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郝甜又把靴子也送给了李腊梅。


    王上回屋，把自己的一套厚衣裳取来，给郝甜围上——


    “我给你买新的！”


    随后，王上朝李腊梅扬起马鞭：


    “还不滚？”


    “哼！”


    李腊梅气哼一声：


    “我还没要她的围巾呢！”


    “得寸进尺！”


    王上气得追打李腊梅。


    李腊梅捂头就跑，王上在后面骂骂咧咧：


    “穿再好，也是驴粪蛋子外面光！李腊梅，小心闪腰吧你......”


    ......


    王上赶马车，带郝甜去镇上赶大集了。


    李腊梅在后面追着跑了几步，双手做喇叭状，大声喊：


    “王上哥，早点儿回来，天儿不好，有暴风雪......”


    王上才不在乎李腊梅的话。


    在他看来，李腊梅就是抠门儿，舍不得借马车给他......


    ......


    李腊梅站在雪地里很久很久。


    以为穿上漂亮衣裳，王上会喜欢她，多看她几眼。


    谁知，她被讽为“驴粪蛋”......


    李腊梅生气地脱掉羽绒服，摔在地上，狠踩几脚......


    “市里人了不起么！市里的衣裳了不起么！手指头还不如筷子粗，能操持家务么！我李腊梅哪儿不比你强......”


    正发泄时，一道黑影遮住了阳光。


    李腊梅抬头，一个身如铁塔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见他面色阴冷，穿着不俗，李腊梅好奇问：


    “你是谁啊？”


    “王上呢？”


    他的声音也是冷冷的。


    李腊梅问：


    “你找我王上哥有事儿吗？”


    “他们去哪儿了？”


    “去镇上了！”


    男人问完便走，李腊梅忍不住追问：


    “你到底是谁啊？”


    .......


    “喂！我在问你话！”


    ......


    “你是来带那个女人走的吗......”


    ......


    男人越是不回话，李腊梅越是好奇。


    她跑过去，追上男人，从正面看他的脸，李腊梅吓了一跳——


    他眼窝好深，眼神好冷，嘴唇抿成一条缝。


    李腊梅不禁想到：


    如果他张嘴，会不会呲出一双锋利的尖牙，咬向她......


    李腊梅双目瞪大，吓得赶紧跑掉，再也不敢回头......


    ..............................................................................


    快过年了，镇上的集市热热闹闹，以红色为主。


    郝甜和王上买了很多东西，大部分都是送给孩子们的礼物。


    买不到羽绒服，王上给郝甜买了一件红棉袄。


    虽然棉袄的样子土里土气的，但穿在郝甜身上，还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王上围着郝甜转了两圈，最后，托着下颌道：


    “郝甜，你嫁给我那天，就穿这件棉袄吧！我把你抱上火炕，咱俩就在热烘烘的火炕上洞房......”


    “王上！再胡说我走了！”


    郝甜脱掉棉袄，扔在王上身上，扭头就走。


    王上追上她，强行把棉袄给她穿上，耐着性子劝哄她：


    “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你可别冻坏了！我说过，要是把你冻坏了，我就不穿衣服在雪地里跑......”


    王上要给郝甜系扣子，郝甜躲开了。


    一些话，郝甜有必要和王上说明白。


    爱与不爱的界限，在她的心中相当明晰。


    她不想让王上误会，她是“残花败柳”一枝，配不上王上的纯洁高尚......


    她的话，说得像“检讨”：


    “王上，我来西北前，是和墨子钰分手了，但我并不是来这儿找你当‘替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