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家,月婵除去感叹朝夕之变,便是惊讶北康威的态度。
不问她去哪,没训她四处惹事,竟真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逗重孙笑”的架势。
月婵暗暗惊讶,不由看了眼身上的月凉。随即发现哪里不对,我为毛要看他?于是赶紧转过头:“那月婵就不打扰爷爷休息了。”
北康威眼睛盯着刚哄睡着的重孙,生怕被人吵醒,闻言不耐烦的挥挥手。
滚吧,滚吧。
错过了新皇登基,却也躲不过见面。
月婵进了宫,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敷衍了事,称事离开。
因为眼前的女子也不再是之前的齐王妃,而是当今皇后。
“弟媳不要拘谨,只当和从前一样就好。”
齐王妃,哦不,皇后一如之前贤良淑德,没有半分皇后的架子。也不知道她叫自己来是什么意思。
皇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了她从前的事,从闺中幼女到如今的皇后如何奇妙,遇到齐王何其幸运。
最后,她才道:“我们女人啊,饶是天赋异禀,也要依附男人的。”
月婵不明所以,便只笑笑不说话。
皇后也笑:“本宫知道你是心气高的,好在月王对你宠爱有加,就是日后得了侧妃妾室,也不会亏待你的。”
月婵更懵了。
她哪里看出宠爱有加了?还是说古代女人聊天的话题只有内院宠弃?
皇后见月婵神色懵懂无奈,只当她年龄还小,出于之前的好感,她倒是愿意提点几句:“西藏和苍国要讲和了,自古讲和多和亲,我们这些没官没职的女人,终是插不上手,若是扰乱了和亲,还是大罪过。”
月婵反应了一会儿,不禁嘴角微抽。如果皇后还算没官没职,那皇帝岂不就是员工多了点的大老板?
不过,皇后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装鸵鸟:“皇后说的是,一场和亲换两国安定,谁家若是担上了这事,高兴还来不来,怎会有人闹事。”
月婵听出皇后的意思,心里却不以为意,她和月凉又不是那种真夫妻,管他娶不娶小妾和不和亲呢。
不过,以他那性子估计没戏,除非他看上人家姑娘了。
见月婵同理,皇后也算放了心,满意的点点头,又说几句家常,便放她回去了。
过了几日月婵才明白皇后那日的“提点”,不是皇上要逼月凉和亲,也不是西藏非要月王,而是有位彪悍的公主早就盯上了月王这个美男子。
据说那是某一年的春天,苍可爱身穿冰蓝色长衫,虽年岁不大却已是风度翩翩。
那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苍可爱伫立在池塘边望风景,闻见身后有女子嬉笑,蓦然回首,举着手中的糖葫芦说了句:“你们也要吃一颗吗?”
引来数位公主竞眼抽,纷纷装作没有看见,唯有随父王出使苍国而来的金环小朋友风大双眸,自认为见到了人间天使,从此不能忘怀,以至于她父王再不敢提及苍国之事。
月婵觉得,平时眼睛嘴巴什么的多抽搐抽搐也不错,免得脑抽误终生。
好在,月王不傻了。金环才被其父王欢欢喜喜的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