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错在不该亲你……”


    陈衡到底年纪小，说起自己一时冲动作出的这种事情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秦卿闻言，又摇了摇头，整个人瘫在了椅背上，脑袋高高仰起望向天空。


    “你错在太死心眼了，为什么非得是我呢？你喜欢了我多久？三年？五年？”


    陈衡没有想到秦卿会这么直接地问出这句话。他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很是认真地在心底数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将心里话说出了口，掷地有声。


    “我喜欢你，五年了。”


    这还是陈衡，第一次把喜欢说出口。


    “五年啊，那是从你大二我大三的时候开始的？”


    “嗯……和你待久了，就觉得你这个人，很特别。”


    特别？秦卿不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样的形容词了。似乎，周衍也曾经说过，她很特别。


    “那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不就是喜欢吗？你的漫画里也写过，喜欢是即兴的事情，没有什么原因轨迹可循。”


    作为秦卿的专职编辑加头号粉丝，陈衡俨然将她创作的漫画当成圣经一般在对待。


    “嗯，那是我三年前的看法，那个时候，我也不明白我喜欢周衍什么。可是，现在我好像知道了……”


    陈衡闻言，低垂着眼，只是这么静静地听着。


    “我喜欢周衍这个人，不是即兴的喜欢，是处心积虑的喜欢。我喜欢他带给我的安全感，喜欢他对我的宠溺，喜欢他的陪伴，喜欢他这个人本身。喜欢的原因是他，喜欢的轨迹也是他。或许三年前不是，但是现在是了。”


    秦卿伸了个懒腰，认真地看向陈衡。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或许你只是习惯性地喜欢我，而并不是真正的喜欢。不过，我不是你，也没有办法评判你的喜欢真实与否。但是，你也知道，我和周衍订婚了，我希望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你是我那么多年的好朋友，我也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秦卿一字一句，说得诚恳，陈衡的心底却掀起了万丈波澜。他沉默了多久，秦卿便看了他多久，今天，是一定要了结这件事的。


    终于，陈衡开了口，声音却有些沙哑，笑容也有些难看。


    “是吧，或许这么多年了，我只是不甘心。只是，他从前那样对待你，你真的确定他是对的人吗？”


    “陈衡，对错与否，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也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是不会选错的。”


    又是良久的无言，最终，陈衡站了起来。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那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了。”


    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然恢复了一惯的神情。


    “所以，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秦卿闻言，冲他眨了眨眼。


    “当然是了。“


    “那要是他欺负你或者惹你不开心了，你就要告诉我，一定要告诉我。“


    陈衡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可其中的异常依旧被秦卿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知道，陈衡不想让她看见难堪的一面，便飞快的点了点头。


    “一言为定，周衍还在等我，那我……就先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