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迟意泪奔，她不是不关心林时哥，只是现在的重点是秦笑啊，怎么小浅开始说林时哥了？


    “不好意思。”何浅面露尴尬，“我一着急，就容易找不到重点，总想着一点一滴分析比较有说服力。”


    她不能直接说俱乐部怎么怎么不好啊，迟意万一以为她故意拦着秦笑实现梦想，那她可就要去找窦娥对着哭了。


    “我信你啊。”迟意哭笑不得，看来何浅也是急到一定程度了，她什么时候见过何浅讲话这么啰哩啰嗦的？就只有这一次而已。只是她也未免低估了自己对她的信任了，她的话对自己的说服力，那是不用去怀疑的。


    “那好吧，我就说我的想法了。”何浅挠挠头，“我是觉得，俱乐部对老选手都能坑成这样，那更何况是新选手呢？秦笑如果去了林时大神的俱乐部，是不是成绩不好的锅会全都甩给她呢？”


    “不会吧。”迟意觉得不会有哪个老板会无脑到这种程度，“俱乐部毕竟是要赚钱的，这样不顾选手感受，不怕秦笑把真相都说出来？”


    大姐……林时大神都被坑成这样，秦笑一个新人，还不得被俱乐部玩的团团转啊！何浅快要哭了，谁能告诉她迟遇那样冷静的人，是怎么有迟意这么想法单纯的妹妹的？


    “这就要看俱乐部和秦笑签的是长约还是短约了。”何浅话里的重点，突然就转移到了合约上。


    “这和合约有什么关系？”迟意不懂合约在这件事情里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是长约，毕竟白纸黑字在那里，长时间发展下去，秦笑和俱乐部的利益绑在一起，俱乐部不会不为她考虑的。”


    “可如果是短约，那么一开始如果成绩不好，锅还可以想办法甩给林时大神。中期不好，可是说是状态不对，磨合不够。而到了后期，怕是这锅就要扣在秦笑头上了。”


    “那俱乐部签秦笑干嘛？脑袋有坑？”迟意怒道。何浅见状，赶忙拿手替她扇扇风。这迟大小姐说相信她，还真是不带整虚的，她是在用心分析没错，可没想到迟意信的这么彻底。


    “不要太小看一个女选手能给俱乐部带来的价值。荣战职业圈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担任主力的女选手，对俱乐部来说，女选手，意味着很大的商业价值。”


    “那不就更应该好好培养，让秦笑努力为俱乐部挣钱吗？”迟意急了，可看何浅那闪躲的眼神，好像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秦笑说过，她的实力并不算好，她曾不止一次地表示过羡慕小浅，说如果有她的实力，被招进俱乐部那就是早晚的事。那是不是就是说，她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帮助俱乐部取得好成绩呢？


    所以，俱乐部签短约，才能更好的利用她的商业价值。一旦成绩不好，就把她一脚踹开，锅完全可以丢给她，而俱乐部没准还能落下个果断的名声。


    “也就是说，秦笑的时间，根本就不会太长。”这是事实，令人无奈的事实，迟意低下头，努力用呼吸平复心中的激动情绪。


    “也没准，她能创造奇迹。”何浅这个时候，只能选择给秦笑加油了。


    “小浅，你怎么就能确定，秦笑加入了林时哥的俱乐部呢？”迟意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毕竟秦笑还没明确说是哪家俱乐部不是？


    “秦笑好长时间没上线的账号，昨天加入了林时大神那家俱乐部的公会了。”公会对俱乐部来说，意义重大，秦笑一加入公会，结果就已经很明显了。


    “那只是公会不是？”


    “那林时大神的话你信吗？”何浅见迟意死活不肯面对现实，直接搬出了林时，果然林时大神的威慑力不一般，迟意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林时大神和我说，昨天凌晨，有个人喝醉酒给他打电话诉苦，说俱乐部要招一个牙还没长齐的，叫什么秦笑的女娃娃。”何浅也是上午从林时那里得知了消息，“她的水平我不评价，低级的队伍她是不会去的，而好的队伍，坦白说以我认识的人来讲，知道也不算太难。”


    就在上午的两节课，她可是把能轰的人都用消息轰了个遍，个个都说没有。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林时。


    “可是你知道，秦笑就反应不过来吗？”迟意也不再自欺欺人，终于肯冷静地面对这件事，“她又不是没脑子。”


    “如果有俱乐部愿意收她，她早就去了。对她来说，轮不到她挑选俱乐部，可能来来回回比较下来，反而属林时大神所属的俱乐部最好。”


    所以……这可能也是她无奈之下的一个赌，就用俱乐部给她的时间，为自己争取一下，赌一把。何浅想，其实换作是她自己，遇到秦笑的情况，也会同意的。不是不想抓住别的稻草，而是伸过来的，根本就没有别的稻草。


    “我们和她说一声吧。”迟意选择投降，“无论她听不听，总还是要说一下的。”


    “嗯。”


    ……


    本来做操的时候何浅就总是会慢半拍，被秦笑一影响更是全程划水。不是转错方向，就是转身手打到了迟意的手。迟意也是毫无反应，反正都是划水嘛，大家一起来才算嗨。


    秦笑是在下操之后回的教室，虽然表情没早上来的时候那么兴奋，但还是很轻易的就能捕捉到她上扬的嘴角。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秦笑这事是喜忧参半，但何浅在秦笑身上看到的，除了喜悦还是喜悦。


    “和老沈谈妥了？”何浅和迟意很关心她们谈话的结果。


    秦笑点头，老沈虽然刚听到她的决定时活像是被雷劈了，但因为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加上爸妈电话，这关勉强是过了。剩下要做的，就是拾起这段时间荣战落下的东西，和默默地等待了。


    “小浅，这段时间在学校，你能不能充当一下我的导师啊？”秦笑有点不好意思，“我这段时间没怎么玩，有些东西可能有点落伍了。”


    “可以啊。”何浅痛快答应，说实话秦笑这个样子，谁劝也没有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秦笑了解荣战这段时间的改变，在背后默默支持她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