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样说?”乐音看着原墨问道,皱紧了眉头,“大皇子平日对我很好,就像是亲哥哥一样,我从来都不曾怀疑他。”
“而且他若是想对我不利,早就动手了。”
乐音执意为之曜说话,原墨看着她一脸不解的样子,隐了眼底情绪轻轻道:“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看来那样简单。”
乐音还想同原墨争论,他却已经轻拂衣袖,提笔抄习。
乐音只好起身到了另一旁的书案上,看着白纸撇了撇嘴,拿起了笔杆沾了墨,开始了抄习。
两人相对无言,就这样静静的抄习,而这安静最终被原墨打破,他放下了笔看向了对面。
那女子咬着笔杆心不在焉的发着呆,原墨起身走过去到了乐音身旁,她还在走神,而白纸上也只有寥寥数字。
“你若是再不写,恐怕要在这里过夜了。”
原墨冷不丁的开了口,乐音吓了一跳回过了神,看着他撇了撇嘴:“我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借口。”原墨坐在了她的身旁,认真道:“我就在你身旁看你抄习,若是再失神,我......”
“你怎样?”乐音目光灼灼的盯着原墨,原墨看着烛火下少女明媚的容颜,心中微动别过了头:
“我便只好再次陪着你过夜了。”
听到这句话乐音脸红了几分,再次这个词隐含了许多深意,原墨的确抱着她熟睡过,只是那时候自己的身份还是长公主。
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不但没有远离,并且还说了陪着她。
乐音心中一暖,故装不耐抱怨道:“好好好,我抄还不行嘛。”
她当真提起了笔认真的抄了起来,原墨看着白纸上娟秀的字体,联想到她是个孤儿从诗镇长大,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你若是孤儿的话,是谁教你习武识字的?”
乐音回答了原墨的话,笔尖却没有停顿:“我有师父啊,我师父可厉害了。”
“哦?”原墨来了几分兴趣,“你师父名讳为何?”
乐音停下了动作,想了想摇了摇头:“师父是个白胡子老头,一手拿着剑一手提着酒,教导了我十年,却没有告诉我他叫什么。”
“这样吗?”原墨听着乐音的描述,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一剑一酒的话,莫非是那位?
原墨愣神的时候,乐音继续抄习经文,终于写完了五十遍准备休息一下,便站了起来活动着筋骨。
原墨回过神看了她一眼,还没等开口,乐音马上说道:“我就休息一会儿,马上就继续抄习。”
原墨点了下头,说道:“可以休息片刻,我并非要责怪你。”
乐音听到后弯了弯眼眸,继续活动筋骨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下踢到了什么东西。
是一本书。
乐音弯腰捡了起来,蓝色陈旧的封面上写着“绣榻野史”,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什么东西?”乐音翻开了书,当看到里面的内容后,愣在了原地。
原墨的声音很快从背后响起,带着几分关切:“怎么了?”
乐音回过神马上把书藏在了身后,对着他笑了笑,语气却有些心虚: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