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隐隐现出鳞片，鳞片是白色的，又在一片青光之中，被一片片地摄了去，消失在青光之中……


    一种酸酸软软，麻麻木木的感觉，渐渐漫布全身，如同虫咬蚁吸一般难受，水生一边抱一个，眼底满是心痛，这两个孩子真的是太懂事，太坚强了，他们一个个紧咬着牙齿，捏紧了拳头，却始终没有痛苦地喊出一声。


    所幸过程不是很长，片刻之后，苦难的承受慢慢退却，两个孩子从模糊的状态中清醒，他们缓缓睁开了双眼，舒展了一下蜷缩在一起的手脚，感觉身体没有了之前的冰凉，全身经脉通畅了许多


    抖抖肩膀伸伸腿，田乐看着田美，田美看着田乐，清澈明朗的眼睛里，满是惊喜，他们从父亲的怀抱里跳了出来，手牵着手打量对方，“我们是不是变过来了？等一下回去试试，看遇到水还会不会长出尾巴……”


    “孩子，快去谢谢青爷爷，”来不及和孩子们分享喜悦，水生伸手推了孩子们一把。


    “爷爷，谢谢你，你怎么了？”这才发现老人脸色煞白，他的身体和脚，已经变成了鱼的形状，两个孩子围着青衣老人，非常担心地询问着。


    看着孩子们过来后，青鱼嘴角微咧，煞白的脸，勾画出笑的弧度，“爷爷没事，从此以后，爷爷能在这山里陪你们的母亲了，以后如果你门来看妈妈，也顺便能看到爷爷了。”


    水生和海岩，已泣不成声。


    “爷爷，你别走！”眼泪唰的从孩子脸上流了下来，不用大人讲，孩子们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们抬手抹着眼泪，看着眼前的青鱼，一点一点的蜕变，直至最后，周边的雾气消散，一条僵直的青鱼，躺在了海岩的手臂上……


    “谢谢您。”水生拉着孩子们，对着青鱼深深鞠了一躬，能够用生命去报答恩情，这种高尚的情怀，就算是人类，只怕能做到的也不多。


    心底的崇敬，令水生感激不已，他埋着头弯着腰，蹲在地上，就在妻子的旁边，用瓦片一下一下，仔仔细细，很是认真地挖出了一块，长方形的小坑，再脱下身上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包裹着青鱼，将他慢慢放入长方形的泥坑，然后和孩子们一起，用手捧着泥土，严肃而轻柔地撒在青鱼的身上……


    “呼呼！”山风越发凛冽。


    “哇哇！”不知哪里来的一只乌鸦，从附近的杂草丛中，“噗！”腾飞而起……


    “乐乐，美美，”双眼看着空中的黑点直至消失，海岩这才转过身来，她俏丽的容貌，有几分凝重，“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得赶紧去海里，你们帮我守在家里，等到他们几个回来……”


    “行，我们几个赶紧回去吧。”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水生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一步一回头，顺着小道下山，心情虽然沉重，但却燃烧着对未来的热情，水生一手牵一个，他的手将孩子们握得紧紧的。


    “哒哒！”在他们刚刚离开之后，一只美丽的鹿，出现在草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