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星尚月心灵沟通。
与此同时呙冎轻轻鼓掌:“说得好!但何谓甲木呼风之疑,并非只能从你这里得到答案。所以,不要认为我缺了谁,就没法提高。”
面色一冷:“至于,杀了你娘俩?你觉得活够大可现在抹脖子。别拉上朵儿!朵儿在我指导下,不久的将来,必可成为见神弒神遇佛灭佛般可怖存在。母凭女贵。这才是你能成大房关键因素。”
冷笑:“别怪我看不起你。我相信任何一个还有点爱心的母亲,不会硬拉了女儿一起死。那种以为自己活不下去就非得把女儿带着一起死的,就一个词:丧、心、病、狂!”
一指地上裁纸刀,“放心!你走后,我同样会把花朵儿照料大,再给她选个好人家嫁了。诺,裁纸刀,想死,够你抹脖子。”
****
这话出口,登时一片死寂。
一片死寂中,花瓶儿盯着呙冎扔在地上的裁纸刀。
良久,冷冷一笑:“月亮,这男人,也这么逼迫你们的?”
尚月垂眸,静了片刻。
“花姐,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被逼迫待遇。若说逼迫,算我们硬赖上他吧。算我们携恩自重,非逼着他当我们男人吧。”
摇摇头,轻嘆。
“但是,逼迫有用?这世界,亦或任何世界,都是现实的。朵儿对他最重要。所以母凭女贵。什么请人不请人,在我看来,纯属玩笑。您就不愿做大房,他一样会继续照料您。”
抬眸,深深凝视花瓶儿一眼:“有鑑于此,小妮能否做二房,您一句话。至于我俩,不要任何名分,只求和小妮永不分开。这是我们的底线。您不同意,我们扭头就走。”
顿顿,面现微微的悽然之色:“这世道,我们有自知之明,也没必要把谁救了,还总得看谁脸色。至于这裁纸刀,您就别看了。再看,也是个没意思。您要真拿了它抹脖子,您还活着,立马死掉就是我俩。拐回了头,死掉的就会是小妮。”
冷笑着乜了呙冎一眼,重新恢复为垂眸姿势:“演戏,也得看个时间地点。到如今都看得透透了,还在我月亮面前演戏,有那必要?想我尚月,跪也跪过、哭也哭过,做到这地步,就姿态而论,我觉得已经足够。所以,留个面子别闹出大恩如仇之悲剧。最后一点都别说透,起码我们仨能甩手离开,你们也能走出大秦。”
****
花瓶儿是否听懂,呙冎却是再没那么明白。
这尚月,果真聪明过了份,居然就认准花瓶儿是他老婆、花朵儿是他闺女。
但是想想也对,就刚才相互瞪着分毫不让十几分钟,搁谁,也能猜个九成九。
这就是,太有爱的悲剧了吧。
难怪那些狗血片,危险和死亡马上就来,这边还要抱一起啰嗦哭泣。
身为观众都能跳脚大骂导演垃圾加脑残。
唯涉身其中,方知实属无奈且悲哀。
就阴沉着脸色说道:“月亮,别把什么事都想那么残酷。至少现在,我绝非你所想像中那么可怕。”
冷冷的盯了面沉如水、一副决然赴死姿态的老婆一眼。
难道我介绍的还不够清楚?难道我暗示的还不够明白?
蒙太奇闪回镜头般配了词的“逶迤独行在幻方,百生百世因果苦;天已崩之地也裂,谁解人间情何物?重整河山重读档,一念生灭一念误;刻舟求剑甘坠落,越来越远时光牧……”支离破碎若梦若忆那些场景,乃至再往前些,明明已经取出文拖挂,却因迷恋于歌曲,又令一切回归于未发生前的不可思议,终于彻底醒觉。
为了找她,他必须千山万水无尽艰险无尽辛酸跨越无数个时空迷途而此心不变。
为了等他,她总是满目凄迷远眺暮色夕阳我不要浮云蔽日我只要你骑着神马说就爱我一个。
也许,十世百世轮回前,他就是为了找她而来,曾经讲述过的那些恋爱故事,也都真实。
相见时,他噼开荆棘满身创痕灿然一笑而扑倒。
相见时,她含泪拥抱痴痴一吻你死了我也不再独活。
也许,那无非幻觉,无非提醒他,再这么下去,会有何等之惨痛。
然而过了去也好过不去也好,小女生们迷恋于这种悲催的爱情故事也罢,无论任何原因,生生世世既然总这么个纠葛和悲哀,甚至就在或者真实或者虚假的最深印象那刻,也曾有过核爆般全灭。
现在又将走向那一剎,够了。
爱若唯有生死方可相印,如今天地换新颜,所谓冬雷震震夏雨雪,已然乃敢与君绝。
一层土埋了木,一颗十字定了不。
夹了就来的苦苦寻觅,那苦海如若太大太广,怎也到达不了彼岸?不若捨去,不若不来。有爱,并非就有一切!现如今孩子都十几岁,如果依然是全世界只能爱你一个,只能为你一个而永恒付出,太累。
这游戏,到现在,已然无须再玩儿。
我若为神,此生灭后仍有彼生;尔若为神,拒绝吾之抵达,便必有尔之道理。
假如问世间情为何物非得生死方可相印,你放心走,把朵儿带大,把朵儿嫁个好人家,我再下去陪你。
但现在,父爱如山,父爱无言。你可以迷恋于夫妻为爱一併赴死。我却不能,让我的孩子也,陷身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