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5月25日,天外国语学院,《金粉世家》摄影棚外。
周杰仑已经赶赴北平,在中央音乐学院接受爵士鼓培训。
路宽回来补拍几个欧阳于坚的镜头,然后带着刘伊妃一起回到剧组,正式开机。
“大爷,一碗嘎巴菜,一套煎饼果子!”
刚刚晨练完的路宽瞄了眼牛大爷的摊位,补充道:“给我来大雁蛋的,俩!”
“嚯!小伙子,今天吃这么奢侈啊。”
许久不见他的牛大爷惊为天人,一个大雁蛋得2块钱呢,都是捡的野生的!
刘伊妃如影随形地跟过来打秋风:“大爷你不知道,他最近发财了!”
“我也要一样的!”
犹豫了半晌:“我就要一个大雁蛋吧。。。”
有点发愁地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最近白秀珠旗袍都穿着紧巴巴的。
路宽一边吸溜着嘎巴菜一边调侃小姑娘:“长身体呢,多吃点儿,你一点都不胖。”
刘伊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也会说好话?”
“那是,你那不叫胖,叫肥而不腻。”
“滚!”
路宽看了有段日子没见的刘伊妃,这丫头个头好像又高了,跟胖还是远远不沾边的,反倒有些抽条了。
“诶,我说。”
“外面那么多记者,你怎么一个都不见啊,这不是提升知名度的时候吗?还能给我们剧组做做广告呢。”
路老板对着自己的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姿势:“我拿了封口费了,出来混要讲诚信。”
不是看着这600万的份上,我路老板不把他们喷死才怪。
“小刘,这两天帮我个忙。”
“不帮。”很干脆的拒绝。
“早饭欠款120块5毛一笔勾销。”
这丫头是真能吃,路宽不在剧组这十多天日均要消费掉10多块的早餐钱。
“说!”
路老板心有余悸地看看摄影棚:“今天没事儿就呆在我边上别走,给我做做挡箭牌。”
“切,您路导演不是挺风流的嘛,之前跟董姐姐关系这么好,这就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没错,董小姐这两天他妈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正准备卖房卖车加杠杆,全仓了路宽这支低位概念股,一个跌停她就吓跑路了。
没想到翻过头人家十几个一字板打不开,买一还有巨量排队,搞得她彻底懵逼。
“别胡说!我现在是你老板!”
随着路宽剧组守得云开见月明,红星坞的股权转让和工商登记也“奇迹”般地加速了。。。
他暂时以10%的持股比例成为刘伊妃经纪公司股东,如果《爆裂鼓手》成功进入威尼斯主竞赛单元,他还要再受让10%。
刘伊妃傲娇道:“我才不理你呢,帮不帮你看本姑娘心情!”
两人吃完饭一起回剧组,特地从摄影棚外绕了个大圈,从几辆道具车中间穿行,就为了避开围追堵截的记者。
“小路,等下!”
路宽、刘伊妃默默对视一眼,这女人在这等多久了,一回来就被守株待兔了。
董小姐今天发丝稍微有些凌乱,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还是有什么伤心事,眼眶微红,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看着路宽。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伊妃,我想和路宽说两句话,你方便的话。。。”
“哎呀!”刘伊妃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踝不撒手。
“路宽,我脚崴了,好疼啊!”
路老板嘴角有些抽抽地看着她拙劣的演技,一如在坑陈冠西的时候哭不出来一样糟心!
基本功还得练!
他给小姑娘使了个眼色,回头对白莲花笑道:“董婕啊,那个,小刘脚好像崴了,我给她送回去,回头聊哈。”
董婕怔怔地看着离去的青年男女,高挑的刘伊妃半靠着路宽,看她微微露出的侧脸,俨然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样。。。
该死的刘伊妃!你这个绿茶!勾引我男人都不背人了是吧!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白莲花仿佛心悸般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泪眼婆娑地看着那个依偎在路宽肩头的少女,那位置本该属于自己。。。
“茜茜,路宽,你们。。。”
苏畅愣愣地看着笑闹着走过来的青年男女,感觉闺蜜在心里的滤镜破碎了!
刘伊妃触电般地收回了和路宽纠缠的藕臂,扶额痛苦道:“畅畅,我脚崴了,快来扶下。”
“哦哦!”不明就里的苏畅赶忙上前。
路老板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搀扶着走远,莫名觉得张无忌他妈说的话真对。
15岁的小姑娘编起瞎话来眼都不带眨的,这长大了还得了。
路宽施施然回到房间收拾行李,门突然被“咚咚”敲响。
卧槽!不会是董小姐追来了吧,这光天化日的,万一自己忍不住怎么办,岂不是前功尽弃。
“哪位?”
“我!兵兵。”
路宽惊疑不定地漏开一条门缝,全副武装的青岛大妞就挤了进来。
看她拍着胸脯长舒一口气的样子,显然也是穿越了长枪短炮的围追堵截。
“稀客啊,床上请!”
“呸!就知道欺负人!”
兵兵俏脸微红地啐了一口,就知道嘴上逞强,有本事你来啊!
“干嘛来了?”路老板没当她是外人,继续收着自己的衣物。
范兵兵多么人情练达的一个人,嫌弃地推开路老板,贴心地帮他叠起衣物来。
“你们这些大男人就是没用,衣服都不会叠。”
说着脸色坦然地开始给他整理内衣内裤,看得以厚黑著称的路老板都有些羞赧。
高手,这是高手!
玩暧昧,勾人心的水平又上了一层台阶。
“我刚刚从剧组杀青回来啊,之前你出事也没能陪着你,这不过来看看你嘛。”
路宽乐得轻省,好整以暇地点上支烟,要么说人家兵兵比白莲花段位就高了不知道多少。
比董婕还小一岁,出道和星路也比董婕坎坷得多,但是这情商、手段已经能看出后世范爷的一些端倪。
路老板被鹰皇和谢、陈等人的粉丝群起而攻之的时候,范兵兵不可能没接到过采访,但是人家愣是什么也没说。
要说她对路宽有什么迷信到骨髓里的滤镜那不可能,就是给她写了一首歌,知道他和梅燕芳交好而已。
而此时投靠港圈,靠着香江剧组吃饭的范兵兵就是能守住自己的嘴,而不是愚蠢地提前表态向港圈献媚,这就是差距!
蹭了范兵兵的车回到了北平,后者也深谙润物细无声的真谛,一阵风似地离开。
路宽回到师兄的公寓,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路大师吗,我是赵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