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此事便这么安排了,你们先将功劳报上去,等我到洛阳之后,便为你们求得官位。”张燕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接着说道:“不过文远你张家寨现在死伤惨重,百姓们只剩下了一些老弱妇孺,雁门之地为邻边关,马邑之地也不安全,若是雁门再发生什么变数,那张家寨可就岌岌可危了,你对于此事可有什么安排?”
张燕久居雁门,自然知道此地的危险性,马邑汉胡混居,经常会有草原诸部前来劫掠,张辽之前之所以编练义从,出了未雨绸缪之外,便是为了张家寨的安全了,现在变脸出来的义从轻骑伤亡惨重,寨内的百姓也只剩下了一些老弱妇孺,根本没有了自保之力,现在张辽坐镇张家寨还好一些,可是张辽日后要坐镇马邑,不可能常常在张家寨驻留,若是只剩下这些老弱妇孺那可就危险了。
张辽此时也在为此事烦恼,一时之间没有解决的办法,张辽知道张燕乃是谋而后动的人,听到张燕的问话,便知道张燕肯定有了解决的办法,便也不再客套,直接说道:“回禀主公,我张家寨历经数次大战,伤亡惨重,现在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完全失去了自保之力,我现在也正在为此事烦恼,末将一时之间也没有好的办法,若是主公有何良策,只管直言便是!”
张燕回道:“雁门位临边地,时常有胡人侵扰,不是久居之地,现在我山寨已经在太行山内立下根基,有近三十万百姓在其中屯田,文远若是放心的话,可将张家寨的百姓迁入太行山之内,我太行山现在四面没有大敌,境地比较安全,张家寨的百姓迁入其中也可以安居乐业,只是他们要面临远迁他地之苦了。不过文远放心,等我山寨扫平并州北部诸郡,镇压草原胡虏之后,张家寨的百姓若是愿意,还可以再迁回家乡,文远你看此事如何?”
张燕的一番话,虽然是为了张家寨百姓的安全,但是往深里追究的话,也有以张家寨百姓作为人质让张辽安心效命的意思,张辽听到张燕的话,眼中不是流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
不过张辽稍微思虑片刻,心中便拿定了主意,若是没有张燕相助,现在张家寨肯定已经被夷为平地,而且张家寨现在没有自保之力,若是迁移他地肯定会受到当地百姓的排斥和打压,现在迁入太行山也是唯一比较稳妥的办法。再加上张辽也是忠义之人,既然已经投效张燕,心中便再没有他意,此举既可以让张家寨的百姓安居乐业,又可以赢得张燕更大的信任,张辽便也在心里应下了此事。
张辽拱手一拜,回道:“主公安排甚为妥当,末将愿意迁移张家寨百姓入太行山。”
张燕其实心中说出这番话,根本上还是为了张家寨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避免张辽为了张家寨的事情分心,延误了其他的大事,而且张辽对张家寨如此在意,若是张家寨为他人所掌控,要挟张辽的话,那事情就不好办了,要知道历史上可有徐庶入曹营一言不发的典故。
张燕见张辽应下此事,心中迟疑片刻,还是解释了一句,“文远你不必多心,我让张家寨的百姓入山,是为了避免你分心他顾,张家寨的百姓我定会安排好的!”
曹性听到这里,思虑片刻,也是上前一拜,说道:“主公,末将知道我曹家寨的百姓还要组建商队交易战马,肩上的任务很重,但是村寨中的老弱妇孺却也什么作用,末将请主公让我曹家寨的部分百姓也迁入太行山内,末将再让剩余的百姓组建商队,定不会误了主公的大事。”
张燕听到曹性的话,微微踟蹰了一会,虽然张燕不知道曹性此举是为了表现忠心,还是单纯为了曹家寨的百姓好,但是此举对于张燕并没有什么坏处,反而能让曹性和曹家寨的其与百姓心中有所顾忌,对张燕并没有坏处,张燕便也点头应下了此事,“嗯,雁门之地确实比较危险,曹将军既有此意,便也迁移一部分百姓入山吧,只要不耽误组建商队交易战马之事便可。”
曹性躬身应诺领命,道:“诺,末将领命,定不会误了主公大事!”
张燕应下曹性的请求,然后继续安排道:“我们和鲜卑游骑数场大战下来,缴获了两千余匹鲜卑战马,而且这些战马都没有经过阉割,可以作为种马进行繁殖!我们日后就算是和草原诸部进行交易,所交易的战马也定是阉割后的战马,所以这两千余匹战马对我山寨极为重要,必须尽快迁入山中。”
“现在我们诸军都已经打残,没有了再战之力,不过鲜卑游骑损伤亦是甚多,估计这段时间他们也不敢再继续大肆劫掠了,我们的军务便也可以告一段落了。现在驻军河东的丁建阳的大军正在北上,我们的时间不多,必须尽快将这些战马迁移出雁门,若是被丁建阳的大军将这些战马堵在雁门,那这批战马恐怕就难以迁入山中了。”
“文远,你尽快让百姓们收拾东西,一些搭建的杂物能舍便舍,只带上粮食和金银细软便可,其余的东西等到了山寨之后,山寨自会帮忙置办。一日的时间,你定要让百姓们收拾完东西,我们晚上便开始进行迁移,我们现在战马众多,鲜卑大营之内还有很多马车,正可以用这些车马来迁移百姓,你速速下去准备吧。”
“诺,末将领命,这就前去准备!”
“曹性,你现在便快马赶回曹家寨,让想要迁移入山的百姓们做好准备,先前寄养在曹家寨的战马都可以使用,若是战马不够也都先准备好,张家寨这边应该会多出一些战马,等到我们这边人马过去,便立刻南下,此事不容耽搁,你且速速回去通知吧。”
“诺,末将领命,这边前去曹家寨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