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这些人我们现在招惹不起。”蒋彦清同样不喜欢这种人,但他知道,这些人招惹起来会很麻烦,拉住戴蒙快速离开磁梯口。
“奇怪,这栋楼住的都是女教师,他们来这干什么?”戴蒙狐疑道。
经他这么一说,蒋彦清心中顿时生出不祥之感,快速跑回磁梯,上面的指示灯显示,磁梯停在十五层
戴蒙惊讶道:“这不是香姐那层吗?”
“不好。”蒋彦清心中更加不安,他使劲的按动磁梯开关。
可是,磁梯却停在十五层不动。
之前的不祥,此时已变成了恐惧,不能再等下去了。
“爬楼道!”
蒋彦清招呼戴蒙一声,当先一步奔着楼道而去。
难道那些人要对香姐不利?戴蒙刚才还不明白,琢磨片刻才想到。抬头去望,已看不到蒋彦清的身影。
“敢对香姐不利,看我不撕了你们。”
戴蒙把头盔戴上,启动机甲,哧的一声窜进楼道。
跑到四楼才看见蒋彦清拼命奔跑,他追上去拦住他:“用机甲。”
这时,蒋彦清才发现,自己拎着机甲头盔傻傻的奔跑,他连忙戴上头盔快速启动机甲,冲戴蒙比了个手势继续攀爬。
送走蒋彦清后,吕顺香收拾了一番,将废弃杂物打包扔进楼层中的回收箱,回屋正要关门休息时,四名贵少从磁梯中出来:“吕老师等一下。
吕顺香闻声望过去,四人虽然穿着华丽衣服,却开襟露肌,隐隐传来的酒气告诉她,不要搭理这些人。
就这一瞬间,四人已经冲过来了,黄少一手抵住门把手,邪恶地说:“吕老师,我们有点事情要跟你谈谈。”
“你们要谈什么,我们可以到外面谈,哦不,明天去办公室谈。”吕顺香惊恐的有点语无伦次。
“办公室谈这事,想来别有一番情趣。”柴守训哈哈笑道:“先在你家谈一谈,吕老师有兴趣,我们哥几个明天再跟你办公室谈一次也是不错的。”
说话间,黄少已经推开了吕顺香家门,四人挤进房间中,将吕顺香夹在中间。
“咣”的一声,窦聪把门关上。
“你们要干什么?”
吕顺香想要跑出去,却被柴守训一把抱住:“当然是干你了,哈哈……”
“大美人,你就乖乖的从我们吧!”
“不要,你们不可以这样。”吕顺香呐喊着拼命挣扎。
“哈哈!”看到吕顺香惊恐的芳容失色,四人笑的越发开怀。
“大美人,不要怕,我们会让你快活的。”
柴守训手伸向吕顺香的胸前,利索的解开了领口第一颗钮扣。
玉肌裸露在眼前,柴守训再也忍不住戏谑,只想马上占有身下这具曼妙的身躯。
羞辱让人痛不欲生,此刻的吕顺香,想死的心都有,但是,在某些时刻,生死并不能由自己做主,求饶并没用,她眼中弥散着死灰色。
哪怕是贼寇侵袭,也不曾这样,她已经绝望了。
“叮咚……”
外面响起了门铃声,但四少并没有听到。
“叮咚叮咚……叮咚……香姐你在吗?我是彦清。”
“好像有人来了。”排在最后一个的窦聪,负责按脚,并未看到那片春光,尚能一心两用。
“门关着,里面发生什么谁也不会知道,别管他了,那人按一会没回应自然会离开。”吴忠排第二,他不希望即将来临的好事出现意外。
窦聪想想也对,没有谁会知道里面正发生什么。他不了解,吕顺香与蒋彦清之间相互有多关心对方。
香姐才刚送自己下楼,完全没有不在的可能,现在门铃按了一遍又一遍,香姐却没出来开门,腕表通话也没回应,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戴蒙,把门撞开。”蒋彦清心中认定,就不再顾忌会造成什么影响。
咣铛一声巨响,门撞开了,昔日景象又一次在眼前重演。
一起长大的女同学,教自己读书识字的女老师被海盗压在身下凌辱。
许多老师和同学,包括爷爷想要阻止那一切发生,惨遭机刀斩杀,肢肠散满地,鲜血流成渠。
谁见了那一幕,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蒋彦清每日提醒自己,活下来就是要为惨死的亲人同学报仇,为此他不惜辛劳,投身军校。
现在大仇未报,相同的事情又一次发生,受害人是自己最亲最敬爱的香姐。
“啊!”
蒋彦清恨欲狂,举刀冲过去,他要将这些人剁成肉馅喂狗。
突然有人撞门而入,令四少惊慌不已。他们自认计划周密,完全没有被人发觉得可能。
直到刀光带着杀气逼近,几人如梦方醒,上窜下跳连滚带爬逃避,柴守训趴在吕顺香身上脱她衣服,背对着门口,蒋彦清的机刀首先砍的就是他,饶是他反应过来,左肩背仍是没躲过去。
四少自以为行事周密,吕顺香又是一弱质女流,谁也没有想过要带上机甲,哪曾料到竟会出现这种状况。
蒋彦清穿戴的机甲,若是平日在他们眼里,完全就是垃圾品,他的机甲格斗术更是豪无半点招式可言,纯属胡劈乱砍。
可就是这样,机甲就是机甲,再破旧的机甲,也不是肉身可以抵抗的。若是让他乱刀砍上,就算不死,丢人也丢大发。
眼瞅着情况不妙,四少心生退意,他们躲避蒋彦清的机刀,一步一步向门口挪移。
“想跑,没门。”
戴蒙的惊讶完全不亚于蒋彦清,直到此刻,才被蒋彦清的鬼叫狼嚎惊醒。
窦聪见出路被堵死,心思百转千回,见吕顺香抓着衣服捂在胸前,顿时心生一计,趁着蒋彦清在追砍柴守训,偷偷跑到床前,从地上捡起一条丝带,一把勒住吕顺香的脖颈大声减道:“快住手,不然我勒死她。”
突兀的一声,叫醒了所有人。
蒋彦清方才怒火攻心,不顾一切见人就砍,现在发现香姐在别人手里,他投鼠忌器。
其他三人,见蒋彦清停下了,忙不迭的跑到窦聪身边,挟制吕顺香。他们明白,现在这个女老师就是他们的护身符。
“彦清怎么办?”戴蒙不知如何是好,走近蒋彦清小声问道。
蒋彦清看了几人一眼,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道:“香姐在他们手上,不要轻举妄动。”
他的话,四少听的真确,越发有持无恐了,黄少傲慢道:“你们两个吃了豹子胆,敢来坏我们好事。”
此话一出,戴蒙火气嗖的一下就上来了,原本下垂的机刀重新举上头顶,做势欲砍。
蒋彦清的怒火,更是写满在脸上,寒声道:“放了吕老师,不然你们都得死。”
“当我们是三岁孩童呢,放了她你还能放过我们吗?”
“我,蒋彦清在此发誓,只要你们不再伤害吕老师,就让你们安全走出这房间,如有违背,九族受诛。”
誓言在华汉是神圣的,特别是男人,如果违誓,且不说那虚无的报应,单是世人的唾弃就不可承受。上至王候公卿,下到贩夫走卒,人人都以信誓守诺为本
。
有此一诺,四少神色安定不少,窦聪稍稍松了松丝带说:“还有那个大个子。”
“我听他的。”四少并不相信戴蒙的话,戴蒙只好发誓:“只要你们放了吕老师,我保证不杀你们。”
得到确切的保证,窦聪放下吕顺香:“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我们也绝不会再来伤害她,我们可以走了吗?”
蒋彦清示侧身,示意戴蒙给他们让路。
“我们走。”四少此刻,只想赶快离开,回去取了机甲,好将今天的羞辱洗刷,至于刚才所说绝不再伤害吕顺香的话,那不过是为了稳住蒋彦清而已。
四人刚走出房间,蒋彦清咣的一声再次祭出机刀对戴蒙说:“你留在这保护香姐,我去剁了那些杂碎。”
“彦清,你刚才发过誓了。”戴蒙担心道。
“他们已经出了这房间。”蒋彦清不顾一切追了出去。
“啊!不要杀我。你说过不杀我们的。”
“去死吧。”
屋外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戴蒙找了件外套给吕顺香披上后,跟着追出去。
磁梯门口,只有柴守训躺在血泊中,进气少出气多,显然是活不了了,旁边还有一支手,不知是谁的,其它人不见踪影。
显然,四少是想搭乘磁梯下楼时被蒋彦清追上。
蒋彦清追过来一阵狂砍,四人作鸟善散,血迹从磁梯口一路洒向人行楼道,很显然,那是他们逃跑的方向。
闹出了人命,而且死的人是帝京来的贵少,戴蒙隐约感觉到,这事对于蒋彦清,恐怕会有天大的麻烦,连忙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