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药液，把莫凡的皮肉灼烫得如同熟透的虾，浑身通红。更痛苦的是，药液里的散发出的药力，像蚂蚁一样，在莫凡的皮肉间乱窜，让莫凡觉得又痒又痛。


    “嘶......”莫凡牙都快咬碎了，那钻心的痛几乎要让他晕过去。但是那痒痒的感觉，又让他保持清醒，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皮肉全部翻出来然后用一把铁耙挠一遍。


    这炼体的痛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莫凡极力控制着自己从木桶中跳出来的冲动，缓缓运转着不灭金身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莫凡的身体逐渐适应，不灭金身诀的运转也由艰涩慢慢变得顺畅起来。


    时间流逝，莫凡结束修炼睁开眼睛时，已是次日早上。药液已消失了三分之一，变成一桶清水，药力已经被莫凡吸收干净。


    小月提了一桶清水进来，看到木桶中莫凡露出水面赤裸的上半身，赶紧羞红着脸低下头。


    “小月，你喝酒了吗，怎么脸那么红？”莫凡明知故问。


    “公子，你......”话没说完，小月就放下水桶，逃了出去。


    莫凡畅快一笑，用清水将身体冲洗一遍，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接下来八天，莫凡每日都泡药浴。虽然莫凡对药浴的抵抗力越来越强，但是药浴中灵草的数量也在相应增加，药力越来越强，莫凡还是跟第一次一样，每天都痛苦得欲生欲死。但是莫凡咬着牙，没有再发出哀嚎。


    第九天，泡完药浴，莫凡用清水清洗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显着的变化。


    原本少阁主莫凡的身体虚弱无比，身上的皮肤也都带着一种病态的苍白。莫凡开始修炼后，皮肤才开始缓慢地向正常肤色转换，但看起来还是细皮嫩肉的。


    而此刻，莫凡的身体呈现出古铜色，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身体瘦了一小圈，但看起来肌肉遒劲有力。


    小月服侍莫凡穿衣服时，看着莫凡的身体，眼中也现出迷离之色。不过很快，她的神色又黯然下来。


    “公子，以后你是不是都不需要小月服侍你了？”她轻声问道。


    莫凡愣了愣，看着小月，“小月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公子的修为越来越高，身体越来越好，以后就用不着小月了，小月也帮不上什么忙。”


    原先少阁主莫凡身体不好，小月整日贴身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但是莫凡修炼之后，体格日益强健，小月的的作用就越来越小。这难免让她感到失落。


    莫凡对这小丫头心生怜爱。本来自己身体好了，让她不用那么累，应该对她来说是好事才对。可是她忠心为主，觉得自己的作用减少，反而有些哀怨。


    莫凡看着小月，问道：“小月，你想修炼吗？”


    小月睁着大大的眼睛，眼中尽是诧异：“可以吗？小月只是一个小丫鬟而已。”


    “小月你别这么说，这些年来你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很感谢你。我把你当做家人一样。”


    “谢谢公子，小月想修炼，小月想尽量跟随公子的脚步，这样才能一直跟在公子身边，服侍公子。”小月高兴的说，说完就要跪下。


    “小月起来！”莫凡托住小月，不让她跪下去。


    这小丫头，让她修炼，她竟然想着修炼后能一直服侍自己。这份心让他很是感动。


    “我这几日寻一份合适你的功法，然后就教你修炼。”


    药浴只是淬皮的第一步。接下来，莫凡来到云霄阁附近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下。这座山有一个落差达百丈的瀑布，那瀑布终年水量充足，瀑布的“轰轰”水声数里外都听得到。


    刚到山脚下，小白就从莫凡的肩膀跳下来，在山林中尽情来回奔跑。


    这些时日，莫凡隔几天就给小白一枚中品灵石，小白吃了一枚灵石就要睡上三五天。数枚灵石吃下去，小白的身体长大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雪儿、小月也经常带好吃的饭菜、点心给小白吃，所以小白在云霄阁过得很是逍遥自在。


    小白在山林间撒欢了一会，就回到莫凡的肩膀上。莫凡抚了抚小白的头，轻声道：“小白，你还是喜欢在山林里吧，多自在。”


    一道稚嫩的声音在莫凡的识海里响起：“我......喜欢......待在你......身边。”


    莫凡愣了一下，突然转头看向小白，惊喜道：“小白，是你在说话？”


    “是......是我。”


    莫凡把小白捧在手心，看着它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真是太好了，小白长大了。”


    小白歪着头，舒服地靠在莫凡的手上。


    “小白，还要吃灵石吗？”


    “......要。”


    莫凡取出一枚中品灵石递给小白，说道：“小白，你吃了这块灵石，就回灵兽袋里睡吧，我去瀑布下修炼。”


    小白点点头，抱着灵石跳回灵兽袋。


    莫凡来到瀑布下的巨石。数千吨的流水，从上方倾泻而下，飞溅的水花，就已经拍打得莫凡的身体站立不稳，浑身作痛。


    深吸了一口气，冲入瀑布中。瀑布的流水，彷如千斤重锤，重重击打在莫凡身上，莫凡犹如一根稻草，脚步还没在岩石上站稳，就已经被水流拍走。


    莫凡从水潭里慢慢露头。刚才那一下，持续时间不过一秒钟，但他已经被瀑布的水流拍得快要浑身散架，全身上下哪里都痛。


    在小潭边休息了一下，莫凡继续修炼。每一次冲进瀑布里，他都是立即被水流拍走。水流拍打的痛，让他身体已经痛到麻木。


    连续了十几次，莫凡已经是灵力耗尽、筋疲力尽，而他取得的进步是，冲进瀑布之后，可以在岩石上站立一秒钟。


    莫凡掏出五枚中品灵石补充灵力。刚运转长青诀，灵石中的灵气就如大河奔涌一般灌入莫凡体内，然后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转换为灵力注入金丹之内。


    半刻钟不到，五枚灵石里的灵气被吸收一空，化为碎屑飘落。莫凡又取出十枚中品灵石。两刻钟之后，灵石再次被吸收干净。


    此时，莫凡的修为境界已经来到了结丹八层，一下子就提升了三层。


    难道灵力枯竭的时候，是吸收灵石的最好时机？莫凡暗自猜测。


    灵力恢复，莫凡再次冲入瀑布之中。修为境界刚刚提升，用瀑布巨大的冲击来锤炼，对修为境界的巩固应该也是最好的。


    如此反复数十次，莫凡的灵力再次枯竭，他又取得了一点小进步，在瀑布下的岩石可以多站立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