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尴尬之际,突然传来皇帝爽朗的笑声:“天佑苍家,朕终于盼到皇孙了,故今日召集众爱卿与朕同乐,众爱卿不必拘束。”
在场的多是老油条,怎会看不出,皇帝这是要昭告天下:月王不仅不傻了,还可能生出苍家第一个皇嗣。”
毕竟,齐王夫妇也不过有一女,太子就更不用说了。
这消息太震撼,也太过意味深长。众人猜测各异。
被半搂半抱的移至专属位置上,月婵仍旧有些呆愣。
她,这是,全天下都知道她怀孕了?!
“你神经错乱了吗?”
许久,她愕然看向头戴面具的男人。
男人拍了拍她的手,啥都没说。
即使看不到男人的表情,月婵也能察觉到他的淡定。不禁更是愤怒。
他知不知道这样多危险?
但见与自己仅隔两人位的太子正眸光不明的看向这边,月婵终是忍住了,低声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才道:“日后你便知晓了。”
她终究还是太不信任他。那便来日方长吧。
月婵不满的看着男人,终是没再说什么。
好在齐王夫妇早已回了边境,倒没什么人一直和她搭话。虽然也许是因为某王散发出的冷气真的很吓人。
无意间,月婵的视线对上了斜对面的川河,对方微微一笑。
某女翻了个白眼。别以为她这么容易就会原谅他。
她真是搞不懂,明明前一天还在想办法帮她躲藏的人怎么后脚就直接将她躲的人送到她床边。
川河无奈的摇头轻笑。
不待她看清川河眼中的无奈从何而来,便觉腰上一紧。
“安分点。”
月婵惊讶的看向掐自己的男人:“你犯什么病啊?”掐我干啥,还安分点?我哪不安分了?
呸,我安不安分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男人眸光沉了沉:“注意你的身份。”
“嗯,注意着呢。”
她要是不注意身份早就和大家拜拜了好么,谁愿意在这看唱歌跳舞?
对于女子懒散的回答,月凉一气,真想掰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有什么,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腹中的胎儿到底是谁的,竟然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其他男人眉来眼去。
此时,太子突然举起了酒杯:“恭喜三弟。”
月凉看过去,拿起酒杯示意了一下,还是没喝。理由很简单,他的面具不露嘴巴。
月婵很是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因为他已经利用这个挡掉不下二十杯酒了。
但太子可不是那些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重新站队的官员,见他依旧没有摘下面具,太子笑道:“三弟大病初愈,又喜得皇嗣,就不打算庆祝一番?”
月凉看过去,语气似有疑惑:“难道这在太子眼中还不算庆祝?”
如此隆重的宴会是摆着玩儿的?
太子一噎,面露无奈之色:“三弟以前可是叫本宫太子哥哥的。”
某王语气凉凉:“太子以前也不会叫本王喝酒。”
“看来是三弟误会什么了。”
“呵。”
月婵默默的听着两人你来我往,一边吃水果,一边思考。
看来这太子的心机也不是很重啊,不然他咋看不出来姓月的一点都不care他呢?明明句句被怼,还一直找虐。
啧啧啧,可不是有点傻。
话说她第一次见识到姓月的竟然也可以如此毒舌,日后,自己是不是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