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说话了。


    “你长得真好看。大哥哥。”轻灵的声音带着些许稚气的女孩，站在君子尘身旁。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他弯下腰，白皙的大手抚上女孩灵巧的小脑袋，眼里带着些许笑意。


    “我不知道，我没有名字。”女孩抬头望着天想了想，她好像并没有名字。


    “你眉间红符，酷似兮字，就叫兮零好了！”大手落至女孩眉间，在那个神秘的红色符文上摩挲。


    眼里多出一些复杂。


    “嗯，我有名字了！我叫兮零，那你叫什么？”


    “我叫尘。”这是他母皇取的昵称，没多少人知道。


    “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尘吗？”女孩好奇的问。


    她在这菩提树下，貌似听到过这一句。但她并不知道那个吟诗之人便是六祖慧能。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小家伙，你很聪明呢。”男子望着女孩，眼里带着复杂，清风微拂。


    “嘻嘻，兮零很聪明。”女孩嫣然一笑，天地间的花儿都没了颜色。


    ……


    兮零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


    好像……她就是那个小女孩一样。


    她那个时候就认识了君子尘？


    她努力去回想，可记忆像是被禁锢了一般，没有半点这个场景的痕迹。


    接着，画面一转，就到了一处花园。


    那个小女孩已经长大了，眉间红符忖托得她更加美丽动人。


    忽然，她就趁君子尘转身不备之机，拿起了他的剑——煞魂，直直穿透了他的胸膛。


    兮零跑过去下意识的要去挡，但是那剑却轻飘飘的穿过了她直插刺进君子尘的胸膛，她无力组织。


    “君子尘！”


    她喊得再大声，也没人听见。


    这时，一团黑雾出现在兮零身后，它化成一个黑色骷髅头，飘飘荡荡。


    “看到了吗？你就是那个小女孩，长大了，你注定会亲手杀了你的爱人。命中注定的……”


    兮零听到背后的声音猛的转身神情，有些崩溃，“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骗我！你滚开啊！”


    兮零伸手放肆挥舞，想要驱赶这些黑雾，可这一次黑雾变成了实体，一个中年大叔的样子，直接拉过兮零的手，靠近她，“这是你灵魂深处的东西，是你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我又怎么会骗你呢？来吧，看看你的丰功伟绩吧～”


    他抓起兮零的手，走进白雾里。兮零想要挣脱，却毫无办法。


    前面传来了打斗声。欲魇拉着兮零走近，那影像就越发清晰。


    只见密密麻麻的天兵天将中，一个黑衣女子手拿煞魂，掠夺生命。


    那模样，确实就是兮零自己……


    她看着那个挥舞着煞魂的自己，眼里只有杀戮，全身黑气翻腾，背后的花纹图案闪着诱人的光。


    不一会儿，这里便血流成河，整个仙界被兮零屠杀殆尽。


    她崩溃大喊：“为什么！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尘做错了什么！”


    “你们都该死！该死！”


    “肮脏的仙界！连地狱都不如！”


    “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