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燕醒来的时候,张辽已经令人将人将峡谷军寨处的军士和物资都接了回来,张燕等人吃过早饭之后,便开始一起议事,张燕率先问道:“昨夜几场大战各部伤亡如何?”
徐荣先是回道:“公子,峡谷军寨留守的兵马也都已经接回安置,我部九十兵马,现在还剩下十八人,其中重伤十人,剩下的十人都还有再战之力。”
曹性回道:“公子,我部五十轻骑,现在还剩下十一人,重伤六人,还有五人有再战之力。”
张辽回道:“公子,我部一百一十轻骑再加上出城救援的五十轻骑,现在还剩下二十七人,其中重伤者十七人,剩下的十人还有再战之力。鲜卑游骑的伤亡情况也都已经统计完毕,昨夜一共斩杀鲜卑游骑一千余人!”
昨夜两场大战,张燕麾下一共出兵九十人,曹性麾下有五十义从,张辽麾下也是出兵一百一十铁骑,后来又支援了五十铁骑,参战兵力一共三百轻骑,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五十六人,这其中重伤的还占了大半,还有可战之力的竟然只剩下了二十五人,可见昨夜战事的艰难和危险。
不过张燕以三百轻骑,先后袭破两座鲜卑大营,战败一千三百余鲜卑游骑,斩杀一千余人,已经称的上是大获全胜,若是其余人等获得了这样的战绩,已经足以告慰平生。不过张燕一路走来可谓是顺风顺水,经历数场大战都是以弱胜强的大胜,自然不把这样的惨胜放在眼里了。
张燕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此战我军虽然侥幸获胜,但是将士们伤亡太过惨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事,实不可为也!不过此战我军能够战败一千三百鲜卑游骑,斩杀一千鲜卑游骑,对于鲜卑游骑定是极大地威慑!此战之后,鲜卑游骑定会收敛起来,再不敢随意劫掠我汉家百姓,这也算是一件幸事了,对战死的兄弟们也算是有一个交代了!文远,你说一下,我们供缴获了多少钱粮物资,今日便将抚恤和赏赐发放下去,不可让将士们流血又流泪,这对将士们的后事也算是一个交代!”
张辽哀叹一声,拱手说道:“公子仁义,将士们和我雁门百姓定会感激公子大恩!我军昨夜一共缴获钱财两千余金,粮草近三千石,军械无数足以装备一千兵马,战马一千八百余匹,还有一些其余杂物,还没有统计完毕。”
张燕没想到这几座军营之内,军械和战马张燕心里还有点数,毕竟这么多的鲜卑游骑人人双马,那就是近三千余匹战马了,但是张燕明明没有想到此战竟然缴获了这么的钱财和粮草,不过想想鲜卑游骑一路劫掠而来,他们大营之内有这么多的钱粮也就不奇怪了,这些钱粮虽多,但是却沾满了雁门百姓的血泪!
张燕想到此处,心情便也平复了下来,说道:“嗯,曹将军、文远,此战缴获的钱粮便由你们两家分了吧,文远,你拿出一些钱财交给曹将军,让他赏赐抚恤麾下义从,其余的钱粮你便用来赏赐抚恤麾下将士和补充张家寨所需吧。经过此战之后,寨内的百姓们必须要有大量的钱粮补充才可以活下来,你便不用再客气了。至于那些军械和战马,我们便按照出兵数量分配!”
那些钱粮虽然很多,但是这些战马才是真正的大头,平常的战马都是五金左右一匹,更何况是上好的草原战马,这些战马每匹都可以至少卖出十金的价格,一千八百余匹那就是一万八千余金,这才是真正的大头。
张辽听完张燕的一番话,连忙上前一拜,说道:“公子,此事万万不可,公子能给我张家寨这么多的钱粮,张某和我张家寨已经十分知足,要是再分这些战马军械的话,那就实在是太不知足了,公子不用多言,那些军械战马我张家寨丝毫不取,公子您和曹将军一起分配便是。”
张燕现在就想让张辽欠着自己的人情,自然不想占张辽这个便宜,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文远,这么多的军械和战马可是一笔大数字,若是你用不到的话,我可以出资购买,现在你张家寨急需钱粮补充,切不可意气用事,军械战马便按出兵数量分配,若是你信得过我的话,我来日再为你送来钱粮便是。”
张辽哀叹一声,说道:“公子,虽然您没有说你的高明贵姓,但是辽知道你定是做大事的人,所以你没有多说,我也就没有多问。现在世道不安稳,公子要做大事,自然少不了战马和军械,所以这些东西您比我更加需要。”
“我张家寨的百姓虽然贫寒,但也是知足常乐之人,公子能义无反顾的援助我张家寨,救我张家寨百姓与水火之中,这已经是莫大恩情。公子又能不计前嫌的宽恕我张家寨的罪过,给我张家寨留下这么多的钱粮,这更是天一样大的恩情,现在公子急需这些战马军械,我张家寨还要公子出资购买,难道公子认为我张家寨的百姓乡亲们都是忘恩负义之人么?”
张燕听到张辽的一番话,便要出声辩解,张辽摆了摆手止住张燕的话,继续说道:“公子不用多说,我张家寨虽然是急需钱粮,但是有了公子给我张家寨的钱粮,再加上之前的一些积蓄,已经足够度日,公子若是再要多说的话,那便是瞧不起我张家寨和我张辽了!”
“那好,既然文远如此豪气,那便按你说的办,日后你张家寨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再和我说便是,我一定义不容辞!”张燕见张辽说的果断,只能摇了摇头应下此事,然后装作好奇的继续问道:“早先听闻刺史欲招募文远出仕为官,不知日后你作何打算?”
张辽听到张燕的话,眼中精光一闪,然后开口问道:“在回答公子的问题之前,张某想先请教一个问题,敢问公子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