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寒小涵的魔力向来是寒府的禁忌，大概也是因为这点，她倒愿意听一听这位奇怪大小姐的看法。


    两人来到寒小涵的房间，当然，是月婵要求的。


    因为房间并不大，站在门口，一眼便能看到整个布局。月婵缓缓走进，目光落在床头的娃娃上，笑道：“你身上的力量，本不属于你吧。”


    寒小涵当即蹙起眉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力量本不属于我？这女人在胡言乱语什么。


    月婵转身面对少女，并不惊讶她一无所知：“不能控制自己力量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家族血脉蕴含强大力量，你继承了血统但没能力运用。另一种可能就是被外界用秘法对你注入了其他力量。当然这两者都很罕见，但你绝对属于其中一种。”


    什么血脉继承，注入力量，听都没听说过。


    寒小涵觉得莫名其妙，尤其是月婵想要说什么又不肯明说的样子更让她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最烦不把话说清楚的人了。


    这孩子确实很单纯，但真相，是靠成长得来的。


    月婵笑了笑：“没什么，既然你父亲不想让你知道，我也不便多说。”


    灵涵，我只能说这么多，不是不帮你，寒小姐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己决定的好，她若是想知道，自然会去问。


    午夜。


    “月半仙，说好的帮我呢？”


    月婵知道她会来，看了眼身边熟睡的男子，便飞上了阁楼顶端，与女鬼辣妈肩并肩而立：“你要给她时间。”


    灵涵沉吟片刻：“可是，我快没有时间了。”即使不想承认，魂魄留在人间也并不容易，尤其是自己这种不害人的好鬼。


    月婵自然看得出灵涵的魂魄已经很淡，再这样下去只会魂飞魄散，所以她才答应帮她：“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灵涵垂目，想到那晚月婵的要求，她微微点头：“你放心，我会去轮回的。”只要看到我爱的人幸福。


    她的心思，一目了然。


    月婵疑惑的看过去：“为什么你会认为他们现在过的不好，父女的相处之道并不是非得表现出来才算是爱，大多数的父亲都是无言的爱，不是么？”


    闻言，灵涵似乎有些激动，不住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什么不是？”


    灵涵抬起头，神情痛苦，她知道，除了对眼前的女子坦白，没有什么能帮到自己：“其实，他一直以为是女儿害死了我，其实不是这样的。”


    月婵没有继续问，也没有安慰，而是安静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许久，灵涵才平静下来：“自凶兽被封起，灵家便世代守护封印，身为第五十八代灵女，我本该一生无情无爱，所以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只是现在想来，我的爱多么自私，留下寒一个人面对一双儿女。”


    月婵觉得自己可能没听明白：“你的意思是，你的死是因为成亲？”


    女魂点头，继续诉说着族史：“本来没有灵女不能成亲的规定，但前五代灵女都是在成亲后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人们不得不面对现实。灵女终身不得对男子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