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营全体注意,排枪攒射,压制敌火力。”陆达一声令下,伏在战壕中的二营集体向着英军阵地射击。2oo米的距离,滑膛枪的命中率不会有多高,但至少可以骚扰。
“轰……”英军的一门六磅炮出霰弹,一团黑雾从朱雀军第一营前面扫过,打倒了好几个人。
鼓声在继续,哨声在激励,朱雀军第一营继续向前。
“轰……”又是一排霰弹打来,这一次,炮火很正,打中了第一排的棋手。
那棋手一个踉跄,用旗杆支住地,慢慢的向一旁倒去。
后面一名士兵抢上一步,把枪背到背后,接住旗杆,又把赤旗举起来。
赤旗前指,第一营的士兵们不由得欢呼起来,继续向前,向着山下,齐步前进。
“轰……”又是一。又倒下了数人,但朱雀军已经没有人去看那些伤亡者了,跟着鼓声和哨声,向前。
英军阵型中,有几个人被山上的流弹打中,没有人慌乱。对阵型中同伴的倒下,他们很熟悉。
看看进入了距离英军一百米的距离,楚剑功下令:“轮射前进。”
嘟……嘟……嘟……三声长号。
第一排的把总突然开口喊道:“立定,端枪,瞄准,开火。”
嘭……,一排硝烟从第一营的队列前方漫过。(..tw无弹窗广告)
“向左一步,立定装弹。”第一排的把总下令。
后面的部队从第一排的士兵的空隙中穿过,第二排的把总命令道:“立定,端枪,瞄准,射击。……向左一步,立定装弹。”
第三排的士兵从空隙中穿过之后,如法炮制。
朱雀军的排枪射击,节奏明确,攻击有力,几轮排枪过后,有十几名英军被打倒了。
同时,陆达命令山上的第二营,整队下山。
“一百码,各连轮射。”斯科尔斯上校向英军下令。
英军的每个连5o余人,分成两个排,前后站着,每次齐射的,大约有一百四十把滑膛枪。
装备线膛枪的英国猎兵也开火了,精确射击的猎兵给朱雀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已经有二十多人倒在线膛枪下。
举着赤旗的旗手手又被打倒了,后面的一名士兵,把旗帜接过来,前进。还有六十米
没一会,这名旗手中了一枪,倒在地上,另一人接过旗,继续向前。还有五十米
可能有猎兵追着旗手打,这名旗手又被击中了。
连着几名旗手被打倒,朱雀军的阵型开始变得混乱。
这时候,三连正好走到了第一行,乐楚明抢过红旗,大喊:“第三连,跟我来。”
第三连第一排的射击之后,没有向边上让,而是加快了脚步,几乎达到了每秒钟两步的度。
英军的火力,开始集中到第三连上。
还有3第三连的其他三个排打出了攒射,然后挺着刺刀,向前冲去。
第四连跟在后面,千总喊:“第四连,冲击敌炮兵。”
第三连和第四连前后连接在一起,向洪流一样向着英军冲去。
楚剑功喊:“全营冲击。”
这时候,陆达带着第二营走下来一半,陆达跑到第二营的前列,喊道:“五连一排,齐射,贯穿冲击。”
一排齐射后向山下冲去。
“五连二排,齐射,贯穿冲击。”
“五连三排,齐射,贯穿冲击。”
二营的部队,一个排一个排的冲下山去。
英军已经开始和一营展开了白刃战。
乐楚明挑翻了一名英军,回手又用枪托挡住了一名英军的侧刺,然后刺刀一挑,结果了这名英军。
英军全部,包括向着清兵大营警戒的是三个连队和炮兵,都投入了白刃战,他们和第一营在人数上势均力敌。
这时候,二营的士兵也冲到了,一股新的洪流,一股新的力量,加入到这个血肉与白刃的斗兽场里来。
陆达拿着他心爱的大刀,冲进了英军的阵中。
几个英军猎兵退到一块岩石后面,快装弹,向着白刃战中的朱雀军点射,打翻了好几个人。张兴培也在阵中,终于摸出了他赖以成名的斧头,左劈右砍。他功夫底子好,力量又足,已经砍翻了好几个英军。
他注意到躲在一边的几个英军猎兵,有一个也注意到他,正准备将枪口转过来。
张兴培把斧头一下子甩过去,把那个英军砸翻在地。张兴培用脚勾起一直散落在地上的步枪,一个箭步就跳了过去,在一下窜上岩石,居高临下,扎。
有几名朱雀兵士兵也围了过来,合力消灭了这个火力点。
白刃战,很快就到了分胜负的临界点。
陆达拿着一把大刀,高呼:“杀啊!”
“杀啊!”满山满谷的回声。
人数劣势的英军终于崩溃了,他们扔下大炮,扔下受伤和战死的战友,掉头逃跑,全无队形,全无斗志。
张兴培和陆达带着追了一段,放了一阵排枪,又留下几十名英军。
楚剑功长舒一口气,坐在了地上。他刚才有几个号手保护着,用手枪射击了一番。刚刚经历过惨烈的战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遍地是鲜血,受伤的士兵在地上哀嚎,到处散落着枪支和人的肢体。
张兴培和陆达回来了,陆达向楚剑功请示命令。
照顾伤员,清点伤亡,收拢英军俘虏。这时候,清兵大营开了,葛云飞领着一队清兵走出来,帮着打扫残局。
“怎么样,消灭了多少英军,我们伤亡不小吧。”虽然动都不想动,楚剑功仍旧向陆达询问清点结果。
陆达难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英军被杀死一百多,受伤被俘和投降的两百多,加上我们追击干掉的,有四百人吧。”
“我们呢?”
“死了接近二百弟兄,还有好几百受伤的,其中重伤一百多人,看来也是挺不下去了。”
“我们损失了过三百人,这损失真是太大了。”
陆达突然抓住葛云飞这老将,叫道:“都是你们这些老匹夫,贪生怕死,看到都肉搏了,开营出来掩杀,不会啊。”
葛云飞嘴唇动了动,想解释什么,又忍住了,扔下一句:“小子,你终会知道,葛某绝非怕死之人。”
楚剑功疲惫的抹了抹脸,拉住了陆达,对葛云飞说:“葛制台,我们朱雀军有几百伤员要养伤,不知道大营中草药够不够。”
“够的,够的。浙江惠民所的郎中们都在大营呢。”
这时,就见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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