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离奇火灾
纳粹政府灭亡后,1945年7月,美军进驻“布鲁特大楼”。
战后柏林,已沦为一片废墟,利西菲尔德相对来说受损较轻,废墟中的柏林难民,一度失去了食品生产能力,香肠,面包、煤炭、重建房屋的砖瓦——所有的一切生活物质都得巴望战胜国施捨。
美军的随军牧师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每到基督教节假日时,在美军基地旁的“神圣家族”教堂里,施密特-艾尔特曼牧师赢得了百姓的尊敬,虽然这位身高一米九的瘦子有一张苍白的、不甚讨人喜欢的刀削脸,但他会讲一口流利德语,更因为参加布道的信徒,都能获得糖果、饼干甚至面包、面粉。
万圣节前夜,施密特-艾尔特曼牧师还专为孩子们准备了大量巧克力和玩具面具,并教孩子们如何玩万圣节游戏。
有糖果可吃,捣蛋而不被受罚——万圣节成为孩子们翘首以盼的重大节日。
“布鲁特大楼”里的美军大兵也常客串救世主,但不是无偿的。
当时,美军在基地周边,开设了许多为军人服务的超市、酒吧和娱乐设施,士兵们将吃不完的面包香肠投放到黑市,与柏林市民交换手錶、金笔……女人。
许多柏林女孩,仅仅为了一罐牛奶或一条綑扎头发的丝带,便投身到占领军大兵的怀抱。
柏林沦陷初期,有许多关于苏军强行姦污妇女的传闻,而在盟军进驻后,这类传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关于一些女性在盟军基地失踪的流言。
到了1952年10月底,流言变成了事实。
家住芬肯斯坦街263号的博尔歇特先生亲眼目睹17岁的独生女儿乌塔乘坐在美国大兵的吉普车上,驶进了芬肯斯坦街63号大院,一名中尉军官和两名士兵与女孩一同下车,身影消失在“布鲁特大楼”西侧的白色拱门内。
与乌塔一道进门的,还有她的同学,18岁的高中女生莉莉安,
这是博尔歇特先生最后一次见到女儿,当晚,女儿没有回家,第二天、第三天,都不见女儿的踪影,到了第四天,博尔歇特先生与莉莉安的父亲费谢尔先生决定亲自到军营寻找,被看门士兵轰出。求助警察,警方表示无能为力。
在警察局,博尔歇特先生见到了另外五位来自其它住宅区的报案人,这才知道,遭此厄运不独他俩。
星期天,失去女儿的父母们一道去教堂里向施密特-艾尔特曼牧师廉牧师求助,得到的只是牧师的沉默和一大口袋面粉。
失踪案很快在居民区内流传开,10月31日下午,上千名愤怒的百姓包围了“布鲁特大楼”。
柏林冬夜早,五点钟天已全黑,正当美军打算武力驱逐群众时,意外发生了,一股浓烟从大楼底部冒出,接着是红色火焰吐出地下室换气窗。
隔着院墙铁栏杆,人们只见到美国大兵们手忙脚乱扑火,却不见火势有丝毫减弱。
血红的火舌从红砖墙角吐出,连续喷射的自来水竟似滚油,烈火见水,反而势头愈猛。
这场奇怪的大火竟燃烧了整整一夜,虽无蔓延,但毫无熄灭的样子。
无奈之下,美军当局只好求助柏林地方消防队,毕竟,营房里没有专业的高压水龙头,但只允许他们从庭院里往窗口喷水。
消防队员直接从泰尔託运河里抽取河水,高压水龙头连续工作8小时,运河水岸线明显下降,而布鲁特大楼依然笼罩在烟雾中,被烈火托住的e层窗棂完全垮掉,墙基砖石开始爆裂,整幢大楼即将坍塌。
为了有效灭火,现场指挥的美军军官不得不同意让消防队员进入地下室作业。
布鲁特大楼自1878年落成以来,始终控制在军人手中,尤其是在纳粹统治之后到美军占领这二十年来,更是森严壁垒,普通人不得接近。
除了那几名被怀疑可能进入大楼的女孩外,这十多名消防队员是近百年来第一批进入大楼的平民。
消防队员进入地下室后,烈火很快被浇灭,接下来发生的一幕,令在场群众群情愤慨。
消防队员们从大楼里抱出了五名姑娘,姑娘们都已奄奄一息,可喜的是,都还活着。
甦醒后,姑娘们诉说了她们在大楼里的离奇遭遇。
女孩是应邀参加大兵们在兵营里举行的周末派对,晚会在大厅里举行,晚会结束时,姑娘们读已喝得大醉,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关在地下室一间小屋里……
起火原因是什么?女孩们都说不明白,只知道先是听到外屋有人阻止试图进来的士兵,接着听见士兵们的惨叫,还有枪声……再后来,就感受到烈火的烘烤。
阻止士兵的人,声音很耳熟……是施密特-艾尔特曼牧师的声音。乌塔肯定地说。
从地下室里出来的消防队员们说出他们的发现,颇为离奇。
起火的房间位于关押女孩的地下室外屋,也是进里屋的唯一通道,问题是,室内没有任何可燃物……除了地面上一具完整的骨骸。
那是一具身形超长的人骨骷髅,假如骷髅能站立,身高至少有一米九。
那,一定是施密特-艾尔特曼牧师了!
可是……那骷髅的牙床上,有两根,是的,两根不是两颗——异样的牙齿……又尖又长,刀锋般从上牙床直抵下颌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