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撒在我们身上,忙碌枯燥的一天又开始了,同学们都趁着这段自由时间该干嘛的干嘛,还真是乐的休闲。
不过现在真是有的欢喜有的愁。
当然,愁的是我和祁冶霖。而且现在已经不是一个愁字能概括的了的。
其实那天我和祁冶霖去取钱时错过了医生下面的话。
那中年男人后来又说光头虽然生命保住了,但是骆冰那最后一棒子打的实在不轻,脑内瘀血很多,能不能醒就得看造化了,也就是说醒不过来就是传说中的植物人了。
我和祁冶霖回去时骆冰带来的兄弟和我们说的。
当时我一听脚下一软差点没栽倒在地,还好祁冶霖在旁边及时扶住我,只是祁冶霖脸色也相当不好,取钱时就跟个差点没走火入魔似的,现在他脸色更差了。
我看见旁边的郭旋头靠在歌言的肩膀上目光呆泄的看着地面,就好像没事发生过一样,可脸上的泪痕却那么清晰。
歌言也是眼睛没有焦距的不知看哪,虽然平时歌言比较文静,但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文静法。
而我也好不到哪去,惶恐不安的感觉充满我们每个人的心里。出奇的是骆冰我却没有看到。
过了一会我,不,可以说我们才知道骆冰竟然去了警察局,因为骆冰那年和光头一起住院时也曾见过光头的家人和一些狐朋狗友,就说那些狐朋狗友其实都是一些酒桌上的朋友,你有钱和你铁,你出事了谁会吊你啊,但是他们家人绝对不会罢休的,尤其是光头的老婆,骆冰在医院见过,那真是泼的可怕,简直就是泼,刁,毒恨,绝样样占全的破鞋。那破鞋能善罢甘休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骆冰虽说不是啥好人,但也不能拖累那几个兄弟,那天骆冰挂了电话来了灯,一句话那几个哥们二话不说的开始穿衣服。骆冰记心里了,他可不能做事做的那么狗。骆冰心里想豁出去了,不就是坐牢吗?就当特么体验生活了,所以就借着去厕所的由子直奔警察局了。
等他在回来时手上就多了一副手铐,身后跟了两个警察。
虽然我们知道这是必不可免得,但看到这一幕我们心里都是咯噔一下。直骂骆冰太冲动。可是却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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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已经是骆冰被扣的第五天了,我们都在想办法,骆冰的父母听说儿子进监狱了差点没倔过去。了解情况以后他妈妈差点没去挠郭旋,他妈妈认为如果没有郭旋骆冰也不会尽那可怕的笼子里,这意味着他儿子以后的人生从此有了一个抹不去的污点,而且是大污点。
郭旋也不反驳,任着骆伯母拼命的摇她。大家一看都上前拦着,还好骆伯父还是个比较理性的人把骆伯母拉走。
而现在,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光头能醒过来。
出事的第二天,我们就见识到了这世界上最可怕的女人,也就是光头的老婆,她不管这里是不是医院,趴在在光头*前狼嚎一阵子之后就向我们发起了彪,不过本来嘛,是谁谁都会这样,她不向我们发飙还会向谁呢。
我们都低着头忍着马挨着打,心想这娘们应该发泄一会就好了。
不过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那光头媳妇简直就是一只打了兴奋剂的母老虎。训斥我们一小时了骂人的话都没重复一句。本来我们心都够乱的了那娘们还火上加了整片大庆油田。
试想这娘们对他老公一定没啥感情,不然不会哭完一场之后就不经常来医院,临走时还让我们来照顾光头,我们请了一个护理,经常放学后就齐聚医院期待光头醒来,当然郭旋不来,我们也不让她来,一是光头,二是骆冰妈妈。
可是转眼一星期过去了光头却一点好转都没有,再过几天如果能确定成植物人的话,那法院就会给骆冰定罪了。
现在的情况每个人都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心情都不好,祁冶霖,郭旋,歌言当然也包括我又瘦了很多,加上高再累,弄得我们都是身心疲惫。
方寂知道这件事以后,深沉的他大吃一惊,非要回来,但是被我拦住了,他回来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期盼一个奇迹,植物人又不是醒不过来,三五年都可以醒的。
可是奇迹如果想想就能来的话那就不叫奇迹了,十天过去了我们由期望变得失望到最后的不抱希望,医生虽说光头苏醒的几率还是有的,但他几年后醒的话那还有屁用,如果骆冰真的定罪了的话,那我们就希望他这辈子也不用醒了,这种人渣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人民币。不过现在的情况,认可你半死不活也不能让他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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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再三天后的上午,法院给骆冰定了罪。由于法律规定,打架的话,一方将另一方打成重伤的话,会判3——10年不等。而植物人那就另当別论了,但是和重伤的不会偏差很大。
大伙都急疯了,但心知肚明的是骆冰这牢是坐定了,由于是光头先*少女在先,这对现在的情况却是急有好处,而光头现在昏迷不醒对他实施不了法律,但醒了追不追究就不知道了,再有就是骆冰的主动自首还可以悄悄的从轻发落些,没想到当时我们都恨不得骂骆冰傻的行为如今却成为一个关键优势。
而骆伯父骆伯母又赔了光头媳妇一笔可观的医药费,所以最终在大家的努力下将判骆冰为有期徒刑两年零六个月。
如果这两年半期间光头能醒的话应该就可以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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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就这么不幸中的好结局结束了。虽然办理此事的警察告是这么对我们说的,但是谁心里都不舒服,好好一个骆冰竟然这样就进了监狱,我实在无法接受。
但是郭旋好像却看开了似的,我们一起因此哭过,而且次数绝对不少,但是我从没想到我们之间本应最接受不了这件事的郭旋却最先看开,我不知道这是坏事还是好事,我开始变得有些担心,我怕接下来郭旋的打算,虽然这不应还是我想的。
但是直到有一天郭旋笑着和我说了一些话我也释怀了,当时的她已经恢复以前那个大大咧咧的个性。
她说“没什么放不下的,不就是两年半吗,我郭旋等他”
身旁的歌言一愣,我也一愣。
是啊,其实往往经过什么过程是最痛苦的,等当结果摆在面前时却感觉没什么了。
(就拿本人我来举一个我经常会犯的例子,其实每当我看着我那堆积如山的脏衣服我都特别特别的闹心,因为我有点小懒总不爱洗衣服,甚至不看只是想想都特别闹心,心想那得洗多久啊,所以就一直拖着。可到最后终究洗那些脏衣服时却感觉其实也没那么难过,甚至洗到最后还洗嗨了没洗够,你说气人不!所以我感觉其实过程才是最痛苦的,但是虽然从中明白这个道理后,下次洗衣服还会重蹈覆辙的闹心!甚至怀疑上一个月前洗衣服时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还能没洗够,本人是有点懒的)
回归正题,虽然我明白这个道理,但绝对不能放下骆冰身上,他是绝对不会到最后变得牢没坐够。只是说我人的心理,当没审判时我们每个人心理都惶恐不安,但是知道结果后心里难过虽难过却踏实起来。
就像郭旋说的,不就是两年半么!眨两下眼睛就过去了,一晃我都已经二十岁了,想想不说哪一天了,就是说哪一年不是如光梭一般?
他骆冰以后出来还是她郭旋的老公,祁冶霖的哥们,我和歌言的大哥,我还就不和他犟了就当他小三了!
这样想我难受的心里敞亮了不少本身骆冰进监狱就够闹心的了每个人,看歌言的神色和我差不多她也想通了吧。真没想到给我们打开窗户的会是郭旋。
那天下课之后我跑到后排向祁冶霖表达了我的想法,所说不难受是假的,但是却释怀了很多,我希望祁冶霖也能如此。
只见祁冶霖听我这么说愣了一下就笑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和我一样释然,但是我能看出来祁冶霖笑得很开心,是发自内心的笑,他眼睛弯着边笑还竟然边伸手边摸了摸我的头,周围的同学都惊讶的看着我们。
后来我才听祁冶霖说他高兴的不只是释怀,还有一半原因是我心里惦记着他,听完我心里只感觉一角被融化了,祁冶霖这么小小的举动也会让你感动吗?
时间啊!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它真的可以让人养成习惯,祁冶霖摸我的头我竟然没感觉丝毫的尴尬,甚至没注意到祁冶霖的举动竟还感觉理所当然。而面对全班异样的眼光,私下的切切私语我也竟然变得一点都不在乎。
现在的我没想那么多,半个月了心终于释怀了,此时的我正和祁冶霖四目相对一起笑着。心里只希望骆冰在里面过的好着,期盼时间过的快些,顺便带着下光头希望他明天就醒,这样骆冰就不用坐牢了,然后他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