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娘她们都起了身,大家一起朝出了屋。也有一些听到了她们对话的人,暗自兴奋的跟了上去。原本热闹的楼宇,只剩了几个下棋入了迷的人没动了。
“三姐姐,雪歌姐姐走路的样子,好,好好看啊。”张月清与吴三娘挽着手走在风雪歌与胡轻轻后面,压住兴奋,小声对吴三娘说道。
其实她不是想说好看,呃,不对!是好看的,但是怎么说呢?不是简单的‘好看’两个字。
吴三娘其实也在看风雪歌的背影,她知道张月清想说的是什么。
“……,那叫气韵。”吴三娘想了半天,想到了气韵两个字。
毫不做作,举手投足间,好像暗合了天地玄机,与自然融合,好像微风吹过来,都会变缓,且随着她的动作而变化自己的形状,贴合着她吹过。
“嗯嗯嗯,赏心悦目。”张月清连连点头,觉得吴三娘‘气韵’两个字用得太妥当也没有了。
吴三娘笑着点了张月清的小脑袋瓜子一下,而且走在前面的风雪歌得是哭笑不得。
明倩说吴三娘她们崇拜她,看来一点都没有夸张。要她说啊,不会说什么暗暗崇拜,会用盲目崇拜。
不过还别说,吴三娘气韵两个字还真是没有错。就是气韵没错!对修者来说,将修炼不自觉地带到生命生活中,一举手投足间都是在吐灵呐气。
三步亭,不是一座亭子,而是三个亭角与亭角之间的距离是三步亭子。
此时三步亭里都有人,而中间最大的亭里亭外,站满了人。
五感强的风雪歌远远的就看到人堆里的龙欣儿,莫名的鼻子一酸。
这哪还是那个性格明朗、耿直、意气风发的小郡主啊?像是有了后娘被虐待的小可怜。
“哟,好热闹啊。大家这是掷壶呢?”胡轻轻是主家,甫一出现,就有一条路让了出来。如果不看那些人兴奋的、看好戏的眼神来,胡轻轻可能会相信这是人家给她面子。
龙欣儿抬头看了风雪歌一眼,飞快的垂下了头,眼睛胀痛,她却死死地咬着牙,将泪意逼了回去。
“掷壶好啊,我最喜欢玩掷壶了。”明倩笑嘻嘻的说道,还小跑着过去兴奋的拿起了羽箭,打算一展身手。
“明小姐,等事了,咱们比试一局怎么样?”一个妆容精细,穿着奶白色月锦裙的贵女对明倩发出了挑战。
“等什么事了?现在就赌啊。”明倩比示她兴奋了,从头上拔下一支步摇,“这是我的彩头,付小姐,也拿出一个对等彩头出来吧?”
比试嘛,当然要有彩头,玩起来才有劲不是么?
付敏眉头微微一皱,没有接明倩的话,反而看了一眼风雪歌。在她看来,这位与曲靖王府是仇敌,她欺负龙欣儿,她们就是一国的。
“等我收了上一场的彩头,拿那个正合适。”
“怎么的?付家这么穷了?用得你在外面这么不要脸,以不光彩的手段赢了东西,才能有拿得出手的彩头了?”明倩一个冷眼,话里话外的嘲讽,她可没藏着。
耍手段欺负小孩子,也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