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去？那就意味着，要在山里过夜？


    陆清恒环视四周，最后视线落在某一处，抬步往那走的时候不忘牵上李暖君的手，声音沉沉，在夜色下特别有魅惑感，“跟我来！”


    “哦！”李暖君乖乖跟上。


    陆清恒找到了一个山洞，不大不小容纳两人有余，应该是以前有人来过，山洞中间的空地上，有一堆燃烧后留下来的黑色碳土痕迹，陆清恒就着这个位置捡了些树枝生了一堆火，李暖君才觉得暖和起来。


    火生起来，视野就明亮了。


    李暖君看着对面为了生火已经灰头土脸的陆清恒，脸上有灰尘不说，还有伤痕，除了一双没有多大变化的狭长桃花眼和那浓密的睫毛，哪里还有白天在电影院那会引人瞩目的男神模样？


    “扑哧！”李暖君没忍住，笑了。


    陆清恒抬眸看了过来，不解。


    “清恒，你过来！”隔着火堆，李暖君冲陆清恒招了招手。


    “……”陆清恒垂眸，瞳仁在睫毛底下闪了闪，走了过去。


    李暖君起身面向他，凑近，上身凑近他的脸，她的毛衣袖子长，正被她用力拽在手心，扯地脖子上锁骨的位置都露了出来。


    陆清恒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别动！”李暖君声音清脆，伸手定住他的脸，迫使他面向自己。


    “……”陆清恒眸光在她的脸上定住，火光倒映在她的脸上，特别温柔。只是那清秀的眉头微微拧着，纤长的指尖捏着毛衣袖子口拽出来的布料，轻轻擦拭着他脸上的灰尘和泥土。


    李暖君的声音跟她的动作一样轻柔，杏眸落到他额头那长长的划痕上，心疼万分，“疼不疼？”


    这么一张脸，要是真因为她落了疤，她会心疼死的。


    “不疼！”陆清恒从来不介意脸上的伤，甚至，以前在七中打群架的时候，伤得比现在重多了。


    李暖君很认真，将他的脸上的尘土擦干净后又伸手牵起他已经满是尘土骨节分明的手，垂头擦拭起来。


    洁癖陆清恒，今晚应该很难过吧？


    陆清恒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往下，落到自己手上，桃花眸颤了颤，心房里也有什么，在跟着颤。


    “好了！”李暖君擦拭完，松手抬头对他笑，“已经干净啦！”


    陆清恒收回手，颤颤的目光闪躲不及，便有些刻意地别过了脸，站起来往洞口走。


    “你去哪？”李暖君声音焦急追着他的背影传了过来。


    陆清恒身影又是一顿，没有回头，“抽根烟！”


    “……”


    来到洞口的陆清恒又像想起了什么，回身，桃花眸与她对视，右手指尖是一盒香烟。


    “可以抽吗？”


    就在李暖君仲怔的瞬间，就听到了陆清恒这么问她。


    他在问她可以抽烟吗？


    “不行？那算了？”前后不过几秒钟，在李暖君没有反应的仲怔中，陆清恒自问自答，很快就将烟盒揣进了兜里，然后背对着她，面向着外面，也不知在想什么。


    李暖君看着他的背影咬唇，她听说过，抽烟的人，想抽烟又不能抽的时候，会不舒服。


    李暖君不明白这种不舒服是怎样一种感觉，但她真的心软了，唤他，“清恒！”


    “嗯？”陆清恒没回头，却应了她。


    “只抽一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