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咱们端木家，也只有我们两姐妹相依为命了。


    大哥二哥他们，全被下令秘密处死。


    五妹出去闯荡这么多年，谁知她焉有命在？


    姐姐不求得到妹妹的原谅，只求妹妹别一直拿我当仇人。


    姐姐也就满足了。


    “说完了？”


    端木瑶……


    “说完了就给我滚！


    看到你这副假惺惺的嘴脸，就恶心得慌！”


    “呜呜呜……


    妹妹，你怎可如此待姐姐？”


    “滚！”


    “我数三二一，若是你还不滚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最后，端木瑶终究是夹着尾巴离开了。


    其实在很多年前，端木雪对端木瑶，还是蛮好的。


    直到那次，她眼睁睁看着她背着她，跟北宫逸在她床上做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后。


    她的心彻底凉了。


    她跟她彻底决裂，是在她听到她说的话后。


    她才知道，原来，她一直拿她当傻子看。


    原来，她在背地里从没停止过抹黑她。


    屋外，是一身玄衣的顾昊磊。


    他抬手，又放手，又抬手……


    一连重复多次后，脸色全然是一片复杂。


    末了悠悠叹了口气，终究是转身离开。


    屋中，端木雪从柜中，拿出那套洁白到没有一丝累赘的衣裙穿了起来。


    今天是她的及笄的日子，这套衣裙也早在一年前，就已备好。


    她是端木家的圣女，及笄礼自然是特殊的。


    一般人家女孩及笄时，衣着都是最华丽的，颜色也是最娇俏的。


    可她不一样，她只有一身特制的白裙。


    头发上也不允许出现任何一样装饰。


    好在她有一头极为顺滑的青丝，一直长到脚裸。


    她慢慢梳理她那一头的青丝。


    看着镜中女子清丽无双的容颜。


    她的唇角慢慢勾起。


    端木瑶到死也想不到，为何她苦苦哀求那人这么久。


    他都愣是没将圣女之位让给她？


    她很气吧！


    可很少有人知道，端木家的圣女。


    在及笄这天，其实经历的，是一场生死——劫难。


    度过的才是圣女，度不过的就是那神坛的一份养料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及笄哪天会穿一身白。


    因为大部分去的人，都有去无回啊。


    从她知道真相的那天开始，她的心也就已死。


    还以为那人不把圣女之位让出去。


    对她，终究是有些父女之情的。


    不想……


    他从未把自己当人看。


    他心里，她只是端木瑶的垫脚石吧。


    若是她不合格死在水祭中，不，是一定会不合格死在水祭中，那么下一位，否管她合不合格。


    都能顺利度过水祭的考验，得到冰魄寒莲的认可。


    她想不通，她跟端木瑶都是那人的女儿啊。


    为何他要这般的厚此薄彼。


    用她的命，换取端木瑶的圣女之位。


    也不怪乎，大伯他们平日里看她的眼神，都满是诡异。


    她慢慢起身，白衣黑发，再无其他。


    干净朴素到了极致，白衣跟黑发搅在一起。


    犹如一只从不涉世的精灵，似要随风而去般。


    她从怀中拿出一古老的羊皮卷轴。


    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


    “寒——祭——九——渊……”


    其实有一事，她从未说出。


    准确来说不是她从未说出口，她要说的，可是却被那人如同撵乞丐般。


    撵了出去，以至于这个秘密一直被她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