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警告,提醒……一切都有可能。小美看着安子皓手上的心形项链,很是不舒服。
“如果项链主人再度出现的话,你会有什么反应?”
陷入沉思中的安子皓,被小美冷不丁的一句话说得整个人懵了。
看到安子皓目瞪口呆般的表情,小美心里更是不爽:“哼,人都死了,就算最是想念,最是牵挂,那人还能活过来不成!安子皓,小心别中了人家的圈套!”
圈套……安子皓眸色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圈套……这是圈套吗?”
“喂,我讨厌你神神经经的样子!”小美骂了一句,一把夺过安子皓手上的心形项链:“人家挖个坑你就跳下去吗?别让一条项链弄得疑神疑鬼的!把项链扔了吧!”
这话音刚落,小美已经将窗门拉开,手一甩,项链脱手飞出!
“等一下!”料不到小美动作这么激进,安子皓想阻止已经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项链从一百多层高楼往下坠。
他的心,也随之往下沉。
“怎么?不舍得?”小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不舍得的话,下去捡。那是木头,应该摔不碎的。再说摔碎了,你家里不是还有两条吗。”
安子皓眉头微皱,转头看向小美,眼睛半眯:“你怎么跟一个死人斗气?”
跟一个死人……斗气?!
一口气堵在喉间,小美气得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安子皓,你怎么说话的?!”
安子皓挑了挑眉,冷声道:“小美美,你今天的做法,过了!”
过了?真的过了吗?
哼,她还会做得更过!
“ok,”小美手一摊:“安子皓,你说我跟死人计较,得!那我祝你跟一个死人白头偕老吧!”
说着,小美拿起手提包,狠狠的踩着高跟鞋,走了两步又回头:“记得早生贵子!”
办公室的门被小美狠狠关上,安子皓站在窗门处,陷入了沉思。
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傍晚八点。
净舒想也没想到,那仪式竟然从早上十点持续到晚上八点!
要不是北堂修找了个理由,想必他俩还在某国际知名的酒店里和各路名人“打成一片”。
一回到北堂本家,她跟北堂修的卧室处,净舒立刻将身上的和服脱下!
这件和服,她讨厌死了!
将和服扔得远远的,净舒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阿紫说过,这件和服要多少多少钱,代代相传,非常的贵重。但净舒现在只想要解脱!
管它有多贵。
扔下和服后,接着来的就是她的发型。
将头上的梳子一个一个的扔掉,足足二十分钟,直到长发垂肩,身上几十斤重量消失,净舒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终于彻底解放。
但是,她好像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脱衣服,弄头发,这少说也得大半个小时,北堂修肿么一声不吭的?
莫非北堂修将她送回来,然后又出去“应酬”别人了?!
想到这,净舒站起来找寻北堂修的身形,最终在房间的某一个角落,看到了北堂修。
严格来说,那是一个专门用来静修的小阁房,北堂修坐在那,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那把刀——六桐斩。
六桐斩的刀鞘是纯黑色,没有太多华丽的雕刻。刀柄上的六桐花纹犹为突出。
六桐花中间,镶嵌着一颗红宝石,光艳夺目。
那宝石的颜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一般。
这把六桐斩,是北堂家的传世之宝,跟随着每一代家主东征西战,也见证过北堂家族的兴衰成败。刀是死物,但却凝聚着一抹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别人说,刀一旦用久了,或者长期浸渍鲜血,那就会有自己的意识。这样的刀,一般人绝对驾驭不了。
同是从早上到晚上,北堂修脸上没有一丝倦容,那样静静的坐着,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
但净舒留意到北堂修眸里的神色,复杂深沉。
北堂修是很亲切温柔的男人,脾气好得出奇,对着别人时,总是笑眯眯的,让人看不到他的内心。
今天北堂宏跟北堂修说的话,其实净舒听得很真切。
那刀上,有北堂修母亲的血!
她不是很理解北堂宏的这句话,但她知道,这刀上的故事,肯定不简单。
净舒轻轻的走到北堂修面前,坐下,静默着。
她不想打断北堂修的沉思,但对于北堂修这个样子,她有点担心。
她知道他,肯定不开心。
这样子过了好一会,北堂修才意识到净舒坐在他面前!
“小舒?对不起,我……我走神了。”北堂修抱歉的笑了笑:“累吗?”
“老公,我俩现在是夫妻了,我希望你有不开心的事,别再自己一个担着。告诉我,我俩一起分担,好吗?”
北堂修双眸微微一睁,随即溢满柔情,朝净舒伸手:“当然。宝贝,你也是。你现在也是有了家室的人了,老公也希望你能跟老公分享一些事。例如今天,有没有吓着你?”
净舒抿了抿嘴,握着了北堂修的手,北堂修顺势轻轻一拉,净舒很自然的倒在了他怀里。
北堂修身上特有的香味,将净舒觉得特别的安心,特别的有安全感。
“我不会茶道,也不是名门出身,你也敢带我出来亮相啊?不怕丢脸吗?”虽然净舒嘴里一直说着贫富平等,但真正到了这种场面的时候,心里的那抹自卑感就会放大。
“那你嫌弃老公是“有组织”的人么?”北堂修打趣着回了过去。
呵,也对,今天的家主接任仪式,就像拍电影一样。
“你怎么不告诉我要考茶道?让我做一做准备也好。就算茶道功夫不好,也能蒙混过关。今天让你来替我完成任务,家族的人没意见吗?”
净舒留意到,北堂修动手泡茶时,那些人的表情是那么的诧异。
就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自古以来,北堂家都是与名族联姻。再者,在以男性为主的国度里,女人就算贵为主母,也没有什么地位。既然我是三十代的家主,那家族里的规矩,那就由我说了算。我聚的是心爱的女人,不是一个工具。她应该和我享有同样的地位,尊荣。宝贝,你做你自己就好,不需要为我改变些什么。宝贝不会的,让老公完成就好。”
听着丈夫的喃喃细语,净舒像喝了蜜一样的甜。北堂修茶道的功夫是绝美的,一流的。而北堂修又是她的丈夫,那就意味着她以后随时都可以欣赏绝色美男子给她泡茶!
哈哈哈,人生一大乐事也!
“老公!”
“嗯?”
“我想喝茶!喝你泡的茶!”
北堂修顿了顿:“我看你刚才好像没吃什么东西,要不先吃点什么……”
“不!”净舒坐了起来,双手捧着北堂修的脸:“我要喝你泡的抹茶!”
妻子的“不依不挠”,像只小猫伸爪子一样的撩人,北堂修心里一甜:“好好好,我泡茶。然后再上点茶点,好吗?”
净舒在心里欢呼了一声:“有吃的也行,不过人家就是想看老公你泡茶!”
北堂修眨了眨眼睛,好吧,看来小妻子是卯上了:“那好,老公天天给你泡茶。”
易云睿看着面前满身是血的三爷,双眸一片冰冷。
“咳咳……易云睿,你以为你困得住我吗?有种你现在就打死我!”将嘴里的血吐出来,三爷一脸嘲笑的看着易云睿:“易云睿,易军长!我太清楚你了,你不想杀人是吧?哈哈哈,我告诉你,要不你现在杀死,不然下一个死的人就是夏凝!”
听到“夏凝”两个字,易云睿瞳孔一收,手一伸,狠狠的掐着三爷的脖子,往上一提,一下子的,三爷被按到墙上,双脚悬空离地。
窒息的感觉袭来,三爷眼睛一瞪,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只得本能的张大嘴巴,血水和着口水不断的从嘴角流出。
“要死很简单,”易云睿双眸一眯,一字一顿道:“怕的,只是死不了!”
眼前的男人,他手上只要再稍稍用力,世界上就再没有“雷步阳”这个人,只是现在还不是他死的时候!
这样的死法,太便宜他了!
“你一定会死的,但可惜不是现在。”易云睿冷冷笑着:“这是你家里的地牢,在这个地牢里,你逼问过多少人?害死过多少人!你现在给我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感受死亡的感觉。”
易云睿一边说,手一边收紧,三爷眼睛渐渐上翻,就在他快断气的那一刻,易云睿突然放手
三爷就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般,“啪”的一声瘫软在地。
易云睿紧抿着唇,眸里冷峻得没有一丝人类的情感。
房门有节奏的被敲响,外面传来张海的声音:“老大,电话。”
易云睿转身,走出黑牢的一刹,吓了张海一跳。
张海傻了眼。
慢着,这是他的老大吗?
这冰冷的气息,就像从地狱里走出的撒旦。
跟在老大身边好几年了,他还没接触过这样的老大。
易云睿没有说话,直接从张海手上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薄唇抿成了一把利剑。
是安琪拉的号码。
“易叔叔,救命啊!快过来救我妈妈!”
出乎意料的是,这竟然是小睿打过来的,看小睿惊恐的语气,敢情是发生了什么事。
“小睿,到底发生什么事?”
“易叔叔,救命啊,快过来救命!呜,易叔叔……”
小睿说到最后哭个不停,易云睿正想说话,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妻子夏凝的来电。
“好,我现在过来。”说完这句话,易云睿果断了挂了线,对张海道:“现在,立刻到安琪拉住的小区。”
“是,老大!”张海应了一声,转身就跑。
易云睿闭上眼睛缓了缓,按了通话键:“老婆,我正赶回来,再等一会……”
“易先生,”手机那头响起的并不是小妻子的声音:“易太太现在正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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