了她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