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不要……”小秀不露声色地扶着她，小声询问了一句。


    “姐姐，你的衣服来了，”石头怀中抱着一件厚厚的棉袄，从后面跑了进来，将包装精美的衣服放在沙发上。


    “小秀姐姐，你的在这儿。”鱼儿也搂着一件衣服，放到了旁边。


    “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我请商场的营业员挑的。”母亲皱褶的老脸上，有一丝不安。


    “穿新衣啰。”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小秀结过鱼儿递来的衣服，站起身来，很快脱下身上的睡衣，打开了新衣服穿起来。


    这边海岩也已起身，从一只已经被海妈打开的袋子里，拿出衣服……


    一件粉色的过膝棉袄，配一条蓬松的灰色毛领，虽然是仿真的，却似乎比真的更好看，后腰处系着一排小小的蝴蝶结，设计非常独特，穿在已经站起的海岩身上，清纯美丽，典雅大方。


    “哇，岩儿，你穿着好漂亮。你再看看我这身，是不是也很漂亮？”小秀穿着红色的长棉袄，配上白色毛领，在屋子中间旋转，“海妈你花了不少钱吧，这衣服一看料子就是很好的。”


    “没事，只要你们喜欢就好，我的岩儿就是漂亮，你们穿着都好看。”海妈伸手抹着眼角的泪水，回头看的了一眼，不知何时已来到身后的海爸一眼，“我就说两个孩子穿着好看吧，你看。”


    “是，好看好看，”海爸连连点头，


    “还很暖和嘞，谢谢海爸海妈。”小秀脸上洋溢着喜悦，却不忘伸手挽着海岩，“岩儿，来这边坐吧，这里有火。”


    “这衣服真好，”海岩点点头，走向客厅沙发，“妈，我就不脱了哦，”


    “傻孩子，穿着，等汤好了就吃饭。”


    温暖的灯光下，大厅的正中间，燃烧着一盆旺旺的炉火。


    母亲过来，挨着她坐下，“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没事，放心吧。”海岩脸上映着红光，她整整身上的衣服，转头看向身边的海妈，“不过，您不是一向都主张，不要浪费的嘛？怎么这会儿舍得花钱了？”


    “傻孩子，那时候不是没钱吗？日子只能掐着过，但凡手里宽裕点，我怎么能亏待自己的孩子。”伸手搂着女儿的肩头，海妈吸了吸鼻子。


    “妈，谢谢你，”想起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海岩流下泪来，她甚至在想，自己若不是海族女王，只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孩子，就这样平平凡凡，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那该有多好。“岩儿，”父亲端着一碟瓜子，走了过来，坐在妻子和女儿的身边。


    “爸，这次我倒觉得你怪怪的。”


    “我哪里怪了？”温暖的灯光下，父亲的表情有些羞涩，他竟然像个孩子似的，低下了头。


    “爸！”海岩一把拉过父亲的手臂，伸出自己的手握在父亲的手背上，父亲的手长满老茧，可是握在手里却是那么踏实，温暖，“你一直催我找男朋友，可是这次来……爸爸，我好想听你再催一催……”


    海岩趴在父亲的腿上，慢慢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打出了轻微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