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老一少两位工人,把羊皮筏子合力推往水中,年长的汉子偶尔回头,看了看身边的狼烈和狼州,“嘿嘿,”傻笑着。
“老人家是有话说吗?”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一身银色紧身衣,勾勒出完美身形的狼烈,转头问了一句。
“不知道先生为什么要用羊皮筏子?”阳光照在沙滩上,年长而矮小的工人,穿一身灰白的外套,额头处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一对眼角低垂的双目,倒也颇为有神。
“我们要去海岛。”
“是吗?”一听这话,老人摇了摇头,“难怪,难怪。”
“老人家什么意思?”
“先生不是本地人,自是不知道,我们这里有句话叫做——宁为刀下死,不往海岛行。传说这海岛……”
老人挥了挥右手,温暖的冬阳下,他的第六个指头格外引人注目。
“我来替您说吧,早在远古时期,就有人给这海岛命名为地狱岛,一直以来,过往的船只,只要行到靠近海岛的地方,就再也前进不了,据说这海岛附近的浪花,如同黄河一般沸腾,前往海岛的船只,数年来不知沉没了多少,后来听说有一人做了这羊皮筏子,神奇地活着回来了。所以说只有这个,也许能在巨浪中……”
“先生是有备而来呀,老汉我多嘴了。”老人家弯下腰来,在水中洗了洗手,起身走向狼烈,“好了,我们可以回家喝酒了。”
“多谢老人家,”狼烈一撸嘴,旁边的狼州拿出一叠钞票,递给老人。
“不用这么多,说好了价钱的。”老人数了数,退回几张。
“拿着吧,您这缝羊皮筏子的技术,还真是很好,”狼烈眼光扫过筏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爹缝制的筏子,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嘿嘿。”年轻汉子咧嘴一笑,嘴角淌下口水。
“唉,这孩子小时候得过脑膜炎,不过一说起他爹,就来劲了。”老人叹息一声,爱怜的眼光看了儿子一眼,转手执意把钱退给狼州,“这孩子跟我一样,平时就喜欢喝口小酒,这辈子就这样过了。”
“无欲无求,这样挺好。”狼烈看着年轻的汉子,能有老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何尝不是快乐的。
“也许吧,”眼神一转,朝狼烈身后张望,见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声音,凑向狼烈,“有件事我想告诉先生,前一段时间,政府公开将海岛拍卖,说要将海岛开发,最近传出小道消息,说海岛已经被卖给一个神秘人了,所以说海岛上所有的东西,已经是有主的了,先生可一定要小心……”
“海岛主人正是我们家先生,”狼州见狼烈笑而不语,便代他回答。
“是你!”老人连连摇头,看向狼烈的眼光,瞬间变得惶恐,他抬脚倒退了几步,突然转身对不远处的儿子喊了一句,“儿子,回家!”
“老人家等等!”兰州向前一把拉住他,“您这是什么意思?”
“求先生放过老汉……”老人拉着儿子,也不回地往家的方向跑去。
“殿下,他!”
“他就是那活着回来的人。”狼烈轻哼了一声,双目亮如银灯,“狼州,去准备一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