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来都是鲜红刺目的血色,女人满脸苍白的倒在里面,身上还扎着几根银针。
“喂,你醒醒…”
厉景琛立刻上前按住她手腕,这女人想自杀吗?
可为什么又用银针封住了主要的血脉?
自杀又自救?
她疯了吗?
手腕上的伤口很浅,不像是自杀,是有什么隐情吗。
没多想,他先把人抱出来,给她止血又换了衣服,看了一眼脖子上的银针,犹豫一会还是把它取了下来。
银针取下来后,女人闷声嘤咛,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随即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御哥…”
时沫想动,身体却因为失血过多显得虚弱而无法动弹,可身体却有一股难以忍受的躁动,令人非常痛苦。
尤其看到眼前的男人时,就愈发变得无法控制。
苍白的脸色渐渐的泛起一层不正常的红。
时沫看着男人舔了舔唇,眼神迷离含着一层水雾,“别走,帮帮我…”
厉景琛脸色微变,知道她这是被下药了,可是谁给她下这种药,莫非是为了抵抗药物的发作,才不惜割腕自伤…。
…
即便是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时沫也还能保持清醒,极力的忍耐着,“如果是你的话…没关系哦,可你要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五年来,她一直都忍耐下来了。
不管君邪用什么手段,她都可以保持清醒,抵死反抗没有让他得逞。
但这一刻,她差点崩溃,是因为他长得太像司冥御了。
她现在身体虚弱,不然早就控制不住就…
厉景琛眼神阴沉,暗暗咬牙,要不是他擅自取下银针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
如果一走了之,这女人肯定会死吧。
……
翌日一早。
十点左右,阳光透过窗外倾泄进来,晃了一下床前女人的眼睛,她长眉微凝了下,随后,缓缓睁开了眼…
她扭了扭纤细的脖子,隐隐传来咯咯两声。
只是这一扭,却发现哪里不对劲,没有多想,她慵懒而散漫的视线一瞥落身旁男人安睡的容颜上时,顿时动作僵了下。
男人…!
随之铺天盖地的记忆涌现,从医院扎晕男人后把他带到别墅开始,看着男人的俊美的睡颜,她体内一直被压制的药物突然控制不住爆发了。
因为心里有了渴望,所以越来越难压制住,没办法只能让自己暂时昏睡一下。
时沫只是想把体内的毒逼出一些,没想到却被厉景琛阴错阳差的救醒,结果…还是没我在控制住。
不过记忆里她的克制能力很强的,即便是在君邪的幻术之下也不会失去意识,当时有让他离开吧,不管怎么说,她也不想霸王硬上弓,太着急反而适得其反,本想着慢慢来…
但是他没走,是不是说明他自己愿意的?
想到这里,时沫笑了,刹那芳华,如世间致命的罂粟花,让人忍不住被她美艳的外表所迷惑,沉沦。
就这么靠着安静的看着男人,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厌。
低眉垂目,勾唇绽笑,尽显温柔妩媚。
男人再也装不下去了,眉眼轻颤动一下,睁开清冷的眼睛,脸上没有什么柔情,但也没有不喜的情绪。
“谢谢你救了我,这下,我该负起责,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搬进来,以后就住这里,没问题了吧!”
时沫眉眼弯了弯,眸光里带着一丝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