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婴被我抽了个正着,“嗷嗷”叫了一声,倒飞进了主墓室当中,狠狠地撞在了一块被巨蟒撞下来的石头上。那墓室本来就已经芨芨可危,被血婴这么一撞,顿时又抖了抖,再度掉下来一些石块。
那血婴飞快地避开掉落下来的石头,又一次朝着我们冲过来。我不得不握紧了手里的桃木剑,在心里叫苦连天。
别看我现在力气比当初大,速度也比当初快了许多,手上还拿着能破邪的桃木剑,但我心里却早就因为刚才的那一击狠狠地吃了一惊。要知道当初我用这剑对付养鬼人的那些色巨手时,只是插了那色巨手一下,那色的物质立刻便散开了,可是刚才我确确实实地击在了血婴的身上,它却很快就爬了起来。这说明这血婴,可能比我之前用桃木剑解决掉的那些东西都厉害。
而且这地方阴气极重,非常利于鬼物行动却并不适合活人生存,对我们十分的不利。若是被血婴在这里多拖上一点时间,只怕我们的身体就要撑不住了。就凭我这点三角猫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是它的对手啊。
要是我手上有长发女用来封印血婴的符纸,那就好了。当初我怎么就没想到找长发女多要几张符纸防身呢
就在我紧张地等着血婴扑上来后再给它一击的时候,一个圆熘熘的色土制手雷忽然从我旁边飞了过去,接着“砰”地一声巨响,那本来就芨芨可危的主墓室瞬间塌了下来,将血婴压在了下面。
那手雷在主墓室里爆炸所产生的气浪,甚至将我连同一些碎石块沖得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墓道的地上。
耳边传来二毛子发狠话的声音,“娘的,老子让你咬我”
等那阵气浪一过,我立刻一个翻身跳了起来,一把抓住趴在地上避开危险的二毛子的衣领,将他揪了起来。
“二毛子,你他娘要扔炸药也不先招呼一声,的是想将我也一起给炸了啊”
二毛子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我似的,连忙朝着我尴尬地咳了两声,“兄兄弟。误误会。我刚才扔炸药的时候,喊了一声趴下‘,是是你没没听见啊”
我真想踹他两脚。刚才我只想着怎么抵挡血婴的下一次攻击,精神高度集中,怎么可能听得见而且就算听见了,那个时候那种状态,我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反应过来难道他就不知道先吱会我一声,等我有个准备了,然后再扔啊
不过我瞄了瞄他被血婴咬过后用布条系住的手臂,见那条手臂因为被布条缠得太紧已经全部发乌,心里的气消了一些,这才松开揪着他的领瘫坐在了地上一边检查着自己的状况,一边大口地喘着气。
不得不说刚才的那一下,还真是凶险啊。
如果刚才炸出来的那些石头块头再大一点,或是我刚好被沖得撞击在墓道的墙壁上,只怕现在我就算不死,也得断好几根肋骨。
但即使我现在还能动,现状也不容乐观。
我的体力也因为刚才的一番激烈战斗,早就所剩无几。刚才只不过是因为一种求生的欲望,使的一直撑着没有倒下,现在危机一过去,我立刻浑身酸疼,半点也不想移动啊。
二毛子的情况比我还糟,不但精疲力尽,而且还受了伤,花了好大的一番力气,才爬到我的身边坐下,一边从包里摸出几块压缩饼干扔给我,一边靠着墙休息。
我连忙接住饼干,两三口吞了下去,又大口地吸了几口气,这才感觉身上的疲惫稍微缓和了一些。
“兄弟,那个婴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邪乎”二毛子见我吃完了东西,连忙问我。
我正想跟他说这血婴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感觉手上有些潮湿和麻痒,便下意识里朝着手心里看了一眼。这一看,我顿时暗道了一声“不好”,立刻转过头朝着塌掉的主墓室看过去。果然,那血婴的血已经顺着石头缝渗了出来。
我整颗心又坠了下去,连忙拉着二毛子站了起来。
“快走,那血婴,马上就要出来了。”
二毛子显然对血婴怎么从那塌掉的主墓室里出来感觉到奇怪,不过有了刚才的经历,他也不敢不相信我的话,只能硬撑着站了起来,将手里用绳子绑住的鬼脸蜘蛛给放了出去。
我从包里翻出一些矿泉水,将手里的毒血沖了个干净后捡起这前扔在地上的火把,也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将血婴打不死的特性跟二毛子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二毛子听完,脸色吓得发白,连忙将火把放在鬼脸蜘蛛的身后,使它走快一点。
这鬼脸蜘蛛走的路,果然不是墓道。我们跟着这鬼脸蜘蛛在墓道里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后,那鬼脸蜘蛛忽然朝着墙上爬去,接着便不见了。
我和二毛子心里都觉得奇怪,难道那蜘蛛跑了
不过我们很快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原因很简单,因为二毛子手里的那根绳子,还在不停地移动。
我和二毛子立刻朝着鬼脸蜘蛛消失的地方摸过去,这一摸,我们顿时大吃了一惊。在这墙面上有一处地方,看上去虽然跟别处的青砖差不多,但摸上的质感却明显跟别的地方不同。我想起这鬼脸蜘蛛能将自己伪装得跟墓室的青砖一个样,连忙用桃木剑的柄在那处墙面上使劲地敲了敲。
果然我这一敲,墙面立刻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窄小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