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月走到沙明雪面前，笑道：“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沙明雪正在跟房露闲聊，闻言看了看房露，房露拿起一块西瓜，点点头，沙明雪站起身起来。


    一曲既终，大家都坐在椅子上休息。房露道：“阳阿，你把咱们三人的合影放大了吗?我看挂在这儿合适。”在正中比了一下。


    阳阿道：“已经放大了。你看我的眼睛照得那么小。嘴巴也红红的。青春豆都照得特别清楚。你成心出我的洋相吗?”


    阳阿不甘示弱道：“我有什么办法。另一张你是照好了，可我和露姐没有照好。一个呲着牙，一个眯着眼，二比一，你说该放那个。”


    沙明雪亦自知理亏，看向房露，叫道：“露姐!”


    房露道：“怕了你们了，这还不好办，电脑合成一下不就成了。把明雪的照片剪下来，换了一下。不就好了。”


    明雪道：“凭什么剪我的。”


    房露无奈道：“那好，剪我们两个的也成?”


    沙明雪笑道：“谢谢露姐，把我们三个人的丑相放在一起，看看谁最丑，一定很好玩。”


    房露看看大家，呷了口茶，道：“我们每个人讲一件小时候的故事好不好。看看谁的隐私揭的最深。鼓励他勇敢奖好不好?我先讲了。我小时候呢。因为妈妈身上有奶味，所以老是往妈妈身上挤。睡觉时，妈妈也总是把胳膊伸出给我枕。有一回，我到三姨家去。睡觉时，我跟三姨说，‘三姨，求你件事呗!’三姨说‘什么事，你要吃奶，我可没有。’我就说‘不，你把胳膊给你当枕头就行，要不我怎么能睡觉呢’”


    众人哄的大笑起来。阳阿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沙明雪忙踩了房露一脚，房露也觉得阳阿情形不对。忙道：“不说了，我们打麻将吧!”


    天黑时，慧星出现了。几个人走出室外，沙明雪大声叫道：“让我们来唱圣歌吧!”六个人手拉手唱了起来。


    “田间的禾苗，高山的羊，那样的荒旱，那样的忧伤。等待澎博的大雨降下。等待牧人快来认领群羊……


    感谢神，阿门!“


    各人许了愿后，又唱又跳，一直到次日兴尽方才下山。


    香车宝马记


    第四节 阳阿的故事


    更新时间2009-1-17 8:19:17 字数：3650


    第二天，沙明雪刚起床，就有人按门铃。漱了漱口水，叫道：“紫电，看看是谁来了。”


    紫电拉开窗帘，向下看了一眼道：“是露姐。”


    沙明雪道：“开门让她进来。”


    房露走了进来，看看沙明雪，两个人已经有了默契。沙明雪道：“紫电，你去把我的衣服拿到干洗店洗一下。再买点韭菜合子回来。”


    紫电知道他们有话要说，应了一声，走出槐园。房露道：“你昨天踩我一脚，是怎么回事。”


    沙明雪嘆息一声,道：“本来我不该说的。为了你以后说话有分寸，我就告诉你。但你千万不能对别人说。我和阳阿打小就是邻居，所以她的事，我都知道。在她五岁时，有一次家里包饺子，她被邻居家一个男人抱到他家去玩了。回来以后，就哭个不停。后来一检查才发现——她已经——她爸有冠心病，一气之下，竟就去了。”


    房露不由惊道：“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沙明雪道：“呸!他也算是人，一撇一挪才叫人，他那两撇错了头，是王八的八。后来那个男人被枪毙了。不过，这永远是她的痛，所以在她面前，千万别提小时候的事。”


    房露愤愤道：“判得好，希望时间能抚平她的身上伤口。”


    沙明雪摇摇头，道：“太难了，事情还没有了结。还有更惨的事，在她十二岁时，那个邻居的哥哥从海外回来，听说弟弟死，非常气愤，有一天，找了个机会，又把她给——唉!她的母亲受不了刺激，精神失常了。后来不小心，又楼下摔下去了。而她也被一个亲戚给抱走了。”


    房露几乎给惊呆了。喃喃道：“竟会有这样惨的事。”


    沙明雪道：“谁说不是呢。咱们是好朋友，我才对你说，你可千万别跟第二人说，要是泄露出去，我可唯你是问。”


    房露道：“我明白，我会左耳听，右耳冒。不会记住它的。”


    一天，沙明雪接到阳阿从新华书店打来的电话，要她替自己先交100块钱的罚金。沙明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急沖沖地赶了过去。


    出了书店，沙明雪气道：“你为什么要偷书呢，没有钱，我可以借给你呀!”


    沙明雪嘻嘻一笑，道：“我并不是真的要偷书。燕台一他们有个哑剧，要我扮演一个卖书的人。我想看看她们怎么样的表现。”


    沙明雪摇摇头，喃喃道：“不是你疯了，就是我不正常了。”


    阳阿道：“你别管了。明雪，下星期三，你来捧场好不好。我给我留个座位。”


    沙明雪定定地看着她，道：“我能不去吗?”


    阳阿亦看着她，道：“当然不能。”


    房露收拾完东西，正要出门，她和刚从国外回来的伯父约好了见面的。刚一开门，蓦地呆住了。只见沙座飞似笑非笑地倚门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