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一下,一个全身上下无裸肤,遍布刺青与缀满金属扣环的女人,该是怎样一幅的画面啊?
不寒而慄。
慕尼黑的夏天很温暖。
我们坐在国宾广场东北角一家咖啡馆门前,无数身着怪异的红男绿女从身边走过,时尚潮女,酷哥型男无不尽量裸露,各式文身穿孔各方异彩。
刺青与打肉孔在欧洲青年中很流行,适当的点缀,可为天然人体增色,但玛林娜的“人体艺术”就未免太令人恐怖了。
偏偏这位名叫叶普盖妮-玛林娜的俄罗斯女人是关中磊的妻子。
关中磊的故事很简单,他来自北京,现在德国洪堡大学读数学博士,独身海外三年,寂寞难耐,一晚上,在柏林亚历山大广场买醉,与吧女玛林娜发生了一夜情……一星期后闪婚。
人若寂寞到难耐的境地,难免做出些不理智行径,数学博士也不例外。
“唉……其实酒醒之后我就已经后悔了,看看身边躺着一个全身赘肉,睡觉半睁眼皮还浑身散发狐臭的女人,我都怀疑自己见鬼了。”小关说。
“可你们还是草草办理了结婚登记?”
“对啊,我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啦……八成那俄国女人会巫术。”
我想也是。
“其实,想想也没什么,男大当婚,娶谁不是娶?可天晓得,这位玛琳娜小姐根本不像我老婆,简直就像我的活祖宗……怎么伺候都难。唉……”
简单地说,婚后,我们的留洋博士与仅有初中文化的俄罗斯打工妹相处艰难,蜜月尚未度完,妻子竟然无故失踪了,留下纸条说是去了汉堡,那边一家酒吧高薪聘她。
究竟汉堡人出了多少钱请玛琳娜不得而知,五个月后,玛琳娜回到柏林,钱没见一文,肚子里倒是有了三个月身孕。
“我是东正教徒,上帝不允许堕胎的!”准妈妈申明。
分开这五个月中,关中磊认识了20岁的台北姑娘陈佑佑,彼此挺有好感。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离婚啊!
离不了。
玛琳娜到德国,办理的是三个月的旅游签证,酒吧打工打的也是黑工,与小钱结婚后,签证得以顺延一年,说话也就还剩三个月了。一旦离婚,必定被驱逐出境。所以,这女人抵死不肯离婚。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给她讲了我和陈佑佑的事,还说我属猴,佑右属蛇,而玛琳娜,按我们的算法属鸡,鸡与猴,不到头,註定要分手的……”
接下来,便出现骇人的一幕——玛德琳再次失踪一周,七天后回到“家”中,全身上下体无完肤,刺青与铁铃把她变成了一名“不择不扣属蛇的女人”。
真正属蛇的陈佑右吓得捲铺盖回台北去了。
关中磊也极不顺利地逃出柏林,在慕尼黑遇见了我。
“别担心,老弟。”我拍拍小关的肩,说,没什么好怕的,你只要回柏林去,到市政厅签署一份《分居申明》,德国警察马上就会勒令玛德琳限期滚回俄罗斯,分居满一年后,你们就自然离婚了。”
(散客月下 2009年10月21日 慕尼黑)
梦马
香港跑马场艷遇美女,澳门赌场上差点丢掉性命。
一、发财梦
从跨上骏马那一刻起,大地和高山就成为我脚下的尘埃,扬鞭策马,向着月亮奋进……这样的体验,太爽了。
是的,我常常做这样的美梦。
我经常梦见骑马,第一次梦见的时候,还不太会骑,后来越梦越真,一次比一次骑的好,再后来就可以信马由缰,驰骋莽原了,我请教过好几位算命先生解梦大师,他们都恭喜我,说这梦是好兆头:预示着我“马上”要发达了。
遗憾的是,谁也不知道“马上”究竟是多久,反正,美梦伴随我n年了,我依然是个穷打工。
单位组织去香港旅游,本来停开心的事,不料,临行前一夜却被一个噩梦搅坏了三分兴致。
还是梦见骑马,快马轻裘正得意,不料胯下骏马突然飞身悬空,从悬崖上坠落……风带着马,马带着我,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美梦变成噩梦,害得我一路旅程都提心弔胆,乘车怕翻乘机怕坠。
还好,一路平安,到达香港,观光购物,玩得开心起来,梦里的不快也就置之脑后,
那天,团队来到沙田马场,参观闻名遐迩的香港赌马。
二、幸运马
巨大的梯形看台上人潮涌动,主看台上端巨幅显示屏滚动这一连串数字,全场观众都在为这些数字欢呼或沮丧。
导游说,既来之则玩之,你们不妨每人下注二、三十块港币,赢了发点小财;输了不伤筋骨。
于是大家都跃跃欲试,纷纷掏钱买马。
只有我无动于衷,因为想到临行前飞马坠海的梦境,我知道我与马赛无缘。
开锣声动,快马飞驰,全场气氛一片激情澎湃,买与不买感觉是在不一样,在一大片伸长脖子的脑袋中,心平气和倒的我显得有些傻。
突然,我胳膊一阵生疼,侧脸一看,一个陌生女孩正用双手抓住我的胳膊,她紧紧的。死死的捏住我胳膊上的肌肉,身体不停晃动,又跺脚又蹦跳,全身心投入在马场上,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