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谢谢你了。”


    这还是林清涵第一次对秦卿说出这样的字眼，从她眼中流露的脆弱可以看出，她是真诚的。


    “你们……”


    大人的感情本来就是复杂的，更何况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秦卿也没有办法掺和什么。她只是想劝一句，不要伤害了孩子。


    可是，想了一会儿有不知道怎么开口。


    聪慧如林清涵，秦卿一开口，便大抵知道她要说什么了。这么多年一来，秦卿也不是第一个想要劝她的人。可是，要是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能随心掌控就好了。


    “我知道的，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了。”


    林清涵苦笑着摇了摇头，正在吃布丁的宋娇娇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低落情绪，赶忙三两口吞下了布丁，然后跳下椅子，牵起了她的手。


    “宋哲这个人，手段不怎么样，心眼却不少，你们还是小心点，别像三年前那样着了道。今天……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连同三年前的那份一起算上。”


    这几年来，林清涵听到最多的就是风言风语，似乎没有一个人如同秦卿这样义无反顾地站出来帮过她，感动自然是有的。


    她摇了摇宋娇娇的手，尽量温柔地说道。


    “娇娇，和秦阿姨说再见。”


    “秦阿姨再见。”


    ……


    望着母女俩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连同漫天的大雪，秦卿总觉得有些寂寞萧瑟。


    带着打包好的食物，秦卿一路若有所思地回到了房间里。周衍早已开完电话会议，正试图打电话寻找秦卿的身影。


    正好，电话响起的时候，秦卿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怎么这么久，还以为你被绑架了。”


    “真被你说中了，差点就被绑架了。”


    秦卿将手里的袋子放到了桌上，径直走到电脑前开始百度起了宋哲这个人。


    入目所见，大多是花边新闻，与行业相关的稿件大多也都是一片恶名。然而就是这样一家口碑崩坏的集团，却还是能久久屹立不倒，真是太奇怪了。


    周衍闻言，皱了皱眉头，走到了秦卿身后，支着桌子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神情更加凝重。


    “你遇见他了？”


    “嗯，他试图色诱我来着，不过还好我心志坚定。”


    “什么？“


    “这还没什么，后来还遇见了林清涵和宋娇娇……“


    秦卿满脸无奈地将方才遇见的事情同周衍细细道来……


    “你就一点也不意外吗？”


    看着神色如常的周衍，她有些疑惑。


    “圈子里多少也听说过这些事情，还以为是同行夸大，多少掺了水分，没想到他这个人恶劣成这样。”


    别人的人生始终是别人的，秦卿也并非圣母，人各有抉择，作出了选择，无论前路如何，都只能自己承受。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的选择，似乎还算正确。


    这一夜，雪越下越大，一直到清晨，整个世界就已经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这座城市很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上一回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在自己读中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