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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婚祭

    花开并蒂满园香,蒂结同心爱意长;


    鸾笙合衾情意重,不离不弃共沧桑。


    清晨,客栈的窗棂透进一缕淡淡的阳光,将房间内的暖意渲染得更加浓厚。


    白夜、夏芊沫与黎若雪用过早膳后,便悠然地迈出了客栈的门槛。


    小白这小家伙,似乎还沉浸在昨夜的梦境中,趴在白夜的肩头,毛茸茸的小爪子偶尔挠动,却也不愿睁开眼睛。


    原想着,在这宁静的街道上,三人一宠能悠闲地散散心,却不料命运总是充满了意外。


    前方,一位身着锦衣华服、气宇轩昂的男子正向着白夜走来,男子的眉宇间透露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正是大离王朝的皇帝——皇甫离。


    皇甫离微微一笑,向白夜拱手道“这位兄台,请留步”


    皇甫离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白夜心中有些疑惑,自己初到此地,并无旧识,不知这位皇帝为何会叫住自己。


    白夜微微颔首,礼貌地回应道“不知阁下叫住在下有何事?”


    皇甫离深吸一口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然而,他的话语还未出口,便已被夏芊沫与黎若雪两人敌视的目光所打断。


    她们似乎察觉到了皇甫离的不寻常之处,心中暗自警惕。


    白夜见状,轻轻一笑,安抚好了两人。


    而黎若雪的目光,却始终紧紧盯着皇甫离,那冷冽的目光中,似乎隐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寻得一处幽静竹林,竹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


    皇甫离站在竹影斑驳之中,面色凝重地向白夜道明来意“白夜少主,久仰大名”


    白夜微微摇头,淡然道“不必如此称呼,我早已不是家族中的少主,你叫我白夜便好”


    白夜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洒脱,似乎早已看淡了身世的浮沉。


    皇甫离闻言,恭敬地改口道“那在下便斗胆称您为先生”


    皇甫离目光灼灼,似乎对白夜有着极高的期许。


    白夜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为何会知道我?”


    在这异地他乡,白夜本以为会默默无闻,却不料竟有人识得他的身份。


    皇甫离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道“在下曾听闻过先生的种种事迹,知道您乃是剑羽山的传人,如今大离王朝正面临危难,急需先生这样的高人出手相助”


    皇甫离的语气中充满了恳切与期待。


    白夜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道“自离开家族后,已经很少有人这般看得起我了,我虽有些本事,但也非无所不能”


    白夜的话语中透着一丝自嘲,却也透露出一种谦逊与自知之明。


    皇甫离闻言,急忙辩解道“先生切不可妄自菲薄,在下深知先生之能,若您能出手相助,必定能扭转大离王朝的局势”


    皇甫离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似乎对白夜的能力深信不疑。


    白夜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道“罢了,我可以帮你,就当是结个善缘吧”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心。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相谈甚欢,从王朝大势到各洲秘闻,无所不谈。


    皇甫离也是收获良多,对白夜的敬佩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夏芊沫与黎若雪相继而来,两人的身影在竹林中若隐若现……


    “师兄,沫儿想你了”夏芊沫娇声娇气地说道,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似乎要将白夜融化在其中。


    白夜嘴角上扬,轻轻刮了刮夏芊沫的鼻子,笑道“沫儿,这才多久没见,师兄只是和朋友说会话而已”


    白夜的话语中充满了宠溺与无奈,显然对夏芊沫的撒娇已经习以为常。


    夏芊沫不满地嘟起小嘴,撒娇道“师兄难道就不想沫儿吗?”


    夏芊沫的声音软糯可爱,让人听了心都要化了。


    白夜轻笑一声,温柔地回答道“当然想啦,我们师妹这么可爱,师兄怎么可能不想呢?有没有乖乖听话呀?”


    夏芊沫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得意地扬起下巴,说道“有的呢,不信师兄问若雪姐姐”


    黎若雪站在一旁,一脸期待地看着白夜,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主人,若雪可以作证的,芊沫师姐一直都很乖巧听话的”


    白夜点点头,微笑着对黎若雪说道“主人当然相信你,若雪一直都很懂事 对了,怎么样?对这里的感觉如何?”


    黎若雪受宠若惊,有些结巴地回答道“主人……这里很美,很安静,若雪很喜欢”


    黎若雪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满意。


    然而,夏芊沫却不满地嘟囔道“师兄,沫儿不喜欢这里”


    夏芊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和不满。


    白夜出言安慰道“放心,我们不会留太久的,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们就去一个你更喜欢的地方”


    夏芊沫闻言,这才展臂一笑,依偎在白夜的身旁。而白夜的心中却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


    【是又想起了什么……】


    皇甫离离开了竹林,步履匆匆,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


    他望向远处的姜府,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意。


    权贵们拥有的权势和地位,如今似乎变得微不足道。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迷茫和困惑,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


    修仙之道,漫长而艰辛,却也充满了无尽的诱惑和可能。


    皇甫离曾经也是一个心怀壮志的少年,渴望通过修仙改变自己的命运。


    然而,随着他逐渐深入这个世界,他发现修仙之路并非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那些人的阻挠、同门的嫉妒、敌人的追杀……这一切都让他感到疲惫不堪。


    姜府之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精致的木桌上,叶长卿几人陆续醒来。


    他们交流了几句,打算离去,没想到这时,姜姜突然闯了进来。


    姜姜的眼眸中闪烁着不舍的光芒,她轻轻地咬着下唇,似乎在犹豫着该如何开口。


    她好不容易才遇到几个能够说得上话的朋友,实在不想这么快就与他们分别。


    叶长卿看着姜姜的模样,心中也有些感慨。


    他温和地笑了笑,说道“姜姜姑娘,我们也不能过多打扰府上,此次我等下山,正是为了历练修行……”他的话语坦诚而直接,没有什么好隐藏的。


    姜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很快又鼓起勇气,试探性地问道“叶大哥,我能和你们一起历练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她知道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但如果能够拜入仙宗,那一切也许就会有所不同了。


    有些心思一旦有了萌芽便再也不可抑制……


    叶长卿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他们从未想过姜姜会有这样的请求。不过,他们也都明白,修仙之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踏上的。


    叶长卿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姜姜姑娘,修仙之路并非坦途……”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姜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点了点头,说道“叶大哥,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知道修仙不易,但我也相信,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能够拜入仙宗,成为真正的修仙者”


    叶长卿等人看着姜姜坚定的眼神,心中也不禁为之动容。


    三日后,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姜府却异常沉寂。


    原本应该锣鼓喧天、红妆满地的喜庆气氛被一股莫名的沉重所取代。


    姜姜随着叶长卿几人离去,她的离去似乎带走了姜府所有的欢声笑语,留下的是一片空旷和寂静。


    皇宫里的侍卫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来到姜府门前。


    他们并没有带来想象中的圣旨,只是简单地传达了皇帝的口谕。


    这个口谕的内容无人知晓,但足以让整个姜府上下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


    姜婉仪坐在闺房内,盖着厚厚的红盖头,无法看到外界的一切。


    她的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打湿了身上的嫁衣。


    那原本应该充满喜悦的红色,此刻却显得如此刺眼和凄凉。


    【连圣旨都不曾有吗?】


    姜婉仪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和不甘。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婚礼会如此草率,甚至连一道正式的圣旨都没有。


    这让她感到自己的婚姻似乎并不被重视,甚至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城内的百姓们也在议论纷纷。他们或多或少都知晓姜府二女儿出嫁的消息。


    可是看到姜府这般冷清的样子,他们都不禁感到奇怪。


    这哪里像是在嫁女儿,倒更像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凄凉和落寞。


    整个姜府笼罩在一片沉重的氛围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压制。而姜婉仪心中的苦涩和不甘,也在这沉寂中愈发浓烈。


    她的未来会如何?这是不是早已注定的结局……


    白夜神魂凝望窗外,感知到外面的喜庆场面,心中涌起了些许思绪。


    “师兄~师兄,那些人在干嘛呀”夏芊沫好奇地凑近,一脸疑惑。


    “这个呀,那是成亲呢”白夜微笑着解释给夏芊沫听。


    夏芊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彩,似乎想起了什么“成亲?哇,沫儿记得母妃说过这个可重要了”


    夏芊沫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和向往。


    “能得一人相守,那是多好的一件事……”白夜轻声感叹,似乎是在回忆过去,又或是在畅想未来。


    夏芊沫注意到白夜在发呆,不禁问道“师兄,你怎么啦?”


    白夜回过神来,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师兄在想我们沫儿以后成婚会是怎么一番盛况”


    夏芊沫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羞涩地低下头“沫儿以后一定会是最好的~”


    “对,师兄一定帮你办一个大大婚宴”白夜宠溺地摸了摸夏芊沫的头。


    这时,白夜又转向了一旁的黎若雪“若雪,想去皇宫看看吗?”


    黎若雪恭敬地回答道“若雪听主人的”


    夏芊沫闻言,兴奋地跳了起来“哇,师兄,沫儿要去~要去!”


    白夜笑着点了点头“去当然去,走喽”


    于是,三人一同踏上了前往皇宫的路途。


    此刻的皇宫,虽然名义上是在举行立后大典,但气氛却异常冷清。只有皇帝的住所,才稍微显得有些喜庆。


    然而,即便是一国之君立后的大事,场面也显得异常简朴,甚至不如平常百姓之家的婚礼。


    一顶红轿,新娘加上队伍的人数不过寥寥数人,这样的场景实在令人感到稀奇。


    白夜三人随着队伍来到宫门,出示了一枚玉佩才得以放行。


    其实来此婚宴的人本就不多,这样的检查显得有些多余。


    放行的是皇帝的亲卫,他们面无表情地执行着命令,似乎对这场婚礼也没有太多的热情。


    偌大的皇宫里,看似繁华,实则人心复杂。白夜不禁在心中暗想,这皇宫之中,究竟有几人是真正忠心的呢?


    皇甫离,这位一国之君,此刻穿着帝王的服饰,气势十足。


    然而,当他看到下轿的姜婉仪时,眉头却不禁紧皱起来。他的心中似乎有着某种复杂的情绪,对于这场婚姻,他似乎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姜家……】


    皇甫离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似乎在思考着与姜家有关的种种事情。而这场简朴得有些过分的立后大典,也似乎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场的众人中,竟然连一个主持婚祭的人都没有。


    原本皇甫离已经打算放弃行祭拜之礼,但白夜三人的到来却为他带来了一丝希望。


    皇甫离看向白夜,眼中带着恳切“先生,能否为朕主持这婚祭之礼?”


    白夜微微颔首,淡淡笑道“可,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人主持婚祭之礼,也是难得”


    说完,白夜便将夏芊沫交给黎若雪照顾,自己则走到台前,准备为两人主持婚礼。


    他心念一动,灵笔浮现在手中。这是他的法器,也是他书写誓言的工具。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念诵祭文“上秉先祖之志,下启黎民之福”


    “朕大离九世帝王皇甫离,今日求娶姜家姜婉仪,此后离别相随,生生世世,直至天荒地老,无怨!”


    “臣女姜婉仪,今日嫁于陛下,不求荣华富贵,但求生死相依,永生永世,直至海枯石烂,无悔!”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皆是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白夜将两人的誓言,用灵笔写作两封婚书。每一笔、每一划都凝聚着他的祝福和期许。


    这两封婚书,不仅代表着两人的承诺,更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皇甫离和姜婉仪接过婚书,彼此交换。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幸福时光。


    一场下来,白夜虽然费了些力气,但看到两人幸福的模样,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喜悦。


    亲手促成这桩婚事,让他也感悟到了不少。


    夏芊沫与黎若雪两人看着白夜为皇甫离和姜婉仪主持婚礼,心中也是开心得不行。


    她们虽然年纪尚轻,但也懂得这是师兄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心中自然也为他感到高兴。


    婚宴结束后,皇甫离特意安排白夜在宫中留宿。


    对于白夜来说,这俗世的皇宫虽然富丽堂皇,但也不过是个暂时的居所,与他在山间的夜雨居并无太大区别。


    他欣然接受,也准备在这里体验一下不同于以往的生活。


    皇甫离回到寝宫,亲手掀开了新娘的盖头。


    他看着面前的姜婉仪,眼中复杂“你放心,既然嫁给朕,朕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姜婉仪听到这话,心中虽然感激,但更多的是警惕。


    她清楚自己是被家里硬推出来的,甚至连个替代品也算不得。


    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妾身多谢陛下”


    皇甫离似乎看出了姜婉仪的心思,他轻叹一声“可是在怪朕没有给你该有的尊重?”


    姜婉仪连忙摇头“妾身不敢”


    她心中其实有些奢望,哪个女子不想风光出嫁呢?


    可是自己这算什么?棋子吗?可自己真的有这个资格吗?


    皇甫离似乎明白了她的想法,他叹了口气,道“你当知晓,朕不过是傀儡皇帝,许多事情,朕也做不了主”


    姜婉仪听到这话,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默默地低下头。


    最后,皇甫离看着姜婉仪,温柔地说道“唉,今夜朕不碰你,皇后好生歇息”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看着皇甫离的背影,姜婉仪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皇甫离身为皇帝,哪怕权柄不及先祖一二,他也必须肩负起振兴大离王朝的使命。


    行至偏殿,见到月下独酌的白夜,皇甫离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态,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先生,可是宫中住的不习惯?”皇甫离轻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关切。


    白夜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一笑“宫中甚好,我只是想起了故人……”


    白夜的声音平静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人心。


    皇甫离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先生,你说朕能否为大离续命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无奈。


    白夜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陛下,所谓续命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如今的大离,已经病入膏肓,非一朝一夕之功能够挽回”


    皇甫离脸色一沉,但随即又恢复平静“先生所言极是,朕也深知大离如今的处境,只是,朕身为帝王,不能眼睁睁看着先祖的基业毁于一旦”


    白夜点了点头“陛下有心,实乃大离之幸,然而,如今大离还有两条路可走了”


    “哦?愿闻其详”皇甫离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白夜缓缓说道“其一,便是改革图强,整顿朝纲,重振大离雄风,然而这条路艰难险阻,需要陛下有极大的魄力和决心,更需要有得力之臣辅佐”


    皇甫离眉头紧锁,显然这条路对他来说并不容易。


    白夜继续说道“其二,便是顺应时势,与周边诸国和平共处,甚至结为联盟,虽然这样会失去一些国土和尊严,但至少能够保全大离的子民不受战乱之苦”


    皇甫离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先生之言,朕会深思,只是,无论选择哪条路,都需要有先生这样的高人相助啊”


    白夜微微一笑“陛下放心,我既然来答应了您,自然会尽我所能助您一臂之力”


    【只是这第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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