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无妨的,只是我看你是面色红润的有些不正常,是不是着了风寒?”金瓶说着,就伸手用手背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她的手或许是刚沾过冷水,凉丝丝的,在额头上放着,很舒服。
“呀,怎么会这么烫。”金瓶说着,惊叫一声,然后就立即拉着她让她躺倒了床上,帮她把被子全部盖严实了,然后说道:“你先好生在这里歇着,我去给你找个御医过来。”
执秋看着她着急的模样,想说不用了,如果说烫伤比较厉害,发热也是正常的。但是她却不给执秋说话的机会,匆匆忙忙的就跑掉了。看着她的背影,执秋开始想,这个孩子,莫非说,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的坏?
金瓶到底还是没叫来御医,只是叫了个药婆婆过来,然后给她开了点药,熬上了。喝上药的时候也已经是大半夜了。还好执秋在中途,吃了几块金瓶带的点心,否则没生病死就饿死了。
在给她餵药的时候,金瓶一脸的自责:“真是的,我本来想请个御医过来,但是他们说于理不合,只是派了个药婆婆过来。”
执秋听了她的话,并没有附和,只是笑了笑。
第一卷 看八卦 第二十四章 故事
宫里头的人,本来就命贱,运气好的时候,能求到药婆婆过来,已经算是不错了。要是药婆婆都不肯过来,那就只能等着扛过去,或者等着去了让别人来收尸。说起来,也是她单责一司所以才请的动药婆婆吧。
执秋想着,苦笑了下,然后又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面前的金瓶。看来她当真是什么都不懂。
“你是怎么进宫的?”
听了执秋的问话,金瓶放下手中的药汤,也坐在她的床头,然后说道:“我本是长公主府里头的歌姬,那日,圣上去长公主府中,正巧见到我跳舞,然后就把我带到了宫里头。”
她说那话的时候,脸上有些的甜蜜。看着她的样子,执秋试探的问道:“你可曾,见陈皇后?”
一听到她提及陈皇后,金瓶本来有些红润的小脸,立即变得苍白,似乎也没了讲故事的兴致,对着她歉意的笑了笑,然后起身收拾药碗,“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了,不然的话,掌职的宫人又该拿我训话了。”
没等执秋回应,她就匆匆的走了,留下来的只是一室药香。
“哎。”执秋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内,嘆了口气。天下女子皆想入宫,只是,这一入宫门深似海。但是,这一时的感慨,来的快,去的也快。
许是药效上来了,她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但是奇了怪了,在梦里,好像有个东西在追它,她一直跑呀跑呀,终于跑不动的时候,那个东西停在了它的面前,让她看了个分明……
“啊……”她尖叫一声惊醒,梦里不是别的,正是一头大野猪。
执秋半靠在床上,取了帕子,擦拭着自己头上的薄汗。刚才梦里的场景,让她有点毛骨悚然,实在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想着,她的头微微的偏了,看到窗外一片晴朗的夜空。月色,正好……
“执秋,你现在可以去煮茶么?”听着从院子里由远而近,执秋抬头看了一眼采蓝,笑着说道:“怎么不可以。”
听了她的话,采蓝撇了撇嘴角,然后说道:“还不都是金瓶,她说你生病了,殿下让我过来看看。”
执秋一听到采蓝说起金瓶,就想到半夜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一种隐约的骚动,但是很快的就站了起来,趴在了采蓝的肩膀上,拥着撒娇的口气说道:“你别老对金瓶有偏见似地,昨天倘若不是她,说不定我就挺不过去了。”
听她说的认真,采蓝立即抓着她的手,把她引到旁边的椅子坐下:“你个姑奶奶,让我好生看看,不过是一晚上没见,怎么就突然的病了。”
见到采蓝的样子,执秋猛的觉得自己好生生的,干嘛拿这件事情和她说,让她也受怕起来。随即就收了嬉笑面容,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是,采蓝大人,不过昨天晚上还是多亏了金瓶,如若不是她过来,帮我请了药婆婆,说不定,你今个来,就只能看到我躺在床上了。”
执秋说那话的时候,仿若说的是和自己不相干人的话题似地,很平淡的口吻。
许是被她的态度弄的有些恼了,采蓝拍了她肩膀一下:“喂,你要知道好歹,我今个眼巴巴的从那里讨了差事,走了这么远,就是为了确认你是否安好。你还用那种口气和我说话,当心我不饶你。”
见到采蓝故意龇牙咧嘴的样子,执秋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说道:“那个,金瓶,在你们那里过的可好?”
听到执秋问起金瓶,采蓝只道是因为金瓶帮她叫来了药婆婆的缘故,所以很自然的说道。
“她,还算可以把,我们这些下人,谁都知道,她是圣上的人,自然不会刁难,如若不是她去圣上那里讨些事情做。我们也是什么事情,都不敢让她做的。不过,皇后那边的人,待她可就不是那么友善的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至今还没听闻她有向圣上告过谁。”
执秋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这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