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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号首长
唰！
秦风和那保安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的主人。
“何处……”
下一刻，保安那张充满“杀气”的脸瞬间堆满了笑容，那笑容简直比阳光还要明媚，那变脸的速度绝对比小姐拿到钱脱裤子还快！
因为，声音的主人是苏文的司机何忠德！
“胡叫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当处长了？”
何忠德板着脸，冲保安训斥道。
东海大学是副部级单位，他是学校司机队的队长，归办公室管，级别是正科，还没有到处级，但因为他还是苏文的司机，所以众人一般明地里称呼他为何处，暗地里称呼他为“三号首长”，而苏文的秘书在背地里则被称呼为“二号首长”。
若是以往，他倒也不在乎这种拍须溜马的行为，但……今天不行！
因为，站在保安不远处的秦风，在几个小时前，被苏文从苏园大门口亲自接近了苏园，享受了东海一把手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
当时，何忠德听到这个消息猴，惊得目瞪口呆，待回过神后，下意识地认为秦风身份很不简单，至少和苏文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保安当着他的面称呼他为何处，这不是给他找事么？
万一秦风随口跟苏文说起这事，那他恐怕就没机会给苏文开车了——苏文的专职司机，可比什么科长、处长牛掰多了，否则也不会被冠上“三号首长”的名头。
“何……何……”
保安被何忠德训懵逼了，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到底称呼何忠德什么。
“秦先生，苏校长特地安排我在门口等您。”
何忠德没有理会一脸懵逼的保安，而是如同保安之前一样，瞬间来了个大变脸，对着秦风露出一个灿烂而讨好的笑容。
“呃……”
耳畔响起何忠德的话，望着何忠德面对秦风时的恭敬模样，保安像是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浑身僵硬在原地，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最后汇聚成一个问题——这尼玛怎么可能？
“何处，麻烦你了。”
仿佛在回应保安似的，秦风对着何忠德微微一笑。
“呃……”
何忠德脸上的笑容一僵，然后努力地保持着有些僵硬的笑容，解释道：“保安不懂规矩，乱叫呢，秦先生别在意。”
话音落下，何忠德的眼角肌肉疯狂的跳动着，望向保安的余光杀气腾腾。
“娘哎，好像摊上大事了！”
保安心中一咯噔，欲哭无泪——打死他，他也想不到，他眼中的“小偷”摇身一变，会成为让何忠德都要讨好的存在！
“他虽然有拍马屁的水平有些差，但挺敬业的，是个称职的保安，倒也不用难为他。”秦风看出了猫腻，笑着说道。
“秦先生不在意就好。”
何忠德闻言，脸上的笑容不再僵硬，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尔后冲保安道：“还不快谢谢秦先生？”
“谢……谢谢……谢谢……”
保安的舌头都捋不直了，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打哆嗦。
他以为自己刚才无意得罪了秦风，冒犯了何忠德，会丢掉工作，却没有想到秦风会不计前嫌地帮他说好话。
“秦先生，我们进去吧？”
眼看误会和尴尬化解，何忠德提议道，苏文安排他带着秦风去保卫处报道。
“嗯。”
秦风点了点头，然后冲保安笑着说道：“你可不能让一个小偷在这里作案。”
“是！”
保安闻言，下意识地收拢双腿，抬头挺胸，像是入校军训时一样，给出铿锵有力的回答，尔后一脸感激地目送着秦风与何忠德走进校园。
“他……他真的是来应聘保安的么？”
看着，看着，保安突然想到秦风之前所说，一脸古怪地暗问自己。
……
进入校园，何忠德身子微微领先秦风半个身位，带着秦风朝东海大学的行政楼走去，心中满是疑惑。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可以让苏文走出苏园大门去迎接的人，为何要当东海大学当一个小小的保安？
疑惑归疑惑，何忠德并没有多问。
眼疾手快嘴巴紧，这不仅是秘书应具备的能力，也是领导专职司机必备的。
保卫处在行政楼的一楼，总共五间办公室，三个科室。
“秦先生，孟处长接到苏校长指示后，没有参加今早的会议，专程在办公室里等您。”进入行政办公楼，何忠德一边走，一边低声对秦风说道。
“看来我给苏校长破处了啊。”秦风闻言，不禁苦笑。
苏文为人正直，十分讨厌官场上的一些作风，除了掌舵东海大学之外，主要潜心研究学术，头上挂着经济学博士和科学院院士的名头，大有赶超华夏经济领域泰山北斗苏老爷子的架势，在学术界名望极高。
而今天，苏文为了能够让秦风顺利入职东海大学，成为一名保安，第一次动用了手中的权力，这才有破处一说。
耳畔响起秦风低俗的玩笑话，何忠德没敢接话。
准确地说，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他觉得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嘎吱！
几秒钟后，不等何忠德带着秦风走到保卫处处长的办公室门口，办公室房门应声而开，一名略微秃顶，挺着将军肚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
“何处，这位想必就是苏校长说的小风吧？”
中年男人看到秦风和何忠德两人，立刻加快脚步，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容。
苏文罕见地走后门，不光让何忠德十分诧异，中年男人亦然！
诧异的同时，他对于这件事情格外重视，一直在办公室里听着走廊里的动静，听到脚步声后，便立即出来迎接。
除此之外，他对开口的第一句话也斟酌了很久，最终决定用小风来称呼秦风，这样既不会显得不尊重，又显得亲切。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小细节足以证明中年男人能够爬到处长这个位置，绝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