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余按着白雪公主的头猛地往地上砸，将地面砸出了个坑。
白雪公主再美丽，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披着美丽皮囊的npc。
“啊！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白雪公主尖叫着，嘴巴紧贴地面，声音有些失真，不似之前那么好听。
“解了你的控制。”
阮闻慈虽然不怕，但是这么多npc一起上，还是有点麻烦的，顾玉余语中含着威胁，现在只是将脑袋砸出一个坑，下次就是直接砸碎了。
男人的手很冷很长，沾上了血迹和灰尘，扼住她的脖子的手收力，白雪公主怀疑，如果她不解开控制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捏碎她的脖子。
她虽然不会真正死去，可也讨厌死亡的感觉。
当初在之前的副本里，她犹豫了好久，才选择了匕首刺破心脏的死法。
速度快，没那么痛苦。
可是冰冷的匕首插入心脏触及肉体的那一瞬间的凉意，还是忍不住让她害怕。
而顾玉余的手，比当时的匕首还要冷。
白雪公主解除了对npc的控制，阮闻慈之前嫌他们烦，于是将瘫软的阿碧斯的触手塞进了他们的嘴里，此时一个个吐出阿碧斯的触手，想骂阮闻慈又不敢——
乖乖，他和那个美得不得了凶得不得了的煞神认识，谁敢招惹啊！
顾玉余嫌白雪公主脸上有血，拽着白雪公主的头发往商场里面拖。
外面的地虽然平坦，但相比皮肤还是粗糙许多，白雪公主磨掉了一层皮，留下一道血痕。
商场外面有楼梯，阮闻慈看着白雪公主的脚磕在台阶上，磕下来一条小腿肚磨去了一半的小腿，跟了上去。
至于那群npc之后怎么样，就不归他管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顾玉余娴熟地在商场超市里找出了捆扎带将白雪公主五花大绑，拖着上了顶楼，挂在了栏杆上，拿着小刀，只要白雪公主敢乱动，他就能让白雪公主摔个稀巴烂。
阮闻慈跟在后面，捡起了磕在外面的一条小腿和磕在了三楼楼梯的小腿——今天晚上商场的电梯无法使用。
“说吧，小红帽在哪里？”阮闻慈手中甩着一把顺来的餐刀问，餐刀在手指间翻转，反射出白色的光。
疯子！
白雪公主破口大骂：“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你想问小红帽的下落你可以直接问啊！非要弄掉我两条腿把我绑在高空中中威胁！”
没有了小腿的白雪公主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模样挺像脏了的晴天娃娃。
“可是一开始不是你先想动手的吗？”阮闻慈道，将手中的腿扔在地面。
他们还没说出来意，白雪公主就先表露出敌意。
呸！
也不看看白雪公主什么档次，顾玉余什么档次，他会跟着白雪公主走吗？
他又不瞎！
cos晴天娃娃的白雪公主看到自己的两条腿被扔在地上，万分心痛，这可是她的腿啊！捡起来缝缝补补还能用，居然就这么被人扔在了地上！
“你……”
白雪公主骂人的话还未说出，就被一把刀插在了肩膀上，痛的说不出话。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多说一个字，你身上就多一个洞。”
顾玉余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但蕴含的意思可不平静，白雪公主闭嘴了，因为顾玉余真的会这么做。
白雪公主的裙子下摆被磨坏了，沾上了灰尘血迹，不能看了，她低下了头，认命道：“好，我告诉你们小红帽在哪里……”
离开了商场，看着顾玉余将白雪公主绑在了自行车，一推，自行车便自己行动的画面之后，阮闻慈问：“刚刚白雪公主想说她为什么想要魔镜，你为什么不让她说？”
阮闻慈目视着白雪公主远去，这个自行车很难缠，估摸着是想偷懒，规则明摆了就不想让人使用，一旦使用了就甩不开，阿碧斯到现在还被自行车缠着呢，晴天娃娃版白雪公主估摸着很难来找他们麻烦了。
之前顾玉余觉得白雪公主的话不够简洁，又扎了她几个窟窿，白雪公主为了求饶，要说出她找魔镜的目的，但顾玉余没听。
顾玉余：“不重要，不管她是什么目的，只要想带走你都是敌人。”
阮闻慈心一热，以前的顾玉余断然说不出这种话来，没了情感之后的顾玉余好像更坦率了。
“那你也不听一听，万一还有其他人呢？”阮闻慈道。
顾玉余：“和魔镜有关的npc也就是白女巫红女巫和白雪公主了，白女巫失踪，红女巫在几年前就完全死去，除了白雪公主，魔镜在其他人手上没有用。”
在童话中，白雪公主的生母早逝，但在童话镇里，白雪公主的白女巫在十五年前就不见踪影，在副本里出现也只是个背景版，没有挑战者和npc再见过她了，而红女巫，则是死在了一个挑战者手下，完全死去，在童话镇里没了踪影。
阮闻慈知道白女巫的事，并不知道红女巫的事。
“红女巫……彻底死去了？”
可以将童话镇理解为电脑，npc是一串代码，npc可以在一个副本中死去，但是很难彻底死去。
彻底死去意味着即使是童话镇也无法再创造出这个npc了。
这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可是，红女巫彻底死去了？
难怪魔镜会被打碎呢，连主人都没有了。
“嗯。”顾玉余对这件事不欲多说，道，“走吧，我们去桃子酒店，去找武湘和……小红帽。”
阮闻慈看出顾玉余不想再这件事上纠缠，也没多问，红女巫彻底消失了也好，免得她利用魔镜主人的身份对他这个有着魔镜身份牌的人造成影响。
“救我！救救我！我……不干净了……”
阿碧斯虚弱地喊，脑袋大的眼睛渗出眼泪，滚了下来。
尤瑞艾莉的毒毒不死它，但让它没了力气，更难挣脱开自行车了，而且它还不敢用触手擦眼泪——阮闻慈把它触手拿去堵其他人的嘴了，上面有其他人的口水，它嫌弃！
阮闻慈看了一眼嚎啕的阿碧斯，看了看四周，能自己回去的npc自己回去了，不能回去的被人领走了，没人领的安详地睡着了。
只有阿碧斯，不能动也没人领还睡不着。
“……嗯，玉玉，你说我们要不要随身带个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