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北家？”回王府的路上，月婵疑惑问道。


    男人看着她，眸中闪过外人看不懂的情绪，他说：“北家远比你想象的强势。”


    哈？


    月婵有些莫名其妙，倒也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因此也更疑惑：“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么？”都是要回到原来世界的人，青玄大陆各方面的势力如何又怎样。


    月凉沉吟片刻：“你有能力带孩子离开吗？”


    一针见血。


    月婵神情微僵，自己心里纠结尚可延期，但被人提及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之所以没有着急尼陀的事，最大的原因便是三月。她知道自己还没强到将三月完好无损的带回现代，也不敢冒险。可师父在另一个世界等着自己，也许真的将性命托付给了自己。


    月婵从未想过留下，但三月亦是她不能放下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只能选择暂时搁置这个问题。


    被人提及痛处，月婵蹙起眉头，难免语气不好：“这和北家有什么关系。”


    月凉的目光有一瞬的奇怪，随即化为了然。她从小和冥川一起，虽然时常接触人类，但从未融入其中，难免不太懂人情世故。


    男人耐心的解释：“三月的成长需要外力，四海楼固然会全力帮他，但，有北家照顾，总归是多了一层保障。我们终究是要离开这里，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


    男人商量的口吻与坦然的目光令月婵一怔，她心中惊讶：“你这是。”安排后事？


    接着，她察觉到哪里不对：“你找到离开的办法了？”


    男人盯着她，没有说话。


    月婵只当他是默认了，不禁挑眉：“就算你找到了回家的办法，三月还有我。”


    月凉知道月婵是在暗自高兴他没有带走三月的打算。其实，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穿越世界空间的力量不是三月能承受的。


    月婵又何尝不是在观察月凉，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轻微的叹息声，接着便听到男人开口。


    “还记得在东临国遇到的黑肤男人吗？”


    月婵愣了愣。怎么又扯到那个人身上了，难道那天的相遇当真不是偶然？


    “你认得他？”


    月凉嗤笑一声：“何止认得。”他的目光移向别处，有些悠远，却没有细说，只道：“他是无殇殿的殿主，那日你遇到的只是他的宿体，你应该也察觉到了疑点，但他不是你能对付的，记住，不要离开我的视线，知道吗？”


    月婵觉得自己要被他搞懵了：“无殇殿殿主？宿体？”


    月凉：“他的目的我尚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只要是我在意的东西，他绝对会想方设法毁掉。”


    月婵终于听出了关键：“你的意思是，他跟你有仇，而身为你的妻儿，不管真假，他都会下毒手？”


    月凉看过去，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无殇殿月婵是有所了解的，也知道铃木和无尘是其两大护法，但不曾查到过关于无殇殿殿主的任何信息，她甚至怀疑这个殿主是不是真的存在。如今听月凉一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于是道：“那什么，他讲理吗？如果讲理的话，我会和他解释解释我们之间复杂而奇妙的关系，冤家宜解不宜结，也许他就不理会我们娘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