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侯仁所言,关上众将顿时面现恼怒之『色』,只不过夏侯仁说的确实在理儿,人家远道送粮草而来遭遇劫杀,他们却还磨磨唧唧的不支援,人家愤恨之下质问两句也是自然。关上众将皆恼怒的瞪了夏侯仁一眼,然后看向王林,等待他的决断。
一将见此,上前拜道:“将军,粮草遇劫之处距离我井陉关不到十里,不管是哪路兵马所为,这都是没把我军放在眼里!而且将军若是不前去支援,真定县定不会再发来粮草,我大军可就无粮可食了。七八里的距离我军转瞬即至,就算是战事不利,也有转圜的余地,将军不必担忧。”
王林也知道粮草之事事关重大,只是他生『性』谨慎,听到要派兵马出关,便本能的感到有些疑虑。听到众将劝说和夏侯仁的『逼』问,王林别无选择只好按下心头顾虑,做下了决定,“好!李将军,就由你率领五百兵马前去救援,若是战事不利或着有什么可疑之处,立刻退军并派人向我汇报!”
“诺,末将领命,这就率军前去支援!”
李将军虽然躬身领命,但是心中却不以为然,只是一伙能和县兵相持的贼军,能有什么本事,将军还真是‘谨慎’。这样的兵马,哪里会是我大军的对手,我看这支贼军不过是一件送上门的功劳罢了!
李将军转身下城点起五百精兵便开城而去,夏侯仁见到兵马出城连忙上前想为其引路,关内诸将虽然刚才没有回怼夏侯仁,但是心中已经早对其不爽了,看到夏侯仁过来,都没有停下直接打马而去。夏侯仁见此也是乐的轻松,现在可好了,连一会儿该怎么逃脱都省下了。夏侯仁便也不再上前,而是装作一副气力不济的样子,坠在井陉关援军后面。
不过七八里的距离,井陉关援军一路疾驰很快便到达了地方,张燕派出去的斥候早已经看到了他们的动向,得到了斥候的回报之后,赵云的义从和夏侯兰的县兵再次装作一副厮杀的模样演其戏来起来。井陉关援军来到两军交战之地,果然看到一伙兵马正在和真定县兵交战,真定县兵已经被杀的节节败退岌岌可危,李将军见此,便也没有多想,立刻率军杀了上去。
“不好,其中有诈,速速随我退兵!”
李将军毕竟是久经厮杀的老将,刚才只是心急再加上距离有些远才没有看出其中的不对,但是临近之后,立刻便看出了其中的破绽。赵云义从虽然和夏侯兰县兵演的很像,但是演戏毕竟是演戏,两方不可能真的全力厮杀,所以只是有人不断倒下,倒下的人却没有流血!李将军看出其中破绽之后,便感觉有些大事不妙,随即下令全军撤退。
只不过官军现在才察觉到其中不对,已经有些晚了,张燕看到井陉关援军前来的时候,便已经让埋伏的兵马都做好了准备,张燕知道井陉关兵马察觉不对之后,肯定会全力向关内突围,张燕为了确保将官军全歼,已经令高顺率两百精骑埋伏在了树林靠近出口的位置,随时准备切断官军的退路。
“全军出击,不可放跑一人,都跟我杀!”
“杀啊,主公有令,不可放跑一人,杀啊!”
“建功立业就在此时,杀啊!”
……
现在看到官军果然想要向关内退去,张燕一声令下,埋伏的兵马便全部冲杀了出来,赵云的义从和夏侯兰的县兵也都不再演戏直向着官军杀去。李将军看到树林两侧和前方都有兵马杀来,只能将希望都放在了后路之上,不断地催促着官军速速后撤。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可惜此时一阵轰鸣的马蹄声彻底的打断了官军的最后一丝希望,高顺率领的两百精骑再听到喊杀声之后,已经从大道之上包抄了过来。
“啊!有骑兵冲过来了,都快跑啊!”
“我们被包围了,赶紧突围啊!”
“骑兵撞过来了,快从树林跑!”
……
正在后退的官军看到从后路上席卷而来的精骑顿时都懵『逼』了,有的人大喊着向树林冲去,有的人想要列阵迎敌,有的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官军顿时便有些崩溃了。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没有列起战阵的步卒,无论如何也不是骑兵的对手,高顺所率的铁骑不费丝毫之力的便杀入了官军之中,直直的将官军的军阵撞了一个对穿,官军顿时兵败如山倒彻底崩溃了。高顺精骑冲阵过后,四面围杀而来的张燕伏兵和赵云两人的兵马也都杀了过来,各自为战的官军很快便被张燕大军斩杀一空。
井陉关来援的官军被全歼之后,张燕立即令精锐军士将他们的衣甲扒下换上,又从军士之中挑选了一个和李将军身材相仿的人穿上那李将军的衣甲,为了保证战力足够,张燕也让高顺和赵云两人换上前来支援的官军衣甲。
这支换装的兵马诈做是刚才被全歼的官军,和夏侯兰率领的县兵一起押送着粮草再次向井陉关而去准备诈取井陉关城门,张燕则率领剩余的兵马作为后军坠在后面准备随时接应。
大军一路急行,很快便到达了井陉关不远处,王林为了方便随时接应出城的兵马,再加上现在城内兵马已经有了准备,若是有别的兵马前来攻城,关内守军随时可以关闭城门,所以在援军出城之后,王林并没有下令关上城门,而是派出一些兵马在城门处戒备,随时准备听令关闭城门。
张燕大军押运着粮车出现在关前不远处之后,城内兵马便发现了张燕兵马的动向,由于现在距离援军离开的时间还不长,城内将士们不觉得这附近之内,有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己方五百兵马吃下的势力,再加上张燕兵马已经换装,所以城内兵马发现张燕大军行踪之后,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