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师父,离樱想冒昧问您个问题。”
既然来了,她自然要帮皇甫夜把事情弄清楚,不然不是白来了?
为何云锦师父要隐藏身份,不让他们知道,明明,在她面前的黎阳王是…她怎么能忍心?
闻言,云锦抬眸看着殷黎。
“何事?你问。”
“云锦师父,我一直见您都是面带白纱,是…为何?”
殷黎以为云锦会表现出什么惊慌失措,因为面纱除去,便会知道她的样貌,那她是谁,一看便会得知。
可是,面前的女子反倒很淡然的模样,用些沙哑的声音说着,“算是隐疾吧,不方面露面,怕会吓到旁人。”
隐疾?
殷黎觉得这个回答简直…
没想到云锦师父说起谎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她都有些佩服了。
不过论说谎…
呵呵。
于是,殷黎走到皇甫夜身旁,蹲下身,伸出手,握住少年的纤长手指。
抬起眸子望向他。一脸深情。
突然的动作…紫衣少年瞬间懵逼,眸子睁大,转过头来看向这个大胆的黎阳王妃。
一脸深情的模样,更吓了他一跳。
这是玩哪出?
只见紫衣少女望了两秒便又回过头来看向云锦,声音柔和,“云锦师父,今日,我夫妻二人来到您的住处,除了和您道救命之恩之谢,更重要的便是想要得知,您送我的这枚玉镯,它之前的主人是何人,因为…它关系到我夫君…这些年来…一直放在心上的一个心病。”
“他的母妃,良妃娘娘当年的死因。”
最后几个字,殷黎特意加重了语气。
果然,听到这句话,面前淡定如常的女子,刚才放松下来的手又倏然收紧,微微低垂的眸子忽然抬起,眸中闪过一道不可思议。
殷黎继续说道,“这个玉镯…您说是一女子给您作为诊金,那请问那女子是何模样?您可否描述一下?”
云锦身体微微挺直,“这…何模样…时间有些久了,恐怕一时无法想起,怕是…不能帮上你们了。”
说着,云锦起身,想说什么,又忍住。
殷黎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她都说成这样了,云锦师父竟然…
她到底是有何原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明明自己知道面前的人并非她所说的,知道她是在说谎,自己却不能拆穿她,这样的感觉真是很不爽。
如果拆穿…
自己又该如何解释。
真是让人捉急。
殷黎握着少年的手紧了一分,如果云锦师父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这样的情况都无法让她说出实情,那她便不再强求,她都看的下去皇甫夜伤心难过,自己难道还忍不了心?
笑话!
轮椅上的皇甫夜自然感受到面前的少女手上的力度,他看着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的情况他并未想到,他一心认为这位云锦师父就是素莹姑姑,此刻却给他狠狠一击。
没有办法,继续僵持着,也没有结果,认错了人,便是认错,那看诊的人,更是无从查起,所以,他们就这样随着一队人,回去王府。
上了马车的殷黎,坐于马车之上,轻轻打开窗上的布幔,看到,云锦师父,那不舍的眼神...