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的上方，弥漫着刺鼻的二氧化碳气味。


    “哗哗……”一双小手拨动水流游往前方，她被这气味呛得，眼泪鼻涕涌了一脸。


    “快离开，孩子！”原本寂静的周边，冒出一个尖利焦急，女人的声音，幽暗的光线下，一层薄雾在偌大的溶洞内漂浮，身前几片水草无力地漂浮，头顶与四周，布满奇形怪状的乳石……


    气味刺激着身体，头脑发涨，感觉身体疲软，双脚移动得有些慢……


    “咕噜！”小姑娘一张嘴，一口涩涩的水流，呛入嘴角……


    “啪啪！”是巨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小姑娘眼角一撇，左前方十多米的方向，有个模糊的影子，正“哗哗！”掀起一股巨浪……


    “谁？”小姑娘惊呼之时，一道异光罩向头顶，感觉周身一热，她身子一挺，一股热流从头顶贯穿全身。


    “带她走！”与此同时。影子处发出一声女人的斥喝，小姑娘双眼瞪大，她看到了一张额头闪光，异常美丽却忧郁的脸。


    “张嘴！”与此同时，她看到女人一甩手，一道异光划起弧线，“咕噜！”落入她张开的小嘴里，一股冰冰凉凉的味道，顺着喉管往下，之后便慢慢灼热……


    来不及细细品味，她身后伸出一只手，就这样拽着她的手臂，往溶洞的出口游去……


    “妈妈！”海岩从梦中惊醒，周身冷汗淋漓，一滴涩涩的泪水，滑落嘴角……


    一缕晨光，从窗前射进，海岩将手一抬，黑色的丝巾正盖在身上，如丝绸般柔滑而温暖，上面已无闪烁的光点……


    令人窒息的梦！却分明清晰如昨日！海岩双手捂住胸口，沉重到透不过起来，梦中的溶洞是哪里？怎么会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那个女子是谁？为什么见到她，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那个长相清秀的小女孩又会是谁？她精致的五官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时间，海岩心绪不宁。


    “岩儿，你醒了。”皮小秀提着一个保温桶，推门而入，顺手将保温桶，放到一旁的床头桌上，“我给你打了点吃的过来。”


    “臭丫头，”海岩无精打采地翻身坐起，背靠床头，伸手拿起旁边的干毛巾，擦了把鼻翼上的汗水，“昨晚走得这么早，房子租了吧。”


    “等你出了院就知道了，这一次，我可是为你积德了。”打开饭桶的盖子，皮小秀一回头，左边的圆脸上露出半边酒窝，“我等下去办出院手续，你马上就可以……你，脸色咋这么差？哪里不舒服？”


    皮小秀放了稀饭走过来，伸手摸向海岩额头……


    “刚做了个噩梦。”海岩头一偏，伸手推开她，“没事，过会就好了。”


    “不会又梦见相亲了吧，啧啧，都成噩梦了，”皮小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看向海岩的目光，深含怜悯，“海岩，我都想好了，那个高高帅帅的留给你，也只有他那样的人，才配得上你这样的奇女子，另一个壮壮实实的，虽然没那么帅，但却是我喜欢的菜。”


    “你这不对啊，一脸花痴样，有哪个男人能把你迷住了？”海岩看着皮小秀将稀粥倒进碗里，伸手接了过来，见温度适中，便一仰头，直接往嘴里送了一大口，“宝宝心里苦啊，如今几万块找谁去要……”


    “会有办法的，慢点喝，没人跟你抢，真是的，一生气就狼吞虎咽，”皮小秀叹了口气，转头却看到床上的丝巾，便扑过去拿了起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这丝巾好特别，是蚕丝的吗？好像还有男人的味道，”


    “你想男人想疯了吧？”海岩一张嘴，险先喷出一口粥，她咂咂嘴，身子一纵，伸手将丝巾拽了过来，塞回面前的被窝里，“这是，给我爸买的。”


    “知道你孝顺，”皮小秀白了海岩一眼，坐到了床边，也没有多想，“对了，我刚来时听到一件奇事，昨晚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