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川殿。
川河正在看书,见两人来没有丝毫惊讶,只优雅起身,笑看两人打了声招呼:“月王殿下,月王妃。”
连见苍皇都不用行李的人自然不必向他俩行礼。
“请坐。”
月婵不想耽搁时间,坐下后直接将苍月凉的手同自己的手一起放至桌上:“明人不说暗话,川国师这是何意?”她也是昨晚才发现手上的戒指摘不下来的,联系一个月前那场对战中自己的感觉,明显是川河做了什么。
川河眸中含笑,温润的嗓音里没有一丝恶意,很难让人觉得其非善焉,他说:“月王妃不必害怕,这对戒指并非恶意,只要两位感情深厚,定然有利无弊。”
“感情深厚?请国师明示。”连我的灵力都没办法,绝不是普通的法术。
川河依旧是那副笑颜,说出的话却叫月婵想扑上去挠死他:“此戒指名为海枯石烂,世间只此一对,戴在恋人手上,乃锦上添花,情越深,益处越大。”他看了眼一脸懵逼的苍月凉:“倘若戴在非恋人关系的人手上,也会促使两人爱上对方。”
就在月婵肺腑荒谬时,他顿了顿,继续道:“你们二人乃夫妻,戴此戒指并无不妥,只要你们不长时间分开太远,便不会有意外发生。”
这就叫人不得不问一句:“若是长时间分开呢?”
川河微微一笑:“半月失力,一月断命。”
月婵的脸色僵住:“如果一人死掉,另一个会。”
“海枯,石烂。”
我擦。
“请给我们取下来。”趁我还有耐心,现在,立刻,马上。
川河面露疑惑:“月王妃应该知道,皇室之人,只有丧偶。”没有和离,逃跑也只有死路一条:“若是相爱,禁止便没有这般严重,且越深越轻,这对月王妃来说不是坏事。”
脸上的笑容已然全无,月婵一字一句道:“你没有资格这样做。”
川河微微摇头,脸上并没有歉意:“这不是我的决定,而戒指,融了血,除非两位去世,否则摘不下来。”
“如果剁手指呢?”
“相当于自杀。”
月婵脸色铁青,却也不能真的杀人。而苍月凉也听出了什么,看着她,表情认真:“娘子,连爱凉儿的可能都没有吗?”怕见到拒绝,他垂下眸子:“和不喜欢的人做夫妻一定很痛苦吧,凉儿不希望娘子不开心,我,我可以求父皇的。”这是第一次,他没有撒娇扮可怜,而是选择直面现实。
月婵听的一怔。她不是不喜欢苍月凉,如此纯净可爱的美男谁会讨厌呢,只是,她不会爱上任何人,即便喜欢,也只会停留在印象好,连友情都不会有。
她不想伤害苍月凉,亦不能说谎,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我没有讨厌你的意思。”
但我绝对讨厌那个姓月的男人,一点也不想见到他。
苍月凉抬头,目光受伤,显然看出她的心思:“你不用说了,是凉儿傻,配不上娘子。凉儿这就去求父皇放娘子离开。”
“……”真的要现在去吗:“等一下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两人的背影,川河的眸中闪过什么,快到难以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