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错吧，他是那条青鱼？


    水生的嘴，张成了o形，他打量着面前的老头，除了个子矮点，面色有些黝黑，眼睛眉毛鼻子，还有那两条有点微弯的腿，，精神却很矍铄，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条鱼。


    此刻，他的眼光看着冰冷的坟头，不觉黯然神伤。当眼光转到孩子身上时，却又渐渐变得温柔起来。


    “这，您……”田水生看着这个个子，只有一米五的老人，不自觉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你，你真是那条青鱼？”


    “没错啊！”转头看向水生，老人眼中的温柔褪尽，取而代之的，却是满眼寒光，“老朽如今在这世上，已经活了超过一百个年头，当日因为一时贪玩，在浅水处溜达，不幸被渔民渔网网中，只是当日在先生的木屋里，险些命丧当场，幸得蓝风姑娘倾力相救，万万没有想到，却给她招致了一场灾祸，老朽真是个罪人，”青鱼老人说完这话，止不住老泪纵横，也单膝跪在了坟前。


    “对不起，都是水生眼拙，”只觉周身冷汗淋漓，不敢看面前的老人，田水生低着头，“幸亏风儿阻止了我，才没有铸成如此大错，只可惜……”


    “蓝风姑娘，老朽这一辈子，欠下姑娘的救命之恩，实在无以为报，我这里有祖传的两粒丹丸，”话说到这里，青鱼老人从衣袖中，掏出两粒青黑色的，蓝莓一样的小果子，托在手心，“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说明一下，吃了它，孩子们从此就跟着父亲，不用下水，也不会恢复原型。


    所以等我把酒水倒入你坟前的泥坑，你若不同意，那就让酒水没入泥坑中，你若同意，就请让他们一直停在那里，不外往下沉，就好像一杯酒没有喝下一样，你看这样行吗？”


    老人说罢，恭恭敬敬地朝着坟头作了几个揖，伸出自己粗短的手指，朝着身前的泥土，钻出一个小酒杯大小的泥坑，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酒壶，又用小酒杯，倒了一杯酒，酒香缭绕，瞬间飘散在空气中。


    老人的神情甚是严肃，孩子们站在旁边，好奇地看着……


    杯子慢慢倾斜，“哗啦啦……”弥漫着酒香的，清澈的水流，倒入坟前的小坑，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看着小坑里的酒水，


    原本是黄土打底，按理说酒水一没入土中，便会即刻消失不见，然而空气似乎凝固了，时间在一秒一秒过去，小小的泥坑，仿佛注入了神奇的魔力，酒水依然清澈，就这样静静地，盛在黄泥地里，丝毫不见下降……


    “风儿，谢谢你把孩子还给我，我，我都不知道……”一旁的水生不淡定了，他跪在妻子坟前，真想伸出双臂，去拥抱心中的人儿，可是面前，只有黄土一堆。


    “孩子们，过来！”老人转过身来，面目慈祥地看着田乐和田美，“把这个吃了。”


    “女王姐姐……”一时不敢近前，两个孩子都望着海岩。


    “吃吧。”海岩点了点头，这老人气息平和，面容坦荡，海岩相信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