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情绪稍稍平静,就一脸无语表情的低声咆哮:“你没见过纸箱咋滴?……刚才看清没?再20分钟过去,你这车止定就改好。这啥速度?人家这么对你,遇啥事儿你能麻利了走?”
呙冎心中一暖。
伊洛野驴能活到现在,你说那是地广人少总碰上限制出入和限期观察……,那一点没错。
问题是,如果没有点喝醉了都不能外说的心里头小算盘,干嘛那么合作?而途中,真就只他们这伙在游荡?切,反正最后,活着的都认为碰到的俱是殭尸那就对。偶尔认错一个两个一群两群,拐回头再确认,那不明明幻觉,瞅着没,本来就是殭尸或死尸嘛。
所以说,酋长这话一问,已然堪称跟智障儿对话般,掰着指头一加一就是俩的交心。
酋长瞪起眼睛,他倒要看看,呙冎怎么解释。
“先别说那个,”呙冎嘘了一声赶紧打岔:“我问你,那么多女人都包围着车,干嘛呢?我那三个呢?”
“你那仨?哈!”酋长脸色顿然古怪。
然后瞅着呙冎的表情,就是一种绝对欠扁样。
呙冎瞪起眼睛。
酋长这才嘿嘿一笑重新凑来:“斑竹妖孽她们轮番上,最后总算探明白,你那车里……热闹!”
“热闹?”
这绝对话里有话,而且绝非好话。
“对呀!就是热闹!”酋长那笑容更欠扁。“王导带头喊热,而且越闹越热,就针对你房里那仨。现如今一堆女人都快热到光熘熘!还非得相互咯吱着,说啥也得比个大小形状外加弹性——不然咋能评出最mm!……而且,据说就等你回来当裁判。”
感情这就叫热闹?
行,如果实情如此,这酋长的用词准确率,那是再度见涨啊!
……不过,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色之诱”?
“人比人气死人啊兄弟,”酋长用那种“是男人都明白”表情瞅着呙冎:“别人都拐弯抹角哄着骗着,才能来个潜规则。你倒好,这谁要被评上了最mm,谁就得让别人看着陪你睡。你要不睡,你就不四个男银。你既然不四个男银,那虾,这世道男人不各个尽熊猫?奚队啊,窦队啊,就拎了酒瓶子,等你喝醉!”
不妙!!
敢情这是陶莎莉那欠曰的死闺女,净拿别人不当人看只当包子耍——扔了过来,就看俺吃不吃敢不敢!
而陶莎莉由此则可立即推断出,3号车里的花姐,究竟是不是俺老婆!
非止如此,回去后王导她们一叙述,那死闺女就连俺跟尚月这仨究竟啥关系、现今到了啥程度,也能立马判断个一清二楚!
靠。
这个死闺女,当年只想着那是在网上……让她把我了解太透彻了!
“兄弟你说!你要酒瓶还是要女人?”
酋长用他那宽广的肩膀,撞撞瘪出个窝瓜脸的呙冎:
“不然肥水不流外人田。哥我就牺牲点,替那自告奋勇俩队长,用我的小弟弟,亲自摘了你雏菊?”
满脑子官司的呙冎,哪里有空搭理酋长?
现下唯一能作出的反应,早已只剩招牌式憋着窝瓜脸那种苦逼表情。
酋长当然不晓得呙冎究竟愁啥。
但眼下这情形搁任何一男人身上,瞅瞅,这边有仨刚认识不久的美女姊妹花、并且其中那小芭比还是新人类,那边吧,这窝瓜居然还能冒充人家死窝瓜,想把那死窝瓜的家属来个人车俱得,完了两边同时谈崩,皇帝不急太监急,路人们纷纷过来跑龙套……哎哟喂,这情节,咋就只要细一寻思,就是个头大如鼓泥?
想着想着就乐了。
酋长让开少许,对着呙冎左看、右看,大嘴一裂。
“窝瓜,你现在都这俊俏样了,咋还能瘪出原生原貌窝瓜样?”
“实话,被她们六个你一言我一语一形容,我都听的找了四个,才泄完火。”
说着,手往屁股兜里就是一摸。
等送到呙冎面前一摊开,哈,呙冎眼一亮,这酋长还神了,从哪儿弄的?
酋长神色更诡秘:“别怕,超市里找的,知道有多少?起码30箱外面印了‘经理办专用文具’的,都这玩意儿。你那儿有木有,我不知道。我这儿好几箱呢。这盒12只,还是套装的。超薄、颗粒、果味……应有尽有!都没拆封!不够,就再给你取几盒。喂,你打算让我给你弄几盒?”
靠,经理办专用文具啊?
我那儿还有好多箱呢。
这下好,从今以后再不用担心没礼貌可讲了。
究竟谁在阴人,情形已然大致琢磨透,呙冎就一把打开小盒子。
“少扯淡,”他压低声音回归正题:“你得仔细给我琢磨下:如果我当了咱这队伍的军方一号,孤蚁们,那得如何进行管理。”
酋长一愣:“皇袍加身啊?”
顿时就惊讶到合不拢嘴程度。
“少打岔,明显就是斧钺加身!”
呙冎瞪了还想矇混过去的酋长一眼:“这事儿必须做!到中州或新宝鸭那样的地儿就一拍两散——这不咱现在得回家?今后日子还长。换你是我,你能推出去?”
说完就是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