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从昏睡中醒来,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某女窥探了最深处的记忆。却察觉到月婵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太阳已经高升,因为没人打扰,月婵也才刚起床,灵力虽没有恢复,却觉得神清气爽,四肢有力。见床上的男子有所动静,回眸一笑:“醒啦,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月凉静默着,在确定那女人确实看到自己的双眸并笑容依旧后,才蹙眉道:“你有病吗?”
被说有病的某女:“……”非得别人虐待你才觉得正常,你才有病吧。得,本仙不和你一般见识:“病没有,就是有点虚弱,怎么,想给我捏捏肩?”
不计较?那吓唬吓唬总行吧。
果然,月凉的脸色沉了沉。他从床上下来,在某女警惕的目光中走到脸盆处,洗脸。
“哗啦,哗啦……”
他没有束发,任凭银发散落腰间,还别说,配上他的表情真有几分霸气。
接下来,月婵膛目结舌。这这这,这人竟然直接在自己面前将衣服脱了,还脱得精光!
眼睁睁看着霸气美男换衣服的月婵表示接受无能,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有病吗?”
此时月凉已经换好了标志性黑衣,镶着金线的袖口和衣襟更添王霸之气,连回眸都是对蝼蚁的俾倪:“呵,装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月婵一噎,面对男子的背影气的脸色发红,但很快平静下来:“得,是我矫情行了吧。怎么,你这是打算昭告天下,真正的月凉回来了?”
女子的语气令月凉心生疑惑,他坐到床上,与不远处坐在椅子上啃鸡腿的女子“遥遥相对”:“你觉得呢?”这女人是吃错药了吗?
月婵扔下鸡腿骨,耸耸肩:“我没意见啊。”反正姐要离开了,管你是争权夺位还是一心回家。
意识到女子的异常,月凉微微眯眸:“怎么,不想要北极那东西了?”
月婵这才犀利的看过去:“你什么意思?”他还想捣乱不成?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吃错了什么药,但她若想甩手离开,门儿都没有。
月凉再次冷笑,却被敲门声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百里吉阳猛敲门,愤慨的喊道:“大姐,快起床啊,人家都赶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要饭的呢。”
月婵瞪了眼床上的男子,便开门去了,见到百里也是一脸冷气:“敲什么敲,急着投胎么?”
百里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见月婵脸色,哪里还敢嚷嚷:“咳,你起床了啊,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啊。”
“谁赶人了?”
闻言,百里又激动起来:“还用谁赶?你去看看,哪个侍者不是将话摆在了脸上,就差说你们怎么还死皮赖脸的不走了。”
“白尘呢?”
“不知道啊。”
“……那你为什么先来找我?”
百里一愣,是啊,一队里当然导师是老大啊,自己怎么下意识就来这了呢?难道自己已经在心里将月大姐当成老大了?
见某少年已经陷入深思,月婵嘴角一抽:“等导师做了决定再来通知我吧。”说完,砰的就将门关上了。
百里猛地后跳一步,拍着胸脯心有余悸的对门嘟囔了句:“吃火药啦,这么凶干嘛。”便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