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彻底糊涂。”但是不管怎么样吧,这傢伙究竟打什么主意?为啥非得让我认下这二房。认个二房吧干嘛还非得选最小那个,这俩大了点的小妖精为嘛也心甘情愿让位?还有,三房是谁?府邸名称都定好,绝对就有这三房。咦?这傢伙……究竟多少事儿瞒着我?
“不行,弄不清这个,我还真不能上当受骗。”我抹了脖子,这骗子不就彻底没人管?以后又会祸害多少人!
“哼。就凭这个,我也得跟他耗下去。”我倒要看看,这傢伙究竟内定多少个。上你当受你骗被你忽悠着上了床,那就像我脑残加智障,纯属活该。但若胆敢有一人是她自己不情愿,看我能饶了你!
……
想到这里,顿觉自己的人生重新确立下伟大而神圣目标。就气哼哼的哼了一声,扔掉吓人玩儿的裁纸刀,捡起放在地上的应急灯。只是,这一起身不打紧,花瓶儿立刻发现,四外里,黑漆漆一个人影也木有。心里头咯噔一下,顿然毛发都炸了起来。
窝瓜窝瓜你个死窝瓜死瓜瓜明知我胆小还把我一人丢这里窝瓜窝瓜你个死窝瓜死瓜瓜你再不出来看我能绕了你窝瓜窝瓜老公啊求求你快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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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呙冎那番关于老婆老妈的说辞,尚星就是更怒:“你!你!气死我了!”那是你老婆啊!你就这么让她自己抹脖子?!尚月心中痛楚,却是知道妹妹再这么胡闹下去,反倒会将事态变糟,心灵沟通:“谁让你说话了?!回来!那大房死不了!”尚星大恼:“怎么死不了?!那是裁纸刀,抹脖子割血管立马就死!”尚月无奈:“那是假的——裁纸刀里,是孩子们吓人玩儿的软塑刀片!还是476号琉璃坑里的东西呢,你就没一点印象?”
这倒并非她眼尖,而是,这玩具本就是超市内收穫之一。再仿真,色泽上还是略有区别。何况像这种做事绝不留口实、让人想都不敢深想的城府人,岂会在她面前做出那等逼妻寻死之事?故而哪怕最初没想到,见了呙冎丢下裁纸刀举步就走,一想,也都全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尚星一愣。她在476号里面待了那么久,各项物资里有这么一种玩具裁纸刀,岂会不知道?
但是知道归知道,却是谁能往那儿想?
现下姐姐一提示,登时便知,刚才呙冎扔地上的,究竟啥玩意儿。
虽是没有失声“啊”出,口型却已圆了:“这这这……这窝瓜,咋能……咋能……孬到这程度!”
既知这对孪生姊妹有着心灵沟通能力,一见尚星表情,呙冎如何猜不出尚月说了什么。听着已然传来的急促脚步声,寻思老婆这算已经死过一回,总该觉悟点吧。微微暗嘆,双臂一展一左一右,拥了尚月尚星腰肢:“星星,与我而言,是否有妾并不重要。但这三妻,却怎么也得和睦相处。所以你放心,人若真想死,谁也拦不住。”募然住口,携着这对姊妹花身躯一转。
受惊兔子般迅速奔跑声由远而近。半分钟后灯光亮起。随之,快要崩溃的花瓶儿拎着应急灯从拐弯处出现。心有所觉募然驻足,呆呆看看眼前数米外的三人,泪水刷的流出。应急灯一扔,紧跑几步左推右推,打开被呙冎揽着腰肢的尚月尚星,不管不顾就往男人怀里拼命钻,一边钻还一边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呜呜,有啥不能好好说?把我一人留下你想把我吓死是不!打死你打死你我打死你——啊呜!”
“哎呀打就打别咬——啊啊啊啊啊!”呙冎登时就惨叫起来。尚月尚星瞠目结舌,这是孩子她妈?打就打,还咬上了?
尴尬的一推推都推不开,但终于不再咬肩膀的花瓶儿。呙冎竭力冷着声音:“大房你做不做?”
“呜呜,呜呜,有大房不做是傻瓜。我就容易犯点小迷糊,又不真傻。”
“……严肃点!二房你认不认。”
“呜呜,呜呜,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不能丢下我一人……”
“少跟我胡闹!我就问你,二房你认不认。”
“呜呜,呜呜,我家四室二厅三卫,还有其他房产租给别人。我不管,我就住我主卧。还有,朵儿也得有书房。”
呙冎求救的望向尚月尚星。尚月尚星脸一扭,轻哼一声甩手走人,啥人嘛,把你老婆弄哭了吓软了,还想我俩帮你收场?
既是没人救援,那不就意味着喊破嗓子也那啥?呙冎眼珠子骨碌碌,这心里头就冒出一首“诗”来:
“时光如牧梦初醒,过去未来和现在;
因缘天定于末世,因果轮回须看开;
没事找事多烦忧,勾心斗角何苦哉?
不若温泉水儿暖,妻妾老爷……哇哈哈,妻妾老爷坦诚待!”哇!连诗歌这种叫做顺口熘的东西俺居然都能脱口而出,由此看来,俺真真乃是,千古未能一见之,风流才子是耶!
“还闹!”pia、pia两巴掌就拍在老婆屁股上。打老实后抱了老婆就窜,转眼抵达一处温泉边,不容分说三下五除二就把老婆衣服扒光丢池子里。却是未等花瓶儿惊叫便已没影。再转眼携了尚星尚月而至,同样不容分说三下五除二扒光了就往池子里一扔。
“你你你……你干嘛?”三个女人都快吓傻。你就打算干点啥,哪有这么直接的,哪有这么没情调的,哪有这么不给人丝毫心理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