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铃木,月婵转而进院,突然发现哪里不对。
她拦下一名脚步匆匆的小厮:“你们在干什么?”都很着急的样子。
小厮一惊,赶紧低下头:“回夫人,公子有令,一刻后要收拾好行礼,准备远行。”
月婵挑挑眉。远行?我怎么不知道。她点点头,便直接去寻月凉了。
月凉在书房,正写着什么,听到敲门声,只淡淡的说了句“进来”。见来人是她,手上一顿:“怎么了?”
月婵进屋才发现,这是她第一次到书房找他,书架上还摆着满满的书籍,远远可见其已经有些年头,皆是陈旧。
她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我们要去哪?”
月凉正好写完了信,他一边折叠纸张,一边向月婵走过去:“去苍国。”
月婵蹙眉:“你想夺皇位?”
男人在她面前站定,一双凤眸直直盯着她:“昨晚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她的确答应过要去他想去的地方。
男人有道:“放心,你们不会有危险。”
“我倒不是担心安全问题。”月婵的表情有些怪异:“你打算去多久?”
“嗯?”
月婵抿抿唇,神色微苦:“再被困在王府几个月,我真的会疯的。”
月凉微怔,随即忍俊不禁:“不会的。”
回到苍国,月凉仍未提及此行的原因。王府的一切与他们离开之前一样,但帝都却发生了不小的变化,整座都城,都沉浸在一片死寂中。
月婵惊讶:“皇上驾崩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月凉却是表情淡淡:“嗯,前天的事。”
月婵:“所以你真的是来夺皇位的?”
男人默了默,看向月婵的目光闪过无奈:“我说过,我对皇位没兴趣。”
“哦。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其实月婵意在问他来苍国的目的,但话说出来就变了味道,好似在好奇人家的喜好。
月凉很想说一句“我对你有兴趣”,但想到那晚不是很愉快的谈话,他觉得为时尚早,便勾了勾嘴角:“你以后便知我对什么感兴趣,至于苍国这些麻烦事,我来解决就好。”
月婵点点头,她的确不想参与什么国家大事。不过,既然来了苍国,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是太子继位吗?”
“嗯。”
“川河还是国师?”
月凉这才蹙起眉头:“是。”她不会又想找他吧。
果然,月婵勾起红唇:“那我们一起进宫吧。”
男人面无表情:“我不进宫。”
“噢。”某女笑了笑:“那你就陪我去一趟吧。”
“……”事实上,从上次那件事之后,他就把川河加入了危险人员行列:“你又想做什么?”
月婵摸摸下巴,也没隐瞒:“我总觉得他知道什么很重要的事。”比如自己来这的原因。
对于她的坦白,月凉还是很欣慰的,至少她现在没那么防着他了。但他发现月婵似乎对川河从一开始便有着莫名的信任,前一点的喜悦便也没那么明显了:“他解不开戒指。”
她说过,之前是为了戒指的事。
月婵却是一笑:“不是戒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