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朝廷本就异声颇多,又打压重臣,自然会受挫。”
月婵察觉到男人的目光,不禁挑眉:“你说的重臣不会是北国爵吧。”
见月凉默认,她不禁一愣:“你说的打压是?”
月凉没有隐瞒:“没收兵权。”
“哈?”月婵虽不知北国爵是否对皇室有异心,但北家在苍国的地位绝对是百年内不可随意动摇的:“谁给他的胆子要拿下北家?”
月凉却摇摇头:“不是拿下,而是换血。他当然不敢公然针对北家,不过,若是北家自己送死就不同了。”
自己送死可不是北家会做出来的事,起码北国爵不会如此愚蠢。月婵看向男人的双眸,微微一顿:“北斯铭?”
他不是被打压的翻不了身了么?
看出她的疑惑,月凉也不烦解释:“权谋一事,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说到这,他眸光微冷,像是想到了什么:“呵,阴奉阳违之事再普通不过。”而有些人,做的很完美,很绝。
月婵莫名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不是在说苍国:“北斯铭背叛北家,心思深沉如他,难道不担心北家垮掉之后再也恢复不了往日辉煌,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如果继承人是他,他自然不会如此。”
“不是他?”月婵想了想北家小辈们,又回忆了下北斯铭对自己的恨意,不由扯了扯嘴角:“你别告诉我那个继承人是我。”
成功收到奇怪的眼神一枚。
月婵挥挥手:“哈哈,那什么,北家这不是子嗣单薄么,大方大夫人当家,二房也不是能成大事的,而这几个小辈中,除了北斯铭,好像没人能胜任未来家主之位吧。”不然北斯铭也不会从小猖獗自以为是啊。
闻言,月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如果北家还有一位能胜任的年轻人呢?”
两人已经回到卧室,除去面具,月婵正好看到男人如昙花一现般的笑容,不禁一愣。
她的沉默令月凉微微侧目,似乎在说:你不好奇是谁吗?
月婵甩了甩脑袋,在男人疑惑的注视中认真问道:“那个人是谁?”
若不是知道她并非真正的北月婵,对权势更无欲望,月凉倒是觉得她要杀人灭口了。他收回目光,看向床外的景色,声音悠远:“每个家族都有秘密,有的是心知肚明但闭口不谈,而有些,便是极少数知情人合力隐瞒。”
月婵也看向床外,两人并肩而立,佳人成双,看上去般配的很。
“北家,是后者。”
月凉点点头:“不会很久,你便会见到北家真正的继承人。”以往一切,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月婵突然觉得有趣,不禁笑问知情人:“那么,你打算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
月凉也笑:“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真正的深刻,往往是痛苦。”
月婵愣了愣。没错,他说过,想让对方真正感恩并铭记,必是雪中送炭。
所以,他说的雪中送炭是这个时候?
“可你人在西藏,是打算动用四海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