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俩是冤家。少矶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丈夫害没的。”
“什么意思?难道那孩子不是他俩亲生的?”
“是。听说她丈夫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少矶一气之下孩子流掉了。”
夏凝心里一沉,感情少矶现在这样做,那个男人是活该。
少矶做事手段毒辣,敢情她丈夫没少受苦。
夏凝刚想说什么,胸口突然一堵,一口气猛的喘不上来!
“咳咳咳!”喉咙干得可以,心脏跳漏了好几拍,夏凝手紧紧的按在胸口上,一阵头晕目眩。
“主人,你怎么了?”
夏凝脸色一片煞白,仍是咬着牙对少矶摇了摇头:“没什么……”
昨天才发作了一次,今天又来?
“主人,我扶你回房吧。”
“酒……给我酒……”
“都这个样子了就不要喝酒了!我让伍军医来……”
“别……不要让军医过来。把少矶叫过来,快!”
二十分钟后。
看到脸色一片惨白的夏凝,少矶眉头紧皱:“才一个月没见,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夏凝喘着气,二十分钟后还没缓过来:“你……你手上抑制的药还有多少?”
“还有多少?”少矶挑眉:“你以为是糖,随便吃啊?”
“咳咳!”夏凝紧紧的捂着胸口:“我……喘不过气……”
少矶抓过她的手把脉,脸上神色很是难看:“昨晚喝酒了?不对,你近期都喝酒了是吧?”
“喝酒后,睡得快。”
“不要命了是吗?像你这种样子,不用五年,敢情一年都撑不过!”
“一年……?”夏凝心里一惊:“不,一年时间太短,太短了。少矶,求你想想办法,让我尽可能的活得长一点,求求你了。”
希提丰的事情没解决,易园的潜在威胁没解决,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离开易云睿和两个宝宝!
如果一定要离开,她不想这么快,也不能这么快!
少矶仔细的给她把着脉,好半晌后才开口:“这阵子你心里想的事很多。先缓缓。”
“时间太短,我担心现在不想,以后就不能想了。”
“你现在想得多,以后更没时间去想。”
“咳咳,少矶,有什么办法解决?我不想那么快死。”
少矶放开她的手,语气带着语重心长:“我说过,不要多想,少喝酒。尽量养身体!也许五年后会有办法。”
“五年后有办法?”夏凝像是听懂了些什么:“五年后真的有办法?”
“我只是做个假设。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每年都在进步,五年后可能会有些什么新的发明。到时候你就不用死了。”
夏凝咬着下唇,惨惨的笑:“哦,要是这样说,可能一年后我就有救了。”
“当然有这可能。”
“但是少矶,我不想让易云睿知道我这副样子。他会担心的。我喝酒是为了掩饰。但现在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我好怕。”
“那也不能喝酒中!你以为以毒攻毒吗?!”少矶说着,从衣服里袋里拿了一支蓝色的针剂:“一支针剂一万。对于夏总来说这都不是事。问题制出这样的针剂需要一个月时间。按你这样子一个月发作几次?”
看着针剂缓缓注射进自己身体里,夏凝气短的情况渐渐缓解:“我……我尽量……你手上有多少这样的存货?”
“三支。”
才三支,她两天发作了两次。
“那是神,经,毒素,你越是操劳,毒素越是迅速注入你的脑部。到时候你会死得很难看。”
“所以,我就只能安静的待在家,什么都不想?”
“你这是为了活命好不。”少矶白了她一眼:“明知道活不长了,还这么拼干嘛。”
“就因为活不长,时间不够,才想在剩下的时间尽可能的安排好一些事情。”
“你老公是易云睿,易首长!他不能给你安排事情?你在开国际玩笑吧?”
“有些事,不能让他动手……”
“所以你就折腾成这种鬼样子?”
“我……我想活下去,起码再让我活几年,咳咳!”
“你没告诉易首长你现在的情况吧?”
夏凝摇了摇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少矶,你不能说!拜托你不要把这事情告诉易云睿。”
“我怕守不住自己的嘴。”
夏凝更是惊慌:“你说,你开个条件,我满足你。”
少矶静静的看着夏凝:“其实,死的人应该是易云睿。你替他挡了。”
“我一文不值,易云睿……”
“很伟大嘛。爱上一个人,连命都不要。”少矶一脸不屑:“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笨!”
“是啊,我笨,肯定要让聪明的人活下来。”
“ok,那我问你。你要是这么快死了,岂不便宜了别的女人?”
夏凝倒是不以为然:“你这句话,已经有n个人这样问过我了。我的答案是,易首长这么优秀,就算我在的时候,敢不敢担保他不会爱上其它人。”
少矶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我一直以为夏公爵是个很痴情的人。倒是看得很开哪。”
“我只剩下不到五年命的人,只能看开。”
“也不一定,也许五年后有救。最重要的是你现在一定要活下来。当时解药只有一剂,你不要,我给易首长。说白了他的命还是你换回来的。你这样一声不吭的死了,岂不是很可惜?”
“所以这事情你不能告诉易首长,我不想让他内疚。我不在了,我丈夫还要把龙龙凤凤带大,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对孩子们造成影响。”
少矶深深的看着夏凝:“你啊。永远都是为别人着想。好吧,这阵子我努力点研究些药剂,尽量减缓毒素的副作用。就算最终结果是死,好歹让你舒服一点。”
“谢谢你。”夏凝深吸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我需要好好休息对吗?”
“能睡的话尽量睡,不用脑子尽量不用。怎么舒服怎么来,做只极品米虫最好。”
“哈哈!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这种毒素,让我‘进化’成米虫了。”
“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夏公爵。”少矶一脸无奈:“我跟你哪就是鲜明的对比。我用尽一切办法活下来,你用尽一切办法作死。”
夏凝浅浅一笑,像想到什么似的:“少矶,近段时间不如搬过来和我住吧?要不我多派些人手跟着你?”
“为什么?”
“近期可能会对希提丰有动作。”
夏凝话说三分,少矶自然明白:“你是怕一旦我出事,你身上的毒可能就没人能解了?”
“我单纯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少矶,你明白我意思的。”
“明白明白,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少矶拿出身上的三支药剂:“最后提醒你,也警告你。只剩三支了,每支能保证你一个星期不发作。没必要的时候,你可能一年也不会发作。就看你怎么保养自己身体了。毒素会直接侵入你的大脑,破坏你脑部神经,就算到时候把毒解了,毒素对脑部造成的永久伤害,是弥补不回来的。你注意了。”
夏凝点了点头:“我听明白了。”
“还有,不要大悲大喜,不要过于劳累……”
“ok啦,少矶,你平时不是很酷的吗?变话唠了。”
“切,”少矶一脸不屑:“还不是着紧你。要是你出事了,我还怎么赚钱。还怎么雄霸天下。所以夏公爵,夏总,你多活几年,我多赚几年的钱。”
“我尽量。”
少矶看了看时间:“至于搬不搬过来的事,我觉得应该是不可能。我家那位太‘**’,我还没玩够。至于你说多派些人保护我,谁知道这些人当中有没有鬼。这几年希提丰的人没少追杀我,我不也活得好端端的。要是我死了,希提丰里面不少人会给我陪葬,所以你不用担心。”
“好吧。”
和少矶聊了几句后,少矶找了个理由离开。夏凝让下人煮了一杯热咖啡。
易云睿到明天才回来,夏凝喝着咖啡,想像着未来的日子应该怎么过。
希提丰是一定要对付的。
趁着她剩下没多少时间,希提丰这颗毒瘤一定要除掉。
她只有五年命,其实是不是戴维斯有继承人已经不重要了。
本来属于里昂的东西,应该要还给人家。
只是现在,她好想易云睿在身边。
静静的抱着他也好。
但是易首长不只是她的,是人民的。
她不能一个人占有。
她拿起少矶留下的针剂,这是保命用的。
一支一个星期,就是一个月时间。
一个月时间,死前的一切应该都能准备好了。
其实少矶留下这三支药,是给她写‘遗书’的时间。
只是她好想见到易云睿,好想他能在她身边。
就在这时,夏凝的手机响了起来。
“小舒?”
“夏姐!好久不见了,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
“姐夫在旁边不?”
“没。”
净舒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怎么了?”净舒的意思好像不乐意易云睿在场似的。
“姐,我告诉你件事情。你千万要稳住。”
“噢……”
“……就这反应?”
“你不是叫我稳住吗?你姐夫不在这里,你可以说了。”
净舒迟疑了一会:“是这样的啊,昨天姐夫到咖啡屋了,和另外一个女人来的。”
夏凝心里猛的一紧!
“姐?”
“继续说。”
“哦。姐夫很可能在执行公务。不过那个女人和你长得很像。好像是克劳狄家族的人。”
克劳狄家族……
“姐,我只是多嘴告诉你一声而已。姐夫最爱你了,不可能有别的女人的。姐你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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