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瓜瓜,快回啊,谁让你来!”
*****俺还叫卡爻,还是分割线的涵义,但是,你明白俺这个时候是啥功能吗?嘘,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你个死瓜瓜,快回啊,谁让你来!”
“我切,我切,我切切切!……咦?……呃?!”
神吟一声,沉睡二十多天的花瓶儿一骨碌坐起;首先就看到,同一时间扭过身来愣愣看她的女儿,花朵儿。
……
母女俩你眼我望我眼,接着花瓶儿情不自禁皱皱眉。
这咋搞的,怎么才迷糊一会儿,朵儿就像仨月俩月没人打理一样,头发乱糟糟、衣服脏兮兮。这且不说,还不知套了有多少层。衣服脏乱倒也次要,为啥不但眼睛大了一号、脸颊还瘦了一圈?
火气腾的就翻涌上来,训斥:“去哪儿玩了?看你都龌龊成啥样?!得亏没跟你爸一样,只穿个睡袍就满屋子晃悠!这几点了?”瞥向被窗帘拉着的车窗,扬起手腕看表,“哦,3点40?我睡了有半个多小时呢。……咦?”
疑惑的看看腕錶上显出的日期数字。这朵儿,捣什么鬼,把我手錶的日期调到3月9号干嘛?
隐隐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却是一见花朵儿还在那里傻愣愣瞅着自己,心里就是更加来气:
“你穿个跟小熊一样干嘛?咦?怎么我也给穿成个抱抱虫模样?我睡得就那么死?……车辆驻扎了?这才几点就驻扎了?……我不开车就不会再找个人开?愣着干嘛?饿了还是渴了?赶紧给我洗澡换衣去!”
眼睛落往车厢地面,顿然一肚子火气再无法控制:“这满地垃圾包装袋怎么一回事儿?带多少人上来玩儿了?!不对呀,这队伍除了诸葛宝宝还有谁跟你是孩子?……究竟怎么搞的?!你拿垃圾袋打雪仗了还是咋地?!就不知道收拾一下?你还是姑娘家不是?!”
……
听到这连串的,唯有在自己家里才能听到的,最熟悉不过的咆哮声,傻愣愣的花朵儿终于确认,眼前这人就是妈妈,绝非哪个朝代哪个世界穿进妈妈身体、从此尽玩儿什么后宫派斗心眼的阴毒女人。
“妈妈!”
她飞跑而来,踢飞鞋子就钻被窝抱紧妈妈,“妈妈妈妈你总算醒了!呜呜……,我都快吓死。呜呜……妈妈妈妈我还以为你也不要我了。呜呜呜呜……你这一昏迷都快20天还是30天了……呜呜呜呜……我们都到丽山了呜呜呜呜……”
经此打岔,花瓶儿刚醒来时,觉得恍恍惚惚做的那个应该有必要记一下的梦,浑然忘个干干净净。
“你说什么?我昏迷了很久?”本能的询问一句,昏迷许久,岂能身体感觉还像只睡一小会儿?但是一见哭成个泪娃娃的闺女,再看自己眼下被窝窝囊囊穿成个抱抱虫样子,而且闺女也穿了个娘不疼姥不爱小熊似的,尤其地上那凌乱的什么方便面火腿肠自热米饭类尽是速食品的食物垃圾袋,顿然明白,女儿说的……似乎,逻辑上说,大约应该没错。
至于当前身体机能方面,嗯,估摸着和现在这末世,啥习惯啥规则好像都改了有关。
泪水譁然而出,也就抱着女儿哭了起来。
——若然有人照料女儿和自己,岂会是眼下这样子?
毫无疑问,她昏迷期间,队伍是按“生物钟停止疾病”发作时一贯办法进行处置:车辆封锁或直接遗弃,未确认传染与否前,绝不令隔离源与外部接触。而这也就是说,这多天以来,女儿都是一个人呆车里,身边,则只有始终昏迷着的她。
这情形,想想,就觉心酸。
……
母女俩抱成一团正哭到昏天黑地,“梆!梆-梆!”敲击车玻璃的声音,陡然传来。
“谁呀?”花朵儿一骨碌挣脱妈妈怀抱,恶声恶气喊:“我电脑已经没法上网!”
“朵儿,那么凶干嘛?”好赖是个成年人,花瓶儿心酸归心酸,人际交往方面还是相当注意。
她抹去泪水,情绪稳定后扬声询问:“哪位?有事请讲。”
“醒了?醒了就好。”车外,传来一个极其陌生但又仿佛极其熟悉的男子声音:“把窗帘拉开,看一眼。”
“你谁啊!”花朵儿没好气喊:“我妈妈醒了!不用医生看也不用看医生!我妈妈本身就是最好最好最最……”
“少罗嗦,拉窗帘,”车外那人,用的却是那种,不容置疑口吻。
“哼!”也不知咋的,尽管当场就有立即跑电脑前,用刀把车外那人切成碎片暴走感,花朵儿还是迷迷糊糊一伸手,就拉开车窗的窗帘。
没法子,那说话语气,跟爸爸阴沉着脸即将开始训人前最后警告,简直一个模子。
所谓虎老余威在、龙灭淫威存嘛。家里关系就这样,妈妈训爸爸,跟训孩子一样,她训妈妈,跟训孩子一样,爸爸训她……根本就当捡来的看。咦?就连刚才“敲门的声音”……
难道?
岂料,车帘方一拉开,就见车外竟是那个,跟爸爸一个绰号的死孩子。
花朵儿探头探脑没找到第二个人,登时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