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


    就在秦卿思索的期间，周衍习惯性地点燃了一根香烟，却被秦卿眼疾手快地给抢了去。


    “做什么？”


    周衍一拧眉，是个人都得抖落三分。


    “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我偏要试试！”


    周衍倒也并非抗拒女孩子抽烟，只是觉得，她还小，没必要凭白沾染上这些玩意儿。在他眼中，秦卿与香烟酒精这种东西根本格格不入。


    “你未免太任性了。”


    说起来，这还是周衍第一次对秦卿做出了绝对性的评判。


    “怎么就任性了！我哪里任性了！”


    想起这些天的不冷不热，想起约法三章的憋屈，想起林清涵这个代价，秦卿越想越委屈，虽然这些并不怪周衍，甚至是她自己一意孤行造成的，然而在她年轻的心智中，就是单纯地觉得自己好委屈，以至于有水汽在眼眶氤氲开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将手中的香烟送入口中，深吸一气。没想到，这浓烈的气味，生生将她挂在眼眶上的眼泪呛了出来。


    “咳咳咳……”


    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周衍冷眼旁观完她尝试过后，才拿回她手中的香烟，自顾自打开窗户抽了起来，并没有如何安慰秦卿的意思。


    一直到秦卿稍微冷静下来后，他才开了口。


    “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好好说什么？反正你只把我当成小孩子。”


    终于吐露心声了。


    不平等对待，这是秦卿所不能容忍的。她切实地感受到，周衍对待她的宠溺，并非是爱情之间的宠溺，反而是照顾一般的宠溺。


    这句话，周衍没有反驳，几乎是默认一般的沉默。


    无法否认，他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孩子。


    秦卿是那种能够轻易让人产生保护欲的有趣的人，或许是因为这一点，她才显得无比特别，特别到让周衍久违的起了兴趣。


    然而周衍是个极其怕麻烦的人，或许是因为兴趣还没有到爱情的程度吧，此刻的他，只觉得秦卿麻烦。


    “这样不好吗？”


    “不好，一点也不好。”


    秦卿抽噎哽咽着，试图换来一点安慰。


    “为什么？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我……”


    秦卿支吾了半晌，最终只能吐露出一个极为主观的理由。


    “我就是觉得，我不像是你的女朋友。”


    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周衍满意，不过他也很明白，秦卿给不出更好的答案了。或许，把这场哭泣闹剧，结束在此刻，才是最为合适的。


    “别哭了。”


    周衍似乎就是治愈一切的最好良药，他摸了摸秦卿的脑袋，她立刻止住了哭泣，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周衍，仿佛自己的头顶有着某种开关一般。


    周衍将她搂入怀中后，在秦卿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神情格外冷漠。


    “你忘了吗？我们说好的，没有承诺约定。”


    周衍的怀抱格外温柔，声音也格外温柔，然而说出的话却恰恰与之相反。


    原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女朋友？那试试……是什么意思呢？


    秦卿不太明白，脑子里思绪混乱，又无比眷恋着这个温暖的怀抱，只能蜷缩在其中，思索着纠结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