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知道,月凉就在附近。但他没有出现,她也不敢轻举妄动,逼急了无觞。
被“囚禁”的第一天,无觞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一直“彬彬有礼”,只偶尔说几句露骨的花。
第二日一早,他却悄无声息的躺在了她和三月的床上,隔着三月凝望月婵。
可见她醒来时的反应。
早饭时,男人身边站着两个侍女,一个揉腰,一个喂饭。
他幽怨的看着她:“人家是怕你不习惯身旁没有个成熟男人,才舍身陪睡,竟差点成了舍命陪君子。你叫人家好桑心。”
第二天,无觞开始作妖。
装柔弱,扮可怜,还时不时抛个眉眼勾引人。
月婵自认为清心寡欲,“见多识广”,却也被他弄了个鸡皮疙瘩,不时打个冷颤。
直到第三天,铃木来此地,见到两人,一瞬的惊讶后,向无觞汇报了些事情。
月婵没有听到内容。
却见无觞脸色微变,眯起眸子思考什么。接着他起身离开,只吩咐好好伺候她们。
铃木没有跟上,而是坐到了月婵身旁,利落简单的绿袍少了些雍容,多了丝不符合他性格的单调,连那从不离手的团扇也不见踪影。
他疑惑道:“你们怎么在这?”
月婵扯扯嘴角:“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这里是什么难以靠近的宝地吗?”
铃木差点脱口而出此地的特殊,不由多看了月婵两眼:“我知道这多了对母子,你也不用套我话,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那位可不是好惹的,你不要被表面现象迷惑。”
月婵有些意外,挑眉笑道:“呦呵,我怎么听着有人在说主子坏话啊?”
铃木眸色微暗:“我只说这些,你如何理解我管不了。好自为之。”
月婵见铃木要走,突然笑出了声,故作轻松道:“开个玩笑,别这么当真啊。好歹我们同宅近月,多少有些感情嘛。”
铃木蹙眉:“我是被你逼迫的。”
月婵点点头:“是是是。”
她当然知道,铃木之所以给出善意的提醒,不过是因为她帮他唤出了青龙。
“话说,你竟然不知道他在收集神兽,白虎下来恐怕就是青龙,你舍得吗?”
铃木闻言一笑:“本就是他的,我如何舍不舍得。”
“什么?”月婵心中惊讶,不禁猜测起其他神兽的来由。
不过铃木十分敏锐,马上收了话题,知道月婵在套自己,便道:“殿主出去了,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还有事,告辞。”
今日的铃木,与之前判若两人,总像是心里藏着什么,却无人可说。
这点和无尘像极。
不过月婵没心思思考这两人的事,无觞离开了,那是不是说,她可以逃跑了?
说干就干,当日傍晚,月婵借消食之由四处溜达,身后有侍女跟着,倒也不阻止她去哪里。
不过她很快发现其中诡异。
再大的宅院也会有边界,可月婵走了半宿,也不见高高的围墙。倒是被侍女看出了意图。
侍女笑道:“夫人,这宅子是没有尽头的,天色已晚,您的孩子已经睡着了,不如回去休息,明日继续?”
看怀中熟睡的娃儿,月婵只好作罢,愤愤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